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昊然中了射神箭,跟隨龍昊然的一桿人等無不痛徹心扉,面露悲痛之色。
四大天王更是怒目圓睜,沖向神射異族弟子,打算殺死所有人,為龍昊然報仇。
這些第子中沒有一個出類拔萃之輩,僅有的一個箭癡——封不平,也在剛剛來過后,從龍昊然那兒拿了十萬兩銀票就急匆匆離開了,來的快,去的也快,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要做什么事情。
眾弟子見沒人出頭為自己撐腰,連連后退,嚇得一個個全都躲到了快刀門第子身后。
郭守仁見此,冷冷一笑,手握快刀門至寶——殘刀,阻擋在四人身前,“想要動手,先要問過我再說。”
赤面王眼神冷冽道,“我兄弟四人只想找神射異族算賬,跟你無關(guān),你最好讓開。”
郭守仁冷哼道:“你想以大欺小,持強(qiáng)凌弱,先問過我手中的刀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快刀門無神箭異族同氣連枝,自然由我保護(hù),你若想打,我陪你打。”
話畢,一根鐵棍飛來,被殘刀撩開,四大天王先發(fā)制人,與郭守仁激戰(zhàn)在一起。
對方除了受傷的白星,白蓮花在打坐調(diào)息之外,天機(jī)局白日,小嬋寺不死不休兩位高僧,陰陽家的圣女,四人同時向這邊發(fā)起了攻擊。
情況十分危機(jī),龍昊然生死不明,劍神慕容風(fēng)身受重傷,金武,小劍圣,亥豬,屠一刀及五大美女殺手也正在原地盤膝打坐療傷。
柳上飛被龍昊然事先派去捉拿躲在暗處操控射神弓的射手,至今還沒有回來,此時這邊能夠迎戰(zhàn)的就只剩下丑牛一人。
丑牛左右看了看眾人,已無人能夠站起來對戰(zhàn),他只好硬著頭皮扛起開山斧硬撐,打算能拖一時是一時,能耗一分是一分,臉上一凝,做好了赴死準(zhǔn)備。
在這關(guān)鍵時刻,一直站在旁邊觀看,始終不肯說話的閻王殿羅步,鬼門關(guān)酒鬼及賀勝天三人,終于動了起來。
只見賀勝天朝圣女攻擊而去,酒鬼向不死和尚發(fā)難,羅步向不休拍出一掌。
局面突然逆轉(zhuǎn),丑牛臉上一喜,手上開山斧劈頭蓋臉狠狠朝白日劈砍下去。
這時周圍眾多第子也亂作一團(tuán),門派與門派之間互相廝殺,場面一度混亂,戰(zhàn)斗突然達(dá)到了高潮,頃刻之間就有生命隕落,刀飛,箭刺,血流,哀嚎。
只有一人靜靜地站立在原地,沒有動手,也沒有說話,雙手背在身后,緊閉雙眼,顯得仙風(fēng)道骨,神采奕奕。
清風(fēng)道人心說,殺吧,殺得越慘越好,死的越多越好,最好全部死絕,這樣清風(fēng)道觀才能漁翁得利,坐享其成,一舉成為最強(qiáng)門派。
十大門派的杰出之輩,今日全都匯聚于此,互相爭斗,不死不休,何其壯觀。
清風(fēng)子身上已經(jīng)有了清風(fēng)道觀的震觀之寶——太虛圖,等這些英才全都互相攻擊,同歸于盡死光了,就更加沒人跟他競爭,假以時日他必然能夠傲視群雄,雄霸一方。
清風(fēng)道人正在心中謀劃,卻被一個正在與劍宗弟子交手的門內(nèi)弟子撞了一下,清風(fēng)道人轉(zhuǎn)身望去,卻見自己門下弟子不知何時也加入了戰(zhàn)斗,正在殺的酣暢琳琳,大有不死不休的氣勢,心說也罷,全都亂套了,愛打就打吧,死光了也好,大不了回道觀后再多派人手下山收徒,把死掉的弟子數(shù)量補(bǔ)充回來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想到此處,欣慰的朝自己的兒子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清風(fēng)子此刻還在昏迷當(dāng)中,他的身上有淡淡氣機(jī)波動,正是太虛圖在發(fā)揮作用,為他療傷調(diào)息。
清風(fēng)道人臉上露出喜色,走到兒子身旁坐下,盤膝打坐,開始為兒子療傷,加快兒子傷勢恢復(fù),早些與太虛圖磨合,臉上不免露出了期待之色。
江湖笑,恩怨了,生死交,笑藏刀。
