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鶴山之上,雷云滾滾,十八道紫黑雷霆齊現,重重劈下。
砰,
九道雷霆瞬間劈在青行的肉體上,肉體瞬間破碎,鮮血四濺。
就在青行肉身徹底凐滅時,一座兩米寬的世界虛影忽然浮現,世界中,天地緩緩合一,日月齊現,四季交錯,星光閃耀,大道之息氤氳升騰。
合一的天地,化為青行嶄新的軀體,齊現的日月,化為一雙明眸,不斷交錯的四季,形成青行消失的四肢,空中不斷閃耀的星光化為條條經脈流淌青行體內,而那不斷氤氳升騰的大道之息,則是化成新的五臟喚醒青行。
世界之力,重塑肉身。
就在青行睜開雙眼的剎那,消失的九道雷霆忽然出現在他識海中,歇裹著一股毀滅之力劈落。
青行看著識海中一起劈落的九道雷霆,咧嘴一笑:“天道,呵,在這里,我就是天!”
說罷,一枚青色的劍字出現,一股青色的氣息升騰于青行的身軀上。
而后戰字再度升起,一副黃金軟甲套在青行身上,他頭頂戰字王冠,以指為劍,隨一聲鶴唳響起,斬出一道睥睨天下與天戰的劍氣。
劍氣力抗九道滅世之雷,以無敵之意,百戰不殆之力撕裂了那代表天道的雷霆。
待雷霆消失后,青行靈識肉身合一,一股凌駕萬道的氣息沖天而起,在這股氣息的影響下,天地顫抖,萬道哀鳴!
文弱書生模樣的李喻忽然出現在青行身旁,看著四周道道沖天的氣息開口道:“我安平郡不歡迎諸位的到來。”
“王令不可違!”
話音落下,一桿長戟破空而來,李喻一拳轟出,將長戟擋在面前。
“李喻,你要違抗大帝之令么!”
回應他的,只有李喻那碩大的拳印。
“你這是要違抗王令!”
“是又如何?”
李喻不斷揮動手中雙拳,明明雙方同為窺帝境,后者卻被李喻死死壓制,只能抵擋。
“違王令者,死!”
三道震撼天地的氣息破空而來,瞬間加入戰場,與李喻纏斗一起。
李喻看了眼加入的三人,淡然開口道:“天地玄黃都來了,看來破滅軍是傾巢而出了,可是,斬我還不夠。”
話音落下,一本黑色道經浮現在李喻身前,道經書頁自然翻開,一個個文字從中飛出,殺向天地玄黃四人。
“你這半吊子天玄可不夠!”
長戟男子冷哼一聲,斬裂空中數十枚文字。
“若是加上這個呢?”
李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白扇,扇動白扇的瞬間,天中風雨來襲,冷冽的狂風和洶涌的暴雨將四人打的連連后退。
“你明明已經可以踏入帝者,為何不?”斬斷空中狂風的長戟男子大聲質問道。
“不需要。”
“哈哈哈,你李喻當真是張狂,帝者都都不愿入,也好,你不入帝者,我四人纏住你綽綽有余!”
話音落下,三十多道氣沖云霄的身影破空而來,在這之后,還有二十多位令蒼天微顫的身影緩緩前來。
青行看著從北方而來的身影,淡笑道:“五十多位戰天斗地,希望大帝倒是看得起我。”
說罷,他又看了眼空中被纏住的李喻:“郡主無須擔心,文道已出世。”
青行抽出背負的漆黑劍胎,撫摸著繚繞青色氣息的劍身,淡淡道:“爾等皆聞青劍名,可知青劍為何?”
話音落下,凌于空中的青行右手揮動劍胎,眼眸冷漠,俯看天下萬物蒼生。
“何為青劍吶!”
“是那萬古青天中的第一劍!”
一道漆黑的劍光斬出,劍光所過之處,萬物戰栗,就連那存在億萬年的天地也不例外。
劍道至尊,管他蒼天與否,皆臣!
