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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懸疑偵探

君上,你沒搞錯

第一百一十一章生死相隨

君上,你沒搞錯 顆顆 4505 2025-07-20 18:17:33

  “大人,有發(fā)現(xiàn)?”

  礦洞雖然未有完全坍塌,但是因著幾次大戰(zhàn)還是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塊擋住去路,為首的兩個官兵只是簡單清理了道路,祁玉吩咐大家小心,畢竟那陸續(xù)落下的石頭可沒有人性。

  昊勇押解著一個男子上前,花月和祁玉亦步亦趨的走著,越接近冶煉地越熱,悠然抬頭間,火紅的熔爐里還汩汩的冒著熱氣,底下的碳火燒的正旺,旁邊還堆著幾個打開的木制箱子,火光的映照下黃橙橙的金磚閃耀著奪目的光芒,走在前面的昊勇拿起一塊在手上顛了顛,笑意盈盈,“大人足金足兩。”

  祁玉接過金塊放在手心仔細端詳,過后順手遞給花月,“你也感受感受。”

  花月淡然一笑狀做不意的拿起,反正她是出了名的愛財,一盞茶的時間她眸子忽然緊縮,立即道:“快,全部打開。”

  “打開!”昊勇連忙招呼身后的同伴一一打開箱子,回頭一看,祁玉和花月卻并沒繼續(xù)查看而是朝著熔爐的方向去了,他啞然,直到覆蓋的鐵蓋被祁玉揭開,一股濃烈的皮肉燒焦味襲來,他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憤恨。“狗日的,簡直喪心病狂!”沉重的氣氛下不知誰謾罵了一句,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去只見昊勇正站在一處壁龕旁,龕里真人大小的金身佛像在鼎盛的香火下熠熠生輝,他用劍一劈,火光搖曳,金色的粉末飛濺,佛像邊緣處被砍出一個小口,花月提著燈湊近,目光正好在豁口處一節(jié)黑色的類似樹枝的物體上停留,她細細端詳只是一瞬她的眼光移到了腳下的蒲團,嘴角一抹嘲諷的笑,“人面獸心!”

  祁玉了然,他一邊遞給她手帕,一邊著人用木棍去攪動其他熔爐,那場景就像他們在做飯,偏生這攪動散發(fā)的不是飯菜香味而是作嘔的臭味,只是持續(xù)好久都沒有想象中的結(jié)果,他也是五味雜陳,反觀花月已經(jīng)在白布上排列了好多大小不一的細碎骨頭,他只好吩咐手下秉著輕輕放下慢慢從邊沿拿起的原則,不時便有人陸續(xù)報告,“啟稟大人,東西找到了。”

  祁玉臉色極其難看,神色復雜的變換一瞬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鄭重其事說:“昊勇安排一下,看看是否還有活口。”

  雖然知道機會渺茫,但他還是想要試試,也許還在希冀敵人沒有完全泯滅良知。一隊人拱手離去,現(xiàn)場還在熱火朝天的忙著,時間飛速流逝,事實也如鐵一般被暴露了在面前。冶煉熔爐的溫度太過高,但火又不敢全滅,生怕冷凝,只得冒著熱浪用木質(zhì)漏勺篩選,可是這樣一來,大家除了尋到剛開始幾塊小骨頭外,后面再無所獲,約摸著已經(jīng)被化為了灰燼。

  “天殺的!”花月咒罵,手一邊排列著白布上的骨頭,眼睛還盯著遞過來的木勺。握著勺子的官兵本就大汗淋漓此時更是嚇得再添一瓢冷汗,他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祈求似的看向祁玉,“大人。”

  祁玉扶起他,“都下去吧!”剛才昊勇來報山洞來再未發(fā)現(xiàn)一個活口,他就知道是時候停止了。花月手指僵硬的曲著,此時她不知道是繼續(xù)驗,還是填寫簿子,畢竟只能憑骨頭記錄他們的年齡和男女而且還不一定完全。如果這里有現(xiàn)代科技,說不準能夠從黃金湯驗出他們的身份和人數(shù),曾記得報紙上的女子被夫絞爛扔下水道也就是通過基因提取發(fā)現(xiàn)尸源。她轉(zhuǎn)而清點著男女人數(shù)和小孩從一數(shù)到一百再到兩百甚至更多,慢慢的眼睛紅了紅,雖然她也聽過此類案子但是真正接觸還是感嘆作案人的罪大惡極。剛開始進來時她就在想,錦屏山的礦洞占地面積大約十里,那么礦又該幾何,人力又該如何,現(xiàn)在想來這就是答案。丟之如精粕,得之如糟糠,他們的用意就是要你明明知曉卻查無可查驗無可驗。他們殘忍,偏執(zhí),瘋狂,滅絕人性……。她幾乎把所有都罵了但還是不夠解恨。人命如草芥,欲望如海洋,她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人死如燈滅,什么權利金錢都是帶不走。

