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裝的土槍也已抬起。只嗖的一下,阿練看到土槍,已開始移動躲閃。
大西裝狂笑道:“看到我的土槍,沒有不躲閃的,看你嘚瑟。”
狂笑聲中,大西裝舉著土槍四處向阿練方向瞄準。這土槍的確有它不可思議的威力,它看來小巧,還安裝了消音裝置,雖然樣式顏色怪異絕倫!
阿練房間里四處躲閃土槍掃射范圍,幾乎已無法招架了,房間只有30平米左右,只能以變化迅速的步法勉強閃避。
大西裝獰笑道:“你若肯老老實實地跟我合作殺了莊隱和酒鬼向導,我就饒了你。其實我最想你做我們江南怪的奸細,打入他們內部,我們需要知道那片大山里的秘密。”
阿練到處躲,緊張得鼻子上已沁出了汗珠。
大西裝道:“我問你,那片大山里的秘密,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如果跟我們合作,得到的可能會更多。酒鬼向導那個不老實的人,一直對那片大山諱莫如深,他什么都不告訴別人。而我們又很想知道。”
阿練冷笑一聲,手中折疊棍突然甩出。又是“哆”的一聲,連這甩出的折疊棍都已被土槍的子彈打得縮了回去,阿練也已被縮回來的折疊棍震得跌倒。
大西裝的土槍開始亂打,阿練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他只有在地上打滾躲避土槍子彈,已顯得力拙。這土槍在小房間里,威力實在太大,大得可怕。
大西裝獰笑道:“做江南怪的奸細吧,幫我們套出那片大山里的秘密,不但饒你不死,還可以一起發財。”
阿練道:“我,可以…”
大西裝的大笑聲剛發出,土槍出手稍慢,突有折疊棍一閃。如此快的折疊棍,等他看到這折疊棍閃過時,折疊棍已刺入了他的手腕里,他痛得嘴里“格格”亂叫,面上充滿了恐懼之色。
大西裝受了重傷,還不知道這一折疊棍是怎樣甩過來的。他不敢相信有如此快的棍法,這比江南怪的老大干癟婦人的棍法還快。
阿練折疊棍一縮,將折疊棍一點點的自大西裝的手腕里拔出來。
大西裝痛得面上每一根肌肉都起了痙攣。他的嘴里還在“格格”的亂叫,連眉毛和眼睛都扭曲起來。
他還想試圖告訴阿練:“那片大山里的秘密,不簡單,跟我們江南怪合作你一點不虧。”
只可惜他這句話還未說完,阿練就一溜煙離開了。
丫丫躲在房間里一邊做草藥,一邊亂想,就看到窗上有個人的影子,在窗外趴著,丫丫知道這人一定是阿練,夜深了,他不知道丫丫睡了沒,雖想進來,卻不好進來。
若是大西裝,他想進來,就不會在窗外了。丫丫看著窗上的人影,心里覺得真的挺喜歡阿練。大西裝雖然是一個很能干的男人,而且被草藥控制得很聽話,這種男人對丫丫來說自然是有用的。但阿練卻無疑更有趣得多。
丫丫愉快地想著,故意讓阿練在窗外又等了很久,才輕喚道:“外面是阿練嗎?”
阿練停在窗外道:“是我。”
丫丫道:“你為何不進來?”
阿練走過來,輕輕推門,皺眉道:“你又在熬夜弄草藥?”
丫丫故作鎮定,笑了笑道:“我弄草藥的時候,容易忘記時間。”
阿練盯著丫丫擺弄的那些草藥,心里說不出的古怪感覺。
丫丫以為阿練在看它,笑道:“你為什么這樣盯著人家看?這些草藥能治療你的傷?”
丫丫旁邊的一只藥壺里還在煮那種草藥,藥香味散發,阿練又癡了,心已舒服得融化。
丫丫道:“這么晚了,你過來,睡不著么?”
阿練道:“我正想睡,有個找莊隱麻煩的人,剛才來找我麻煩。看來那片大山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丫丫眨了眨眼睛道:“那片大山里有秘密?”
阿練道:“估計是,但我已把他打傷,他跑了。”
突聽阿練自己的手機發出一陣鈴聲,阿練將手機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阿練沒有接這個電話。
不多久,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短信里說:“想知道呼嘯山莊中發生什么事?”
阿練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呼嘯山莊的事充滿神秘和暴力,阿練想聽,但心里多少有些積郁。
但阿練什么都沒有回復,他呆呆的看著這條短信,他在等待。
果然,短信又來了一條,道:“押送莊隱的白袍大師等人都在半路上遭了江南怪的毒藥,死在呼嘯山莊里。呼嘯山莊的人要殺莊隱報仇。”
短信到這里,就沒了。
阿練不禁發出了嘆息之聲。阿練腦子飛速旋轉,忍不住回復一條短信道:“莊隱莫非已遭呼嘯山莊的毒手?”
但短信再也沒有回復,對方也沉默了。
天色已漸漸發亮,房間里丫丫和阿練。
丫丫在一旁低著頭吃一盒昨晚的宵夜,丫丫畢竟不是人,是一坨來歷不明的肉,它吃東西的樣子很有趣,都是用手抓,然后放進嘴里。
丫丫一邊吃,一邊看著阿練,阿練卻在沉思短信上的內容,阿練的那盒宵夜幾乎沒有動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練突然回過神道:“丫丫,你看那莊隱會不會真的是花兒少?”
丫丫吐出口氣道:“他不是,真正的花兒少已經死了。”
阿練道:“既然他是被冤枉的,難道也沒有一個人肯去救他?”
丫丫嘆息了一聲道:“他逃得了一次,以后也會被繼續追殺。天下只怕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他……”
丫丫沉默了很久,緩緩道:“法子倒是有一個,只不過很難而已,有種治標不治本的感覺。”
聽了這句話,阿練突然回頭看丫丫。
阿練已問道:“什么法子?”
丫丫往阿練一看,緩緩道:“假如那花兒少又忽然出現了,老手法害死幾個風水高人,自然就可證明莊隱并不是花兒少。莊隱若不是花兒少,根本沒人想找他麻煩。”
阿練嘆了口氣道:“這法子其實很難,聽說他的殺人手法很詭異,很難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