劍光劃過破碎的空間,直沖百里外的一位持劍斗地。
在劍光接觸到那位斗地的一瞬間,四方忽然傳來青行的朗笑聲。
“見此劍,萬劍為空。”
那位斗地強者看著面前飛來的劍光就要拔出腰間長劍,可此時不論他怎么使勁,那把存于鞘中的長劍始終不動,宛如死物。
沒等劍光斬到,一把虛幻的長劍浮現空中,長劍虛影迅速崩塌,直到化為點點亮光消散。
下一刻,那位斗地強者的身軀被劍光撕裂,化為粉塵。
看到這一幕,周圍三十多位斗地忽然停滯腳步,呆呆地看著空中隱現的亮光。
那把虛幻的長劍,是那位斗地的道,劍道。
并且這位的修為在斗地中也是拔尖的那種,而這位拔尖的斗地,竟在還未接觸到那道劍光,大道就已崩塌!
這是宗師所斬出的劍光?!
就在此時,中州的一座老宅中,緩緩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遙看南方,喃喃道:“我所修,皮毛爾。”
“問天,出山!”
中年男子看著空中的老者,微微點頭,而后一把長劍破空飛來,男子御劍而飛,隨老者南下。
......
“他青劍能破劍道,那是他劍道堅定,心無旁騖,爾等一起上,他青行還能做到如此嗎?”那位手持長戟的男子一邊抵擋著李喻的萬千文字,一邊高喝道。
青行看著北方越來越近的氣息,淡笑道:“我師傅面對你們時,有真龍真鳳做伴,有靈龜護道,我雖是他徒弟,但我文獸之數,遠少于我師,也不如他的霸道與強悍。”
那三十多位斗地以及不遠處的二十多名戰天聞言皆是長舒一口氣。
馬懷桑的文獸,他們雖然沒有面對過,但聽說過。
真龍之拳霸道無雙,鎮不敬之人,真風火焰燃燒四方,燒盡一切敵,還有那只不知何等來歷的鴻蒙靈龜,更是一夫當關,猶如億萬歲月的時光,永垂不倒。
當他們聽到青行文獸遠少于馬懷桑,還不如后者強悍,他們就放心太多了。
畢竟修到此境,沒人不想活著,沒人不想更上一層,追逐那虛無縹緲的帝者境。
青行身后氣息翻涌,一座世界緩緩呈現,他背靠世界,負手而立,淡淡道:“我只有一只文獸,一只類似于飛鳥的文獸。”
“哈哈哈,一只鳥?”
“王此次還是過于嚴謹了。”
......
青行聽著前方逐漸接近的聲聲嘲笑,淡笑道:“不錯,一只鳥,一只存在于萬道圖中的鳥!”
話落,一只仙鶴從青行身后的世界中展翅飛出,它黑白相間的色彩中,仿佛蘊含了萬道的玄妙,那揮動的雙翼,像是一把能斬滅一切的利劍!
“我的文獸,只有一只,一只存在于古史中的文獸!”
“仙鶴出世,文道逆天行,那位的光,被時光掩埋太久,今日就由我來揭開這層千年的面紗,讓那位的榮光,重現世間!”
話音落下,青行背后的世界突然擴大,五十多米內,皆被世界籠罩。
世界籠罩的范圍里,日月之輝交替映照大地群山,空中星光閃爍,天地發出憤怒的轟鳴,以怒雷降世懲罰闖入者。
世界雖強,但也擋不住先到的三十多位斗地。
能與大地抗衡者,豈會被這宗師所創的世界阻攔。
砰砰砰,
各種絢麗的光彩升騰在青行的世界中,一瞬間,降下的怒雷被盡數凐滅,那落下萬千星辰的星空,也是搖曳不斷,此時整個世界在這種狂烈的攻擊下,已經出現道道裂痕。
青行看著面前將要破碎的世界,微嘆一聲:“晉級太快,導致我對五法領悟不夠,不過拖延你們幾息世間,倒也夠了。”
“
好了嗎?”
