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里后,按照約定,遇難和爸爸去了醫院看病,檢查結果出來,無意外是重度抑郁。醫生建議遇難住院治療,遇難搖了搖頭,不住院,于是醫生改變方案選擇先藥物治療。
接下來的日子平平淡淡,遇難每日坐在家里,看看書,畫會畫,按時吃藥,無所事事。整個人處于比較麻木的狀態,也不出去玩,對外界的事物并不太關心。
“后來呢?”店主見我久久不開口,不由急切地問。
“她是在一個風很安靜的夜晚離開的,那晚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她獨自一人,走在馬路上,到了一條大橋上,翻身跳進了冬天冰冷的河流……”
店主對于這個結果,似乎并不意外:“嗯。”
“我猜,可能是她爸爸哪一句話刺激了她,所以才走了吧。她經常和我說,她爸爸說什么她老是出現幻覺,覺得她說的奶奶打她是假的,覺得她想去長安是精神失常,覺得她得抑郁癥是手機玩多了,覺得她不愛吃飯是叛逆……可能有很多理由吧,你也知道,壓死駱駝的從來不是一根草,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嗯……”店主起身又為我添了一杯酒,我看了下時間,已經三點了,正巧五更夜,和店名一樣。
“你還有故事嗎?我還想聽。”她那雙眼直視著我,眼里的光讓我不容拒絕,我點點頭,“只要你想聽,我便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