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書衍去了書房好一會兒了。
主要還是因為讓他繼承宮家產業的破事兒。
宮宇一心想收購慕安集團,讓宮書衍收心。
可宮書衍壓根兒不同意,鬧的父子倆不歡而散。
從二樓下來,宮書衍看到程易安倚在樓梯口等他。
見到他下來,程易安眉眼帶笑的說:“宮書衍,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宮書衍毫不留情的打斷了程易安的話,扔給他一把家鑰匙,“你想怎么回去都行,今晚我就在這里了。”
程易安捏著手心里的鑰匙,并沒有生氣。
他知道宮書衍只是一時賭氣,可若現在吐露心聲,只會被他當作安慰的欺騙。
程易安決定先讓他緩過今晚,等他氣消了,他再來找他。
“好,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吧。”程易安向來不善言辭,他只是隨口無心的一句話,又讓宮書衍黑了臉。
竟然答應的這么干脆利索?
一點兒挽留都沒有?!
果然這些做神仙的,都是鐵石心腸。
宮書衍氣的血壓飆升,沒理程易安,返回了二樓。
※※※
晚上,宮書衍拽著陸瑾言又去了酒吧。
今夜,他喝的很猛。
一瓶接著一瓶。
看的陸瑾言都有些后怕,連一杯酒都不敢喝。
就在宮書衍拿起不知是第幾瓶白地蘭時,陸瑾言按住了他的手腕:“宮哥,不能再喝了,你喝的已經夠多了。”
“你松開!”宮書衍沉著臉掙脫開陸瑾言,一口又灌下半瓶白地蘭。
他已經喝的頭暈腦脹,神志不清。
可程易安那張臉,始終離不開他的大腦,總是若有若無的浮現在他眼前。
一個程易安,就要了他一條命。
總以為是程易安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沒想到小丑竟是他自己。
宮書衍灰心喪氣的捂住臉,就像一片枯萎的落葉,了無生機。
陸瑾言見宮書衍一副丟了全世界的樣子,不免擔心:“宮哥,你沒事吧?”
宮書衍埋著臉,半天沒回他。
可陸瑾言卻看到他微微抽搐的肩膀。
還有下巴半掛的淚珠。
他這是……哭了?
C市聲名鵲起的宮爺竟然哭了?!
陸瑾言驚掉了下巴。
二十多年來,這是他頭一次見到宮書衍落淚。
還是因為一個人,傷心欲碎。
就算是圣人,躲得了天災,也躲不過情劫。
“書衍,C市這么大,總能遇到更好的。你要是想要,明天我就去給你全市張羅。”要是小姑娘落淚,陸瑾言還能甜言蜜語的哄,可這是宮書衍,他寧愿自己是個啞巴。
宮書衍抹了把臉,再抬起頭,眼眶通紅。
他絕望的搖搖頭:“我不要,別人再好,都不是程易安。我就要程易安,我只要程易安!”
得,又是個癡情種,十頭驢都拉不回來。
陸瑾言無話可勸,想著還是把他送回宮家,也好讓自己在這里飽受折磨。
他出去叫車,留宮書衍一個人在這里思念成疾。
“易易……”迷糊中,宮書衍呢喃著他的名字。
怎么就忘不掉呢?
就算是喝的爛醉如泥,程易安也是他唯一記得的名字。
隔壁走過來一個白臉男,他坐在宮書衍旁邊,敲了敲桌子,問:“帥哥,要喝一杯嗎?”
宮書衍冷著臉瞧著他,盯了半晌,突然豎起中指,放狠話道:“沒看到我戴的戒指嗎?我結婚了,你給我滾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