在青行將世界收入體內的剎那,空中突然出現萬千劍影,而后一道白衣身影緩緩從中走出。
這是一位頭戴鶴羽白冠,身披白袍的少年。
少年看了眼周圍的風景,淡笑道:“千年了,我終于又看到這世界的美景了。”
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少年手中忽然浮現出一柄虛無縹緲的長劍,而后長劍脫手飛出,一聲慘叫回蕩天地。
一位剛踏入此地的斗地竟被瞬間斬滅元神,一聲慘叫后,隨著手中長劍落地,他也跪尸于鶴山前。
“殺!”
這時二十多位戰天已經與斗地人群匯聚,瞬間爆發出令天地膽寒的威壓,一同殺向青行所在。
青行看著他們憤怒的面孔沒再言語,用手在空中寫下了一個金燦燦的戰字,他穿過戰字,一股強烈的戰意迸發而出。
青行頭頂戰字王冠,隨仙鶴少年一同提劍殺入人群。
殺入人群的青行如一個百戰無敗的王,明明被五十多人所包圍,卻是硬生生的用手中劍胎斬落了一名斗地的頭顱。
空中被四人所糾纏的李喻看到了頭頂王冠瞬間斬殺斗地的青行,喃喃道:“戰王?”而后他忽然渾身氣息爆發,閉合的道經再度翻開,萬千文字隨空中狂風將對方四人轟退,他看到了五位脫離與白鶴少年作戰的戰天殺向青行,就在他要起身幫青行抵擋那五位戰天時,一把長戟忽然攔住了他的去路,后方傳來一聲朗笑:“李喻,你的對手是我們。”
“給我死!”
李喻憤怒的嘶吼一聲,一拳將男子轟飛數十米,絕望地看著那位戰天揮拳轟向青行。
就在那巨大的拳頭將要轟至青行時,忽然一顆燃燒火焰的扶桑樹出現人群中,扶桑神樹大日之火燃燒周圍虛空,將數十位包圍青行的斗地點燃,發出痛苦的嘶吼,火焰燃燒他們肉身的同時,元神也被一起燃燒殆盡,而后一柄火紅飛劍從天外飛來,飛劍攜滾滾烈火將那五位戰天擊退。
被擊退五位戰天看著空中殘留的火焰痕跡怒聲道:“小道君!”
“你非文道中人,非要摻和一腳么?”
小道君腳踏飛劍緩緩飛來,淡笑道:“怎么會,我是來勸降的。”
“青行師侄,就此作罷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廢了文道轉修劍道便是,如此一來,我倒是可以保你一條性命,你說是吧,師侄。”
“師侄?”
那五位戰天聽聞小道君的話語有些發懵,小道君為劍道戰天,怎么會是青行師伯?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道道由無盡歲月構成的大道鎖鏈將他們緊緊鎖住,無盡的歲月之力在腐朽他們肉身的同時也在腐蝕他們的元神。
“你是文道!”
“怎么會!”
“你何時入的宗師?”
腳踏飛劍的小道君看著他們被時光侵蝕的肉身,淡笑道:“劍法逆天,斬斷了時光罷了。
“呵,膽敢違王者,死!”
數位戰天放棄對白鶴少年的圍剿,轉身沖向腳踏火紅飛劍的小道君。
轟轟轟,
空中一連串的轟鳴將空間震地稀碎,數道震天撼地的氣息劃破長空,手持各樣的武器殺向小道君。
霎時間,天地轟鳴不斷,空間接連破碎,幾位戰天將肉身天地之力催動到極致,股股令人窒息的光芒浮現,轟向小道君。
“唉,打打殺殺何時了,與我一起靜看這世間的變遷不好嗎?”