沒人能夠全身而退,也沒有人可以大殺四方。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劍氣流轉(zhuǎn),刀氣緊逼,氣機(jī)滾動,巨浪滔天。目標(biāo)皆是活下去,可最終的結(jié)果卻都是死,留下的只有一段供人茶前飯后說道的傳說。
一場腥風(fēng)血雨過后,眾人全都重傷在地,竟沒有一人能夠站的起來,坐在地上一邊運(yùn)功療傷,一邊相互辱罵。
一場大戰(zhàn)到了最后,成了唾沫橫飛,相互辱罵,語言攻擊。
這邊有屠一刀與亥豬兩個不修邊幅,豪放不羈的粗漢在,自然不會落了下風(fēng),他們兩人大放厥詞,粗言粗語,酣暢淋漓,好不痛快。
那邊的人一個個被氣得語無倫次,氣喘吁吁,到最后連話都講不清楚,只好充耳不聞,閉口不言,專心療傷。
屠一刀與亥豬見對方不再搭話,自己兩人也失去了破口大罵的興趣,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嘴上的血沫與口水,相互對望一眼,所幸閉上眼睛,專心調(diào)息。
雪花還在飄飄揚(yáng)揚(yáng)地下著,欲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站在城墻上的看客沒有一人想要離開的意思,依然一臉期待地看著城墻下的景物。
這是一場難得的表演,對于這些看客來說,雖然有些危險,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
他們在用生命表演,而他們也在冒著生命觀看。
在各大門派高手停止打斗的同時,圍在外圍的眾多門派弟子,也紛紛停止了爭斗,各自與自己門派的弟子站到一起,等待時機(jī),躍躍欲試,準(zhǔn)備隨時再出手。
這場混戰(zhàn)中,死傷的弟子能有三分之一,但沒人關(guān)心他們的死活,因為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沒人知道。
白雪一片一片落在冰冷的尸體上,像是要將其遮蓋,掩埋。
藤杖被放在身旁,破天珠被捧在手上,圣女微微睜開眼睛,衣服上有好幾條被撕裂的傷痕,血紅色印痕歷歷在目。
這些傷是被攝魂奪魄九龍鞭所傷,全都拜賀勝天所賜。
賀勝天也不好過,若不是羅步將閻王殿的至寶交給了她,她怎么也不可能與手拿藤仗和破天珠的圣女打成平手,即使是這樣,賀勝天依然有些不及,身上有好幾個破洞往外流著鮮血,讓人看了無不心痛。這讓酒鬼對龍昊然更加不滿,狠狠朝馬車的方向瞪了一眼。
若不是賀勝天把水金甲給了龍昊然,她又怎么會傷的如此之重。
圣女望向臉色慘白的賀勝天,言語冷冰冰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了他這么拼命,值得嗎?”
賀勝天微微睜開眼睛,聲音虛弱地說道:“因為我喜歡他,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談不上值得不值得。”賀勝天反問道,“你沒有為一個人拼過命,所以你不會懂,不是嗎?”
圣女冷笑道:“為別人拼命,哼哼,命是我自己的,我為什么要為別人拼命。何況他已經(jīng)死了,被神箭射中的人,只有一死,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罷了。”
賀勝天淺淺一笑,“你錯了,他還活著。”
一股能量從車內(nèi)發(fā)出,將車壁炸裂開來,一個黑衣男子盤膝坐在馬車上,他的嘴角雖有絲絲血跡溢出,生命雖然脆弱,但他并沒有死去。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會死去。
在射神箭抵達(dá)的時候,金之力與土之力同時開啟,箭羽先是沖破了金盾,隨后沖破土盾,最后重重刺在了水金甲上。
水金甲被刺破了一個窟窿,龍昊然的胸口也被刺了一個血洞。血洞若是再深入一分,他的性命就會不保。
龍昊然催動木之力,身上綠光一閃,一絲生機(jī)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傷勢開始漸漸的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