“是你?。俊笨匆娧矍暗倪@條花斑狗閆先生驚嘆道。
眾人驚訝:“怎么你們認識?”
閆先生這處房子剛剛購置不到一年,面對水庫廣闊的水面,站在客廳落地窗就能看見晚上水面上漁船的星火。剛剛搬過來的時候閆先生就知道自家后院被一條流浪狗做了窩,本來準備叫人把這個不大的流浪狗趕出去了事,動手拆掉狗窩的時候卻發現這流浪狗已經生下七條小狗。
一時動了惻隱之心,閆先生把花斑狗留下,給自己看門護院,平時隨它自行來去。半年后七條狗仔長成,閆先生為他們找了不錯的人家,花斑狗則自己留在閆先生的后院,平時閆先生在家便給它些狗糧,閆先生不在花斑狗就自己出去覓食,晚上再回到這個后院。
剛才眾人到了閆先生的別墅里,老虎和獅子被送進車庫,剛進車庫就感覺到有個小尾巴正監視著眾人的一舉一動,于是獅子佯裝在車庫里進食,老虎則是從車庫進到別墅里繞道樓上,躲在暗處不過半個小時就把這個花斑狗揪了出來。
找到花斑狗時,花斑狗正在專心致志的伏在窗戶上觀察著屋里人的一舉一動,車庫頂上的矮窗剛好在花斑狗的視線范圍內,整個別墅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花斑狗的監控之下。
老虎像個巨大的影子一樣悄無聲息的落在花斑狗身后,巨大的虎掌死死的按在狗背上,花斑狗自然嚇得半死,一時緊張竟然口吐人言,慘叫道:
“誰!”
老虎跟獅子都樂了,正要找個懂中文的犬類,不等出去找,自己竟然送上門一個。
屋子里花斑狗的四肢被綁起來,拴在沙發上。
“枉我好心給你一個住處,你這畜生留在我的院子里竟然別有用心。早知道就該把你交給城管大隊安樂死掉!”閆先生自是氣得咬牙切齒。
“你把自己當什么了?兩條腿走路幾年就把自己穿花皮的時候忘了?你以為老子愿意干這種下三濫活?不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數典忘祖的畜生,我犯得著過來干這種茍且的像老鼠一樣的工作?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公會干部!”花斑狗不服氣的罵道。
不等花斑狗罵罵咧咧停下,文鳥上來就朝著狗臉上狠狠的一個巴掌打過去,花斑狗被打的“嘰嚀”一聲慘叫。
“那更好了,還是公會干部,還省的你學藝不精翻譯的不準確?!毙『蜕行Φ?。
閆先生則是突然變得心事重重,過來一把抓住花斑狗的脖頸兒皮,把整條狗拎起來問道:“公會,什么時候派你過來監視我的?”
“你應該問自己什么時候逃脫過公會的監視,你覺得公會會放任你們這些散兵游勇到處晃蕩不加以管理嗎?動動你的腦花行不行?你老宅窗戶邊上的喜鵲,租房時候家里的老鼠,辦公室養的鸚鵡,連你睡覺的時候你都在公會的管理之下。”花斑狗不屑的說。
約翰鼻子里噴著冷氣說:“怪不得花豹要放棄自己悠閑的退休生活非得跟你們死磕到底,你們這個公會實在是太變態了?!?p> 張明明把手上的羊皮丟在花斑狗面前,說:“來吧,公會干部,把這個翻譯清楚,提前跟你說清楚別在翻譯的時候?;ㄕ?,我們這邊有懂狼文的,雖然只是認識幾個單詞,但是足夠判斷你有沒有瞎說了,要是被我們發現你胡亂翻譯,后果你自己猜?!?p> 花斑狗看著眼前的羊皮,吐了一口難聞的涎液上去,罵道:“我就說過劉程那種浪貨不能信,把你伺候舒服了吧?告訴你,他可是一身傳染??!”
花斑狗明顯把人高馬大的約翰當作征服劉程的那個人了,鄙夷的說道。
聽見花斑狗這么說約翰倒是沒什么反應,一旁的張明明嚇得一身冷汗,自己帶著山東大漢的皮可是實實在在被劉程那個小人狠狠的折騰了一番,盡管張明明對房事還沒有什么概念,但是呂頌彥感染艾Z的事在馬戲團里人盡皆知,這事要是讓自己撞上了真是倒了八輩子大血霉。
“沒事沒事,你用的不是自己的皮,就算有問題也不會感染到你身上?!毙『蜕羞^來悄聲安慰道。
“哦。。。畫皮?我猜那張皮不便宜,勸你們快去看看那張皮壞了多少,跟劉程那種攜帶的病毒比蝙蝠都多的人類茍且過,怕是那皮早已經爛透了?!被ò吖访翡J的捕捉到小和尚過來安慰張明明的一瞬間,立刻就猜到是張明明頂著一張別人的皮被劉程糟蹋了,幸災樂禍道。
張明明取出裝著那個山東大漢皮的冷凍箱,皮面上果然已經起了大大小小的紅疹,那些被密切接觸過的部位已經開始腐爛,冷凍箱里傳來一股熱騰騰的腐臭味。
“壞了就壞了,反正你現在也是人盡皆知的信風了,以后這張皮用到的機會也不多?!蔽镍B過來安慰道。
“沒事,趕緊讓他翻譯吧,攔截變形獸們比較要緊?!睆埫髅麟y免有些失落,任誰體驗過自己可以隨意換到另一個人身體里的感覺都會對這個道具有所留戀。何況是張明明這樣一個九歲的小孩,那種得到一個新玩具的新鮮感還沒下去,新玩具就染上難言的不治之癥,除了丟掉沒別的辦法,張明明有苦說不出。
小和尚拿出一份謄寫好的名單交到花斑狗手里,讓花斑狗翻譯,不過十分鐘花斑狗就翻譯完畢,眾人拿過來,卻發現雖然寫的是中文但卻一個字都看不懂。
“我反著抄寫了一份,現在你再用正序翻譯一遍。”小和尚說著把手里的羊皮交到花斑狗手里,眾人笑著夸只有小和尚想得出這種鬼點子。
花斑狗得知自己中計,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按照正序又翻譯一遍,一點手腳都不敢做。
眾人比對過后發現花斑狗兩次翻譯的結果正反比對完全對的上,方才確定這就是正確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