“一群武夫。”
小道君看著面前的刀光劍芒,開口笑道。
“萬古歲月有幾人看過。”
“師侄,今日就讓你見見,何為文道!”
小道君踏于飛劍之上,渾身散發著令周圍時間紊亂的氣息,他以手為筆,在空中寫下兩個泛著金光的大字。
時光!
時光二字一出,周圍草木瞬間高大遮天,而后又化為一株株幼苗再度生長。
萬物的興衰誕生,在此刻被眾人一覽無余。
小道君食指輕輕一點,天地黑白晝夜交替不斷,時光二字破空飛出,迎擊那數道令天地撼動的氣息。
黃色的時光之力將數道震天撼地的氣息包裹,后者在時光的影響下,竟在慢慢散溢,最終化為縷縷靈氣回歸天地間。
而那浩瀚地時光之力并未散去,而是全部涌入了那位立于最前方的戰天肉身中。
那位戰天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到一息間,那原本漆黑的頭發,已經變得花白,此刻的他宛如一個上年紀的老者,佝僂著身軀眼帶驚詫地看著小道君。
在這種驚詫的目光下,這位戰天原本佝僂的身軀竟在漸漸挺拔,回歸中年姿態,沒等他高興片刻,他的身軀再度發生了變化,從中年變為了少年,又從少年變為了一個嚶嚶啼哭的嬰兒,最后化為一股煙塵隨風而去。
此刻天地一片寂靜,就連在高空中與李喻交手的四位窺帝也停下了出招的動作,眼神略有呆滯地看著那位戰天消失的地方。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小道君看著眾人呆滯的目光淡笑一聲:“小青行,這才是文道,一筆一劃,大道親臨!”
“還戰否?爾等都是我昆侖的頂梁之人,如今大敵未散,還望不要做出無謂的犧牲。”
“狂妄!殺了你們,這世間只會更好,那三斗氣運,不知會誕生多少戰天斗地,甚至高高在上的帝者也不無可能!”
長戟男子爆喝一聲,持戟再度殺向李喻。
“看來你就是道君謀劃多年的關鍵,放手一戰,殺出文道英明!”
李喻開口的同時,手中白扇輕輕揮動,空中刮起的狂風瞬間長戟男子擊退數十米。
男子擦了下嘴邊的溢血,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就憑你們?吾等援軍快至,一個隱藏多年的紅蓮道君和畫圣可不夠看!”
“今日就算吾等身死,也要為這世間武者斬出一個朗朗乾坤,愿我昆侖永盛不衰!”
“紅蓮道君?”青行聽聞長戟男子所言略帶困惑地看向小道君。
小道君負手立于飛劍之上,感受著四面八方若隱若現的氣息開口道:“昆侖君主所賜的封號罷了,算是對強者的認可,比如你師傅的畫圣,李喻的安平,對方援軍快到了,人數不少,戰天最少三十多個,若是你能活著出去,也會被封。”
小道君感受著四方愈來愈近的氣息,仰頭對天大笑道:“聽到了么,都叫我紅蓮道君啊,那我今日便當這道君一次!”
“鴻蒙何在!”
話音落下,一股腐朽的時光之息席卷而來,這一刻,在場眾人包括李喻在內,只覺得仿佛置身于漫長的萬古歲月中,好像看到了無數璀璨大世的興起衰落,諸天萬族的一個又一個輪回。
在這寂靜的時刻,馬懷桑忽然袖袍一揮,一根毛筆從他袖袍飛出,其中靈龜紋路驟然亮起,瘋狂地吸納彌漫天地的時光之息,隨后朗笑道:“鴻蒙在此!”
隨著馬懷桑話音落下,瘋狂吸納天地時光之息的毛筆中,忽然探出幾節燃燒火焰的樹枝。
“生長吧!文道至高道法該問世了!”
砰!
