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點點頭:“是啊。”
相親,是她自己不想去。但如果沈跡非要這么想,那也可以。
“那,要搶你接下來一個男人,又是什么意思?”沈跡問。他可沒從家里的叔叔阿姨舅舅舅媽那里聽說余夏要搞對象的消息。
“嚴陵,”余夏說。
“什么?”
“我說,”余夏看沈跡一眼:“我接下來的男人,是嚴陵。”
“妹,咱能不開玩笑嗎?哥跟你說認真的呢?!鄙蜊E一副“你說得真好但我不打算信”的表情。
“你愛信不信?!庇嘞目粗鴩懒陱陌g里出來,又看著許白露挺不要臉像舔狗一般的跟在后面,睨了沈跡一眼。
“好,”沈跡看了一眼正往洗手間方向走的嚴陵和跟在他后面的許白露,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把余夏拉到一邊:“就當你喜歡嚴陵了,但那又和許白露有什么關系?就算許白露想搶,嚴陵能看得上許白露嗎?你可不要草木皆兵了?!?p> 一個是小小的會所服務員,一個是嚴氏集團大名鼎鼎的太子爺,怎么看都覺得兩個人沒可能。
“切,”余夏極其不屑地看了沈跡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智障又像是在看傻子,反正不像是在看一個正常人:“作為嚴陵的好兄弟,你大概還不知道吧?許白露和嚴陵是前男女朋友的關系。”
如果許白露什么都不是,她根本就不會把一個會所服務員放在眼里,畢竟她和嚴陵一起長大,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句話不是白說的。
但是她知道許白露是什么人,也知道她靠近嚴陵的目的就是嚴家少奶奶的位置。
目的性這樣強,手段又一如既往的卑劣,她沒辦法不著急不想多。
“什么?”沈跡又是一副“信了你的鬼”的表情:“妹,我看是你不知道,我就實話和你說吧,嚴陵喜歡的就不是許白露這一掛的?!?p> “吃肉吃膩了還想吃吃素呢,”余夏懶得搭理他:“你又怎么保證嚴陵不是想換換口味了?”
“我跟你說不明白,你就是不相信我?!鄙蜊E急了。
他和嚴陵一起長大,嚴陵喜歡什么樣的,他動動腳指頭都能想明白,但是他就是拿不出證據,感覺這種東西實在是玄之又玄,難以讓人信服。
“你跟我說不明白,那你閉嘴吧,”余夏睨他一眼,“我懶得理你了?!?p> 說著,就往前走。
“你到哪去?”沈跡叫住她。
“他們去哪,我就去哪。”余夏頭也不回。
“他們”是誰,不言而喻。
沈跡看著余夏的背影,嘆了口氣。
-
嚴陵走得快,許白露緊跟著他,余夏沒想到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兩人了,費了些時間才衛生間的門口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
許白露還是那樣軟軟的柔柔的聲音,“嚴陵,好久不見啊?!?p> 好像她寸步不離跟著他就是為了打招呼寒暄一下似的。
余夏趴在墻邊聽墻角,覺得好笑,許白露好像很喜歡在廁所和人談話,對廁所情有獨鐘。
嚴陵打開水龍頭洗手,淡淡地“嗯”了一聲。
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