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這還挺熱鬧。”一道張揚肆意囂張至極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顧棠就看到了門口一襲紅裙,張揚奪目的女子。
那女子眉眼間盡是張揚,眉宇間裹狹這一絲絲怒意。
顧棠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面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幾分。
不對啊,他也沒做什么事兒,干嘛一看到她就緊張!
他緩了緩神色:“這是我請來的仵作洛云錦。”
洛云錦細細的打量了那具尸體半天,倒也沒有注意到傅容。
門口離里堂的棺材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
況且還隔著一道屏風(fēng)。
知道聽到顧棠貌似在說她的名字,她才屁顛屁顛的從屏風(fēng)后走了過來。
在看到傅容的一瞬間,她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這等絕色美人,她都活了17年了,也沒見過。
傅容也細細的打量著洛云錦,眉如遠黛,膚若凝脂,貌若驚鴻,特別是那雙極為勾人的狐貍眼,整個人雖沒有過分的裝扮,但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示著俏皮與可愛。
整個人看上去甜甜膩膩的,就像一顆行走的蜜餞兒。
傅容自問閱人無數(shù),見過的美人不在少數(shù),可以從未見過如此俏麗清新的姑娘。
她若是個男子,必然會喜歡這種類型的。
也難怪顧棠這個悶葫蘆,一提起洛云錦就是滿目的柔情。
明明那般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一看到洛云錦就像拉開了話匣子,一發(fā)不可收拾。
雖說顧棠對她很不一般,可也沒像對洛云錦這般,絲毫不加掩飾,不加疏遠的親近。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顧棠站在一旁呆愣了片刻,也不敢插話。
兩個人都奇怪死了。
“阿顧,這位姐姐是?”洛云錦看著傅容眼睛都直了。
這美人大家都喜歡。
江南女子一向你溫婉居多,她自己本身的容貌就比較清麗,狐貍眼勾人魂魄,若不是生的圓潤了些,恐怕會更具有攻擊性。
“她是蘇傾瑤,蘇將軍家的嫡女,是我手下的女官。”
顧棠耐心解釋道。
可傅容顯然心思沒有放在這一塊兒,她現(xiàn)在是瞅準(zhǔn)了洛云錦方才脫口而出的“阿顧”。
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和顧棠如此這般親近。
她眸色伶俐,看著洛云錦滿是警惕。
“你是什么人?”傅容語氣冰冷。
“這不重要。”洛云錦一把推開了擋在二人中間的顧棠:“滾遠點,都這么多年了還沒點眼力見。”
沒看見她結(jié)交美女呢嗎?
顧棠一臉的懵逼:“我……”
還真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
傅容的眼中不免的也劃過了一次驚詫。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洛云錦便挽上了她的胳膊,甜甜的一笑,她整個人都快被融化了。
“傾瑤姐姐,你真是太好看了,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九天仙女下凡。”洛云錦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聲音軟軟糯糯。
好聽的話誰不愛聽啊?
這洛云錦一頓猛夸,就讓傅容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笑了笑,也親昵地拉過了洛云錦的手:“阿洛妹妹也很好看呢。”
“啊,真的嗎?我也覺得自己好看呢,從小就有人這么夸我。”
洛云錦死皮賴臉的拉著傅容從妝容服飾聊到了祖宗十八代。
倆人似乎一見如故。
傅容以為他倆冷戰(zhàn)期又來一情敵呢,沒想到這算什么情敵呀,簡直就是她的甜心寶貝。
比什么顧棠王棠李棠要有用的多了。
“不是,洛云錦,你不是來驗尸的么?銀票都拿了,總不至于又要耍賴吧?!”
顧棠實在看不下去了。
若是這兩個人再聊一會兒,他就要被逼瘋了。
他是來查案的,可不是來這里幫助這兩個一見如故的友人來這相認(rèn)的呀!
洛云錦死命的瞪了一眼顧棠:“你瞎說什么呢?我從來不耍賴的。”
她雙手叉腰,嘟著嘴,這個顧棠平日里一點用都沒有,現(xiàn)在居然在仙女姐姐面前說她壞話!
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今天驗尸就今天驗尸,我一向說話算數(shù)。”洛云錦嘟嘟嘴,瞥了一眼傅容,可不要在仙女姐姐面前留下壞印象呀!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此前對著顧棠耍賴訛銀票的整個經(jīng)過傅容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洛云錦也太可愛了。
她走到后堂,顧棠和傅容二人也跟了進來。
“真想不到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會驗尸呢。”傅容看著洛云錦拆開一排驗尸用具。
又從衣服中拿出一塊面紗,捂在了臉上。
洛云錦嬌俏一笑:“我會的可多了,下次再演示給傾瑤姐姐看。”
“好啊。”她笑著說。
顧棠在一旁,內(nèi)心很復(fù)雜。
洛云錦這女人一直這么虛偽嗎?
認(rèn)識17年了,也沒見她對誰笑的這么開心過。
就很無語。
“你這朋友可比你有趣多了。”傅容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賞。
“……”您開心就好。
顧棠每次都受到一萬點的傷害,但是顧寶貝他從來都不說,就是忍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后——
洛云錦摘掉了面紗。
“怎么樣?”
顧棠急切的詢問。
洛云錦撇了他一眼,懶得多給他一個表情:“還能怎么樣?”
“很明顯是被人下了藥之后再強行勒死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死者死之后可能還被人進行了鞭尸。”
洛云錦說到這兒一陣唏噓,到底是誰這么狠,人都死了,還不肯輕松放過。
這是有多少深仇大恨啊?
顧棠瞇了瞇眼睛,懷疑道:“之前的仵作驗尸的時候,可沒這么說,不會是你驗錯了吧?”
如果真的像洛云錦所說的那樣,那么這件事可不僅僅就是普通的少女失蹤案這么簡單了。
洛云錦嗤笑一聲:“我會驗錯?”她走到尸體旁:“你也不看我?guī)煆挠谡l。”
那可是江南一帶有名的仵作,不知道偵破多少冤假錯案呢?
“我們仵作的職責(zé)就是替死者發(fā)聲,死人說不出的話,由我們來替他說,你們破不了的案子,也是由我們仵作驗尸得出線索才能更好的查案。”洛云錦頭一次這么正經(jīng)。
“每一個細微的地方,可能就是死者所要訴說的冤情,我怎么可能會這么不負責(zé)任,三言兩語就判定一個死者的死因。”洛云錦有些委屈一般,滔滔不絕,不給顧棠伸駁的機會。
(To be continue.)
顧棠:“那我走。”
傅容:“麻溜的走。”
洛云錦:“麻溜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