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智昆和夜銘朗在密謀的時候,另一處安全屋內(nèi),所謂的“齙牙曾”和某特殊部門的國字臉男人也恰巧接上頭。
“沒被刑警那幫家伙跟上吧?”國字臉男人問。
“哼,狗頭,如果你出馬我不一定能甩得掉。就那幫菜鳥,想要跟上我,怕是還要練上一段時間。”齙牙曾有些輕蔑地說著。
“也是,你鷹眼哪有失手的時候?”被稱作“狗頭”的國字臉男人回答道。不過,這話里似乎有些嘲諷。
“你別嘲笑我。是,那天我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害得東西都丟了。不過,你不也沒有查出那些人的背景么?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狗鼻子’,號稱‘狗頭’?”鷹眼——也就是齙牙曾反問他。
“好了,不扯這些了!老伙計,看來這次我們真是遇上對手了。老實說,我這邊的調(diào)查毫無進展。”
“哼,媽的,臨到要退休了,還出這么一大個丑。京城那幫小子都在看老子笑話呢。”
“你說,咋們將馬曉冰推上明面上,能不能吸引他們出洞來?”
“不知道,但我覺得買家這邊坐不住了。他們最近肯定會對那小子下手。你們可以跟緊點,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對不住人家。”
“放心,他的安全問題可以保證。可是,丟的那兩瓶真東西,如何才能冒出來呢?”
“只要買家從那小子手中得到了這兩瓶配合藥劑,那么得到真藥劑的人可能就會跟買家這邊聯(lián)系。只有行這招險棋了。”
“可惜呀,真的齙牙曾死了。如果他沒死,說不定可以從他嘴里撬出點什么東西來。”
“說真的,齙牙曾還真不簡單,能從那么M國那種軍閥林立、保護嚴密的地方搞出這幾瓶藥劑。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呀!”
“你說這些人真想得出來,從M國弄回來這種滅絕人性的毒源,一旦散發(fā)出去,不是連自己也要被傳染?看來大洋彼岸那個A國亡我之心不死呀。”
“老伙計,我們肩上的重任不輕呀。我是真怕啊,萬一任務(wù)失敗,我們就是國家和民族的罪人!”
“報告——”門外有人敲門。
鷹眼閃入安全屋里間。狗頭沉聲應道:“進來!”
門外進來一人,對狗頭匯報道:“常廳,監(jiān)控石天泰那邊的人剛剛傳來消息,今天石天泰接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查到電話來源了嗎?”
“沒有。”
“位置呢?”
“通話時間太短,定位不了。”
“聲音呢?”
“他們用了變聲軟件,暫時還沒有辦法比對。”
“你說你們一天天干什么吃的,還不趕快去查。告訴他們,嚴密監(jiān)控,不得打草驚蛇。”
“是!”來人立正,敬了個禮轉(zhuǎn)身出去了。
狗頭常廳長走進內(nèi)室,鷹眼已經(jīng)不見了。
“嘿,這老伙計,還像年輕時那樣來無影去無蹤。”常廳長自言自語。
“說什么呢?”鷹眼此時正倚在門邊對著常廳長。
“幸好沒有說你壞話!看來,君子慎獨呀!”
……
馬曉冰覺得自己做了個夢。
夢里,有人闖進他的房間到處翻找,又被人戴上眼罩,綁上手腳,堵了嘴巴,被抬上一輛轎車的后備箱。掙扎不脫,吼又吼不出聲。
正急出一身冷汗,一個激靈,他醒過來。腦門上頂著一枝冰冷冷的槍管,面前站著一個黑衣帶口罩的男子。
“東西在哪里?”口罩男子輕聲喝問道。
“什么東西?”馬曉冰知道肯定是齙牙曾放在身上的那兩瓶針劑引來的禍事。但此刻,他不敢說。這是在家里,說了可能就被滅口了。而且,家里還有老父親。也不知道老父親現(xiàn)在怎么了。馬曉冰心里很焦急,語氣很驚慌,倒想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一樣。
“我再問一遍,東西在哪里?”
“你總要先告訴我是什么東西,我才能告訴你在哪里呀?”
“藥!”
“藥?什么藥?你受傷了嗎?有有有,我家有急診箱!”馬曉冰說完這句話,心里就想,糟了,這簡直就是畫蛇添足。有半夜三更拿著槍到一普通家庭找急診箱的人嗎?自己又不是醫(yī)生。
果然,那口罩男子將槍使勁地抵著馬曉冰的腦袋,另一只手用力地摁著他的后頸,咬牙切齒地說:“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更不要考驗我的智力!”
馬曉冰只得說:“我知道你要找的那兩瓶針劑在什么地方,不在我家里。你要我可以帶你去拿。”
馬曉冰知道外邊肯定有人一直在監(jiān)控著自己住處。那人怎么進來的不知道,但自己只要跟這人一起出去,肯定就有人發(fā)現(xiàn),才有一線逃生的機會。
“不用了,你只需要告訴我在什么地方,我會派人去拿。”
哼,你以為我是傻子嘛,我說了不是死路一條。馬曉冰禁不住腹誹。
“不,那地方你們?nèi)チ艘舱也坏綎|西。你愛信不信。”橫豎都是賭一把,馬曉冰此刻耍起了無賴。
“走,帶我去。警告你,不要耍花招,否則我會讓你們?nèi)蚁А!笨谡帜凶訍汉莺莸卣f道。
“你總要讓我起床穿好衣服才能帶你去吧。”馬曉冰說。
口罩男子見馬曉冰態(tài)度很配合,而且自持對方不是自己對手,也退后幾步,讓馬曉冰起床穿衣服。但至始至終,他的槍口始終對準馬曉冰。
穿衣服的時候,馬曉冰戴上放在床頭柜上的手表,看了一下時間,這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過了。但愿一會兒出去的時候,監(jiān)控的人沒有開小差或是打瞌睡才好。否則,自己今晚就真是死翹翹了。
兩人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口罩男子將黑色衛(wèi)衣的帽子蓋住頭,一手傍著馬曉冰的肩膀,一手用槍抵住他的后腰。
小區(qū)此刻進入了睡眠,一片寧靜,連花園草叢中的老鼠跑過的聲音都清晰無比。唯有路燈睜大了眼睛,打探著這勾肩搭背的兩個男人。
小區(qū)監(jiān)控室內(nèi),一名保安早就趴在桌上睡著了,口水都沾滿了桌上的玻璃。另一名特殊機構(gòu)安插的監(jiān)控人員,看著毫無變化的畫面,倒是不敢絲毫懈怠。
另一處汽車內(nèi)的監(jiān)控點上,一名男子正躺著睡覺。另一名男子則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馬曉冰家的樓道口。發(fā)現(xiàn)兩人出現(xiàn),他一把推醒了旁邊的人,并立即通過空氣耳塞對講匯報:“目標出現(xiàn),疑似被人挾持!”
指揮室內(nèi),常廳睜大了布滿血絲的眼睛,大怒:“你們干什么吃的?這人這么進他家的?監(jiān)控視頻呢?馬上給我發(fā)過來。”
小區(qū)監(jiān)控室的人一愣,馬上匯報:“糟了,監(jiān)控被動了手腳。我這邊沒有畫面。”
常廳繼續(xù)發(fā)怒:“一定要保護好小馬的安全,出了問題,你們?nèi)慷济撘路プ危 ?p> 說罷,又馬上拿出電話,告訴了鷹眼這邊的情況。電話那頭,鷹眼只說了三個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