  “先休息一會,好嗎?”祁玉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汗,眉眼溫潤的懇求。花月淚眼婆娑,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良久才一字一頓道:“你有辦法?”她倒是忘記了還有柳族長,再不濟還有記錄,比如金子的記錄,所以人應該也有登記冊。祁玉點頭,心里百感交集,心疼的攬著她的肩膀。哈哈……一陣得意的大笑從門外由遠及近傳來,祁玉手指僵硬的收了回來,抬眸間正好看到一個身著紫色官服的男子進來而他的身后除了一些隨從外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柳族長。此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都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就在前一瞬間剛才還意氣風華的縣令大人已經(jīng)哈巴狗似的迎了上去行禮,“知府大人,你老人家怎么來了。”

  劉忻淡淡的暼了一眼他隨后視線直直看向墨染仿若針刺般提問,“聽說你是郡王?”對方來者不善,花月腳步移了移,祁玉藏在袖子里的手碰了碰她的示意她放心。

  墨染咧嘴一笑,扇子在手中拋的老高儼然一個練雜耍的人,劉忻只得再問,墨染手中力道不知怎的一偏扇子忽然轉(zhuǎn)向直刺劉忻脖頸而去,介于事態(tài)過于緊急他只得用衣袖遮住自己頭部,無奈烏紗帽還是被削掉在地連帶著發(fā)髻也垂落了下來當真是好不狼狽,如此滑稽的模樣簡直是把李綿笑彎了腰,最后墨染一陣輕咳她才收住笑,一個躍身折扇已經(jīng)不偏不倚的落在他手里。墨染走近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劉忻,一只手還把玩著折扇,語氣很是漫不經(jīng)心,“說說吧!你一個四品小官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

  劉忻慢慢的抬起頭視線交接的一瞬眼睛里的光也暗淡了一瞬而后他目光變得更佳兇狠其中還夾雜了些許得意,大喝道:“拿下。”

  “慢著!”祁玉一出聲,劉忻也挑眉看向他,“你是何人?”祁玉拱了拱手,“在下雖然是一個無名小卒,但也知道捉賊拿雙,捉奸捉雙,不知大人現(xiàn)今是以何明目拿人?”

  劉忻冷哼一聲,“此人目無王法膽敢冒充皇族,現(xiàn)今還謀害朝廷命官,而且本官在來的路上還繳獲了數(shù)箱黃金,由此可以推斷你們地這群人上山最終目的就是轉(zhuǎn)移并消滅罪證好在黃天不負苦心人本官今個兒是趕巧了。”

  祁玉拍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看來這事實已經(jīng)報上釘釘了?”“正是又如何?”劉忻甩袖,輕蔑一笑,“宋通判還不進來拿人?”一連幾聲劉忻眉頭緊鎖他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對不料這時祁玉擋在他面前似笑非笑,“不如在下代勞如何?”

  劉忻還沒反應過來只聽祁玉也重復說了句,“宋通判還不進來拿人?”

  不消片刻一個黑臉的大漢已經(jīng)被粗繩綁著推了進來,其后還跟著一個身著便衣的都指揮使夏惇,劉忻的臉色驟變忙問,“怎么回事?”夏惇雖然隸屬五軍都督府,但也全是在總兵跟前侍奉,于他乃是同級但就今天這個局面應該是正二品的總兵派遣他,所以此事應該已經(jīng)上達了君上。宋通判搖頭嘆息,“大人,我們的人都被俘了!”“怎么可能?我明明……。”他無助的退著步子,位置恰好能瞄到慌亂逃離的朱縣令,他手指發(fā)抖的指著他,“是不是你?”

  “這……。”朱縣令怯生生的對視了一眼,隨后便垂著頭犯難的往后躲,直到到了沒有退路的角落。“大人們你們還是投降好了。”墨染搖著折扇興趣盎然的往桌子一坐,斜瞧著祁玉,“按照目前的形式可以分析,你們應該是上了這黑心的當了。”

  “你到底是何人?”能夠直接調(diào)動軍隊還迅速且悄無聲息。

  “你覺得呢?”祁玉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轉(zhuǎn)身的同時眉眼間還是那么和善可朱縣令卻是眼露驚恐般的癱倒在地。氣氛忽然變得微妙,連帶著他帶來的人也感受到了這一點,紛紛向外退出,這時夏惇一個手勢,片刻間所有人都被制服。“開始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負手而立的祁玉。花月放下手札,放眼看了一下周遭,最終目光停留在族長臉上,“柳族長,不武大善人,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柳族長迷茫抬頭,祁玉招手,隊伍里走出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男子,“爺爺。”

  “柳范!”人群中有人驚呼。

  族長臉色蒼白,垂眸搖頭,“年輕人莫要胡亂攀咬!”

