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除妖師,還是除妖世家君家次子,你老爹死后你大哥上任,是叫……君有熵?”梼杌瞄了他一眼,繼續說:“帶上我唄,我連那蛇妖姓甚名誰住哪個巢里,現下藏身何處都知道,多方便呀,是不是,阿酒?”
“……”
梼杌知他心中所想:“還不信?”他睨著仍舊悄悄跟著他們的喜鵲,噬笑道:“阿酒,你看那樹上的喜鵲不停的跟著咱們可知為何?”
“不知。”君有酒也不看那喜鵲,就死盯著梼杌。
“自然是……為我們牽線搭橋啊。”梼杌撇清自己前也不忘犯渾,見自己的小除妖師又要生氣動手,連忙道:“好好好,不亂說了不亂說了。”
音畢,梼杌展扇輕輕一扇,一團黑氣便顯現出來,直擊那樹上的喜鵲。
喜鵲原本正歪著腦袋大量二人,望見有黑氣向自己襲來時連忙撲棱翅膀要飛,可惜晚了一步。
“啊!嘶……”
喜鵲被擊中了翅膀,情急之下化成了人形。
男子一身赤焰勁裝,墨發高束,腰間掛著一副一面刻有繁密的花紋一面刻著一個“鵲”字的紅褐牌子。
梼杌知道此妖,是妖界鳥族的,前幾日還見過。
那妖踉蹌著扶臂而起,眼中煞氣滿盈。
“嘖嘖嘖,這不是才繼了父業的喜鵲宮主林洋嘛,不在宮中管理那群鳥,跑我跟前做什么?”梼杌不知林洋為何而來,將一把扇子搖得刀光凌厲,謊話說的臉不紅眼不眨。
“呵!我為何來?你不是最清楚嗎?!”林洋看了一眼君有酒,發現他是除妖師,也不太敢直接動手。
“我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梼杌笑的開心,又忘了預知。
“你不知道?!哼!你趁我不在劫走了阿顏!”
君有酒:“嗯?”搶有夫之婦?!
扇子“啪!”一聲被合上,梼杌連忙解釋:“林宮主可別胡說,我只認我家阿酒一個呀。”
“切!你,你敢讓我搜身嗎!”林洋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梼杌與君有酒皆是一愣,梼杌疑惑,一邊輕輕“嗯”了聲示意可以,另一邊連忙窺視。
剛知原由,還未做出什么時身上藏的一把琉璃鏡便被林洋摸了出來。
梼杌:“阿酒你聽我解釋……”
君有酒:“……”
原來是林洋家的小鏡妖喝醉了酒化成了原型,林洋還未來得及去收便被梼杌搶了一步。
“誤會,都是誤會。”
君有酒疑惑,為什么要同自己解釋?
小鏡妖還睡著,林洋盤腿坐在地上,輕輕地喚著“阿顏”,沒有理會那兩人。
“林宮主,飲酒誤事傷身,您可長點心吶!”梼杌“好心”提醒林洋,林洋不領情,起身對君有酒一行禮,又轉過身對梼杌說:“多謝大人的好意,在下不用您提醒。”
林洋道完,小心的揣著小鏡妖走了,君有酒疑惑:“既,既然你是兇獸,那他應該害怕才是啊,為何……”
“切!”梼杌一展折扇,望了一眼林洋消失的方向:“還能為什么?人家上頭有人,自然看不上我這個兇獸啦!不過……”梼杌突然將扇子合上,輕輕一挽露出食指,輕輕地挑起君有酒的下顎:“我這只兇獸別的不會,就會暖床,打架,照顧人……哦,還能提前知道好些事兒,君小公子不青睞一下嗎?”
“走開。”君有酒一哂,但語氣至少好了些,抬手推開梼杌的手,轉身就走。
“嗚嗚嗚~”梼杌手掛在半空,一副被誰欺負了模樣。
“嘖,”君有酒開了口,卻沒回頭:“還不跟上,梼杌大人?”
“好嘞!”
君有酒:“……”臉變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