燃燒火焰的幼小樹枝好像是聽懂了馬懷桑的話語,瞬間撐破毛筆,化為一顆掛有八日燃燒火焰的扶桑神樹。
扶桑神樹破筆而出,在它周圍,一條金色真龍盤旋,龍吟震天撼地,樹梢之上,有一只真鳳棲居,聲聲鳳鳴間,火光沖天,燃燒天穹!
忽然間,龍鳳扶桑消失,一張巨大的畫卷出現。
畫卷所畫的正是此刻的情景。
一顆燃燒火焰的扶桑樹佇立在呆滯的眾人之前,扶桑樹大日之火沖天,威壓蓋世,扶桑之旁,金龍盤旋,欲破九霄,一探蒼天的玄妙,而在金龍身旁,那只真鳳怡然棲居在扶桑樹的樹枝上,吐息間,無盡之火映照諸天,將天穹撕裂,好讓金龍一探天中玄妙。
馬懷桑看著這副巨大的畫卷,忽然爆發出一股金色的威壓。
龍威!
龍威席卷天地,讓眾人心中微微顫動。
馬懷桑微微仰頭,那雙已經化為金色豎瞳的眼眸中,流露出無盡的威嚴與霸道。
真龍欲探天之玄,世間萬物,何人可阻!
馬懷桑金袍獵獵,手指天穹,大聲喝道:“今日就畫這蒼穹!”
“好!”
“師兄為你助助興!”
“鴻蒙歸一,時光鎮世!”
這一霎,時間好像凝固了。
一只巨大的烏龜從天邊緩緩走來,走向那條憑空出現的時光長河。
這只巨大的烏龜每走一步,都好像是跨過了一個大世,此刻這方天地所屬的空間微微顫抖,時間出現了亂流,有些初入斗地的武者竟在迅速老去,身體逐漸佝僂起來,或者是變為一個青年或是少年。
在身體出現老化的武者中,有些竟然突破了,隱隱觸摸到了些許戰天之意。
未來!
這是未來時間中的某一節點被現在撈取了!
鴻蒙靈龜與時光長河合一的過程中,打亂了這片時空的時間,讓某些人接觸到了未來的自己,或是從前的自身。
砰!
鴻蒙靈龜終于走到了時光長河中。
二者合一的那一剎,天地空間破碎,時光亂流涌動,有不少浪花涌過眾人身邊,每一片浪花中,都銘刻了未來或是從前的某一刻。
轟隆,
有戰天強者抓住靈龜與長河融合的瞬間,拼盡全力打破了這凝滯的時間,一把撈向綿綿不絕的浪花中,撈出一團屬于未來的力量吞入口中。
轟隆,
時光長河封閉,破碎的天地斗轉星移,恢復如初。
一根由無數時間碎片組成的毛筆飛向小道君手中,他手持毛筆,看著幾位撈取未來力量的戰天淡笑道:“歷史不會被任何外物所改寫,你們現在抽取未來的力量,時間會在未來的某一節點,奪回你不該擁有的東西。”
“現在殺了你們就夠了!”
“無知,時間豈是爾等可抗衡!”
小道君腳踏時光長河,仰天笑道:“道即我,我即道。”
話音落下,那桿出自時光長河的毛筆筆尖點下,一股驚天駭地的時光之力爆發,令天地變色,時間不復!
時間之光照亮了整個昆侖。
也照亮了射天府的大門。
射天府外,道君看著天中那抹時光的色彩,大笑一聲:“千年了,風兒出世了。”
“時光已出,那位的光,也不遠了,問天,該我們出場了。”
馬問天斜劍看天,爽朗一笑:“時光現世,懷桑也要走出自己的道了,走!”
在二人欲要破空的剎那,兩把匕首忽然出現,撕裂了空間,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二位,我們還是在此說說話吧。
......
這大戰屬實難寫,寫寫停停,邊寫邊想,加上最近有些忙,鴿了一個月,抱歉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