  柳范冷哼抬頭,身上的衣服一扯露出里面的紅色喜服,回眸中正好對上正穿著同色喜服的崔玲,遙遙相望,登對非常,轉(zhuǎn)頭間神色驟冷,“婉兒已經(jīng)死了,我殺的,就埋在亂墳崗。”

  “你……孽障。”族長目呲欲裂,顫顫巍巍的指著他,特別是漸漸移動在一起的那兩個鮮紅身影,他整個身子都在發(fā)抖,她可是他寶貝孫女也是他唯一親人,他們簡直是羞辱。

  “為什么?我明明對你那么好!”心里的防線崩塌,“為什么…。”

  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許多,整個人都匍匐在地,柳范冷眼旁觀,“老匹夫,你想要紫河車可不該動崔玲,明明你知道她是我的人。”

  “事已至此,老朽也無面目可言。”

  花月嘆氣,不管什么原因柳族長私通外敵導致族人傷命就是不該。“我想這件事情如果從頭來說應該要從一個躊蹴滿志的少年說起。”柳族長頭垂的越發(fā)低了,她收回目光繼續(xù)道:“三十年前,曾經(jīng)有位少年他有遠大抱負所以他離開了生養(yǎng)他的地方,可現(xiàn)實往往很殘酷,只是短短的半年時間他在繁華的城市已經(jīng)落不下腳以至于年紀輕輕便開始了落魄生涯而在這期間他自以為遇到了一輩子的伯樂從而衣錦返鄉(xiāng)更是被推崇做到了族長的位置,多年來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但家鄉(xiāng)依舊貧窮,直到有一天柳老大拿著問荊草來逼婚,恰逢他的伯樂也正好向他求助他,本著既可以富裕鄉(xiāng)里又可以報答恩人的機會答應了此事,殊不知冶煉一工藝技藝不精導致的廢水污染水源接二連三的傷害了數(shù)條人命,包括他的婉兒。聽聞體弱之癥以紫河車入藥尤為重要,所有為了治病,他才編造山神取親,而這所謂的山神就是柳范,再有那些女子一旦生產(chǎn)后就會拿去喂野獸也就是為何我們剛來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糞便里有未消化的人骨,無奈婉兒的病還是沒有起色,所有這才有了崔玲被送山神,好在柳范還念舊情,寫信到了祁玉手中,可惜他是否想過他所謂的恩人并不是被選擇對象,反之自己才是,期間也許他想過停止,可名利雙收的欲望已經(jīng)慢慢把他吞噬最終他一不做二不休才會將事情隱瞞到底。這才有了與柳家老大聯(lián)姻的妥協(xié),目的不過是要把所有知情人拉入泥潭,這才有了后來的搬家,柳范經(jīng)成了你的孫女婿,。”

  講到這里大家已經(jīng)不約而同把目光聚在了柳族長身上,可誰又會相信這是正直不阿的他了。他眉眼低垂,儼然一個認罪伏誅的狀態(tài),眼看就要被擒住,忽然他雙手一推,大笑,“我認罪又如何!反正黃泉路上不孤單。”

  “早前慕容家查抄時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官銀,雖然以她家是皇商為由也不必震驚可經(jīng)過仔細比對賬目便發(fā)現(xiàn)了金額超支所以我才可以篤定不管是慕容老爺還是你族長當年所遇的伯樂都可能是位高權重之人,特別是他的根系已經(jīng)到達了戶部,現(xiàn)今只要你們供出他,想必大人也會酌情處理。”族長沒有說話而是森然一笑,祁玉繼續(xù)道:“族長,你這是要頑抗到底了?難道你不明白我們只要順著戶部這條線照樣可以查到他嗎?”

  “那是你們的本事,老朽怎能置喙。”

  “傷員先走,余下的聽我號令!”祁玉抬手,花月和墨染也幫著維持秩序,畢竟山上太多殘疾工人,敵人留下的創(chuàng)傷也是發(fā)指,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的好。

  夏惇大笑上前,“大家,別怕!老子在此,他垂死掙扎呢。”邊說邊上前,柳族長還想大吼卻被他一拳打暈在地。

  “砰”“咻!”爆炸襲來的同時,濃煙中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已經(jīng)朝花月飛速襲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jīng)被祁玉推開,冷凝的空氣中利器劃破血肉的聲音是那么清晰刺耳,她慌亂的爬回祁玉身邊,他痛苦的擺手,“快……走。”

  “混蛋!”花月忍著難聞的火藥味充耳不聞,吐出的字仿若集聚萬千情緒,他這是教自己做事,這人簡直是欠收拾。尋著記憶中的位置,她固執(zhí)的摸索著,卻不想那人卻是搶先扶起她。熟悉的感覺接踵而至,她身子驟然已經(jīng)氣的踉踉蹌蹌,但還是只有把心里的郁悶一下壓下,殊不知五日后的一個閑暇的午后祁玉不經(jīng)意的撩開衣袖,原來被她手指壓著的那處皮膚早已出現(xiàn)了五指淤青,只得回憶了前因后果,笑了笑,“自作孽,不可活。”“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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