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在一起看煙花彼此都沒說話,很安靜但并不覺得尷尬。
其實沒什么可尷尬的,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就已經很幸福了,秦覺得自己可以和宓淘在包廂里待一輩子。
“你知道嗎,”秦從后面,抱住宓淘,把下巴墊在宓淘肩膀上,輕聲說,“苗那天問我:‘如果小姐不喜歡你呢?’我說:‘沒事。’”
“嗯?為什么沒事?”
秦把頭埋在宓淘頸窩里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宓淘蹭蹭他的臉,“還好我喜歡你是不是?”
秦點點頭。
他可以說肯定地說楚樂驍的嘴里一定吐不出象牙來,他卻不能肯定宓淘一定喜歡他。
再不要臉地人吶,總要遇到一個沒法不要臉人。
秦覺得自己好幸運:“是啊,出了感情,我負責啊。”
宓淘掙開秦,轉過身來看著秦的眼睛,神秘笑了一下,“我知道。”
“嗯?”秦忍不住吻了下宓淘的唇,宓淘往后退了一步,背靠著包廂,退無可退,“……”
秦抿嘴笑,看著宓淘紅透的俊臉和耳朵,覺得自己撿到寶了,還是個特別容易害羞的寶寶。
還不等宓淘再開口說什么,就已經該下包廂了。
管理人員見宓淘的臉紅得不太正常,于是熱心問:“小姐姐,您的臉好紅,是發燒了嗎?”
宓淘:“……”
秦忍笑,把宓淘攔在身后,幫忙回答:“謝謝您,她沒事兒。”
工作人員秒懂,意味深長地笑了下:“感情真好啊。”
宓淘:“……”
宓淘把帽子帶上,兔耳朵壓在了帽子下,紅耳朵也被帽子遮住了。
秦刮了下宓淘的鼻子,笑道:“剛才想說什么?”
宓淘的聲音悶悶的穿出來:“我告訴過你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我。”
秦挑眉看著她。
宓淘說:“你當時沒聽懂。”
宓淘有點小得意,你擔心的事情在很早之前我就替你解決了,只是不告訴你。但是只要你堅定我,我就不會讓你失望。
她賭了一次,試試告訴她,她賭對了,這個叫秦的男生,可以相信,并且托付終生。
“你一直覺得我是兔子,其實我只是披著兔皮的狼。”宓淘笑了下,得意要溢出來了。
宓淘糾結了下,才繼續說:“你應該不會想知道我知道什么的,……或許知道了不會那么喜歡我了呢。”
秦停住腳步,牽著宓淘的手拉了一下她,宓淘也停下,秦好奇:“是什么?”
宓淘低著頭不說話,仿佛那欲擒故縱的人不是她。之前機關算盡的人,現在卻自亂了陣腳。
“噗。”秦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小姐呀,你在怕什么呢?”
宓淘抬起頭,看著秦,“我……我怕你……”
秦他知道宓淘想說什么,他想聽宓淘說一次,可是,他還是舍不得:“不會,寶貝兒。”
秦把她拉到公共椅子上,兩人坐下,:“有什么都說出來吧,我聽著呢,不怕,這輩子都給你了好不好?”
宓淘沒回答,秦摸摸她的頭,想了想道:“你忘了?我下輩子也是你的呢。”
宓淘看著面前傻里傻氣的人,自己也被傳染,笑了起來。
秦撓撓頭,像是有點不好意思,道:“我不會談戀愛,但是我覺得我們之前那樣挺好,以后也不用刻意迎合誰的性格。”
秦被宓淘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這些話可以留在以后慢慢說,但是秦覺得宓淘現在就很放不開。
“想說什么,想做什么,大膽去,不要怕我丟下你,寶貝,不是你追著我,是我們并肩行走的。”
“燈忘了要將前方照亮,但是我從來不需要燈,因為啊,”秦點點宓淘的鼻尖,“我有光了。”
宓淘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和平時插科打諢的態度截然不同,不能說比閱兵式一般嚴肅,但卻是滿身都寫著“真誠”兩個字。
宓淘被他逗樂了,秦有點小不知所措,“你笑什么啊……”
宓淘抿嘴,側了下身,靠在秦身上,道:“關于我家里的事,是我讓管家說的;怕黑是故意讓你知道的;我也知道燈是你開的。”
秦悄悄牽住宓淘的手:“你還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宓淘驕傲。
“DIM的王牌幺是你,管家代我去談的。宓璽的命是我買的。”
“還有什么?”
“宓毅也是我買的。”
“?!”秦挑眉,并沒有多驚訝。也能理解宓淘為什么想這么做。
宓淘想了想:“也是你的單。”
秦不理她的茬,問:“所以你昨天是真的害怕嗎?”
“……”宓淘卡了下,還沒想好怎么糊弄。
“是嗎?”秦用右手抬起宓淘的下巴,宓淘仰頭,看到了秦的眼睛,秦從宓淘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褐色的瞳孔。
宓淘愣了下,才緩緩開口:“……是……我怕你不要我了,就……”
就之后沒了下文,秦松開手,宓淘坐正,:“這不又回來了嗎,還怕嗎?”
宓淘也不知道自己還怕不怕。
秦見宓淘不回答,又換了個問題:“你知道我為什么跟你來嗎?”
“因為你想聯系DIM。”這次宓淘沒有猶豫。
秦笑了,“這個不對,因為……”
“因為?”宓淘抬起頭看他。
秦沒繼續說,“把耳朵湊過來。”宓淘聽話的把耳朵湊過去。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了便宜后,才繼續說:“我想拐走你。”
秦用拇指抹了下宓淘的唇,看著眼前的小人兒憤憤地看著自己,笑意更深:“桃子呀,要知道,你釣人的那些小伎倆呀,我只要一側身就能全部躲掉。”
宓淘往后靠了靠,和秦拉開距離:“所以你是……”
“愿者上鉤而已啦~”
兩人打打鬧鬧出了游樂園。
不得不目睹全程的零某人覺得自己可以在樹上吊死十分鐘了。他捂臉靠在樹上,“所以你們是干什么的?”

暮酒遠
零:大家都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