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面色平靜地走出催淚瓦斯煙霧。
背后的煙霧點點消散。
石凡仿佛一點都沒有受到這些化學(xué)煙霧的影響,甚至身上都沒有一點傷痕。
小刀如同見了鬼一般,面色震驚道:“你在催淚瓦斯煙霧里面滅了我的半個小隊?”
隨著煙霧緩緩散去,十幾個帶著煙霧頭盔的雇傭兵七零八落倒在地上,沒有一個人能再站起來。
小刀面色驚駭,石凡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超出了小刀一個作為雇傭兵的認(rèn)識理解。
眼前的石凡明明什么面具都沒戴,為什么能不受催淚瓦斯的影響。
為什么他能在煙霧里干掉十幾個自己的得力手下!
思索半天,小刀沒有思索出個所以然。
江若洪在一邊催到:“你快想辦法解決這個臭小子,我是付錢雇傭你來的,你要幫我解決麻煩!”
羅云輝也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快,解決這個家伙,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小刀皺了皺眉。
看著石凡說道:“小子,你也聽到了,我的老板不想讓你活著離開...那我就不能讓你活著走。不管你用了什么鬼辦法在煙霧里干掉了我的手下,你待會都一定會是個死人。”
然后小刀低著頭對肩頭上的通訊器問道:“毒蛇,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老大”
一個紅點隔著金鼎大廈大堂的玻璃出現(xiàn)在了石凡的眉心。
這個紅點看起來是那樣的刺眼,扎人。
“狙擊手?!!!”
有賓客驚呼出聲。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今天鬧出的事情江家會指派狙擊手出動。
這樣一來,在所有人眼中不管石凡的戰(zhàn)斗力多驚人,都已經(jīng)是個死人無疑。
人類是無法抵擋子彈的。
這是所有普通人的共同想法。
江若洪冷聲道:“小子,下輩子眼睛放亮一點,江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存在!”
羅云輝此時看到狙擊手的存在,表情終于不再那么慌張。
之前石凡的戰(zhàn)斗力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讓石凡離開,羅云輝今后吃飯睡覺都不會安心。
現(xiàn)在只要狙擊手一開槍,他就能除掉石凡這個心頭之恨了。
想到這里,羅云輝放聲道:“石凡,我或許是你這輩子最不該惹的人,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么嗎?你現(xiàn)在就趕緊祈禱你死掉之后還會有人給你收尸吧...”
想了想,羅云輝繼續(xù)說道:“哦,對了,石凡你好像還有個妹妹是吧?你放心,我不是那么絕情的人,你死后你的妹妹,還要你家的那塊地皮我都會拿過來‘好好’照顧的,哈哈哈。”
此時此刻。
有狙擊手瞄準(zhǔn)了石凡,羅云輝毫無壓力,徹底暴露了自己貪婪變態(tài)的本性。
無數(shù)賓客心中厭惡,但沒有敢表現(xiàn)出來。
因為江家都動用了這種武力,很難說明他們會不會趁機發(fā)瘋解決掉一些之前的對手和潛在的威脅。
...
李霜澤看到江家動用狙擊槍這種東西,眼神不自覺間著急起來。
而且江若洪和羅云輝的言辭讓她感覺到一陣說不明道不清的惡心。
那種自以為是,以為家族龐大就能隨意碾壓平民的高高在上的感覺。
她很不喜歡。
“奶奶,我們不能幫幫石凡嗎?江家都用這種重武器了!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
李老太君搖搖頭:“之前我和龍老頭已經(jīng)勸過那個年輕人了,畢竟大家只是照面之緣,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怎么會...這件事明明是江家和羅家不對,尤其是那個羅云輝,長得像個人,心里是個變態(tài),這種家伙要殺人我們還要看著嗎?”
龍老爺子在一旁說道:“我們之前早就勸他離開,這已經(jīng)夠了。但是叫石凡的這個小伙子不聽,那便是他的自由。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義務(wù)去照顧他的生死。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江家和羅家早就撕破臉皮,為了維護(hù)他們兩家的尊嚴(yán),動用重武器也是情理之中。倘若我們再出面相勸,這江家羅家還不得與我們起糾紛?”
雖然龍,李兩家不怕江羅家這種新起的資產(chǎn)家族,但對方今天能對石凡用重武器。
明天就敢派人帶著炸彈襲擊仇家。
這種仇,就算是兩位老者也不愿意沾染。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江,羅兩家這不妥妥的小人行為?
李霜澤皺著眉頭,心里說不上來的一陣難受。
她能理解兩位老人的顧慮,但她也擔(dān)心石凡的安危。
話說好聽一些,李霜澤有一顆圣母心。
話說難聽一些,李霜澤不適合在權(quán)利與利益的圈子里面打交道。
她太容易受到情緒的左右,無法在權(quán)利與利益的圈子里面保持一顆鎮(zhèn)靜且冷靜的大腦。
如今的場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江若洪代表的江家是要拿石凡的人命給羅家立下投名狀,以后兩家在京海市就只能綁在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