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朱百祥跑了半天,終于看見了家門。
“娘子,小唯,爺爺我回來了!”
府里的知畫心有所感,快步來到門口,打開門,正好看見不遠處的朱百祥。
“官人!”
“娘子!”
二人深情的呼喊了一聲,就向對方跑去,然后…
一陣妖風忽然從旁邊飛出,抓住朱百祥,就向遠方飛去。
“誰?”
知畫臉色一變,顧不得身份泄露,也駕起妖風追了上去。
一追一逃,到了織云山深處。
妖風停住,竟然是柳霧。
眼見知畫窮追不舍,她將朱百祥的嘴巴捏開,灌了一瓶東西進去。
然后掐住他的脖子:“站住!”
朱百祥不停掙扎,臉色漲的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知畫連忙停下:“你給他喝的什么?放開他。”
柳霧冷笑兩聲:“他喝了我的一日斷命散,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你救的了他嗎?”
“你到底想怎么樣?”知畫臉色鐵青。
“怎么樣?”柳霧勝券在握:“說吧,你們天蛛和地蜘到底有什么陰謀?”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哼,還想狡辯。”柳霧看著身后的織云山:“我上次偷偷跟著你,親眼看見你進了山里的一個小秘境,還想否認嗎?你在里面干什么?”
知畫沉默了,她不明白什么天蛛和地蜘,她知道圣女的所在,絕對不能泄露,為了圣女,她的命可以不要。
見她沉默,柳霧再次把朱百祥提到面前:“不說嗎?不說他可就沒命了。”
“好吧!我說。”知畫猶豫了一下:“我承認,我們確實是有所謀劃,我們在謀劃……小心。”
柳霧聽的認真,見知畫一聲驚呼,下意識的扭頭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知畫已經如離弦之箭刷的一下沖了過去。
柳霧嘴角微微一笑,手腕一抖,將朱百祥丟給知畫。
然后趁她接住朱百祥的時候,一掌拍中她胸口。
嘭的一聲,知畫拉著朱百祥吐血后退,臉色煞白。
“這點小把戲也想騙我,知冷,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單純了。”
柳霧妖氣全開,氣焰滔天:“帶他來此,就是想找機會抓住你,把你帶回媧皇宮,由陛下親自拷問,我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再請陛下派人來幫我殺了一深,哈哈……”
閉關的一深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柳霧盡情的狂笑,這段時間,諸事不順,任務沒完成不說,幾個兄弟都死絕了,現在終于有機會將功補過,更可替幾個兄弟報仇。
“咳咳…”朱百祥咳嗽兩聲,緩過氣來:“知畫,你快走,她的目標是你,我沒事的。”
知畫臉色慘白的扶著他,搖了搖頭:“走不了了,你沒事就好,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聽我說,你快去找法空幫忙,我不會死的。”
知畫緊緊握住他的手,拼命的搖頭。
“相公的話,你都不聽了嗎?”朱百祥一皺。
“她不會放我們走的。”知畫堅決的看向柳霧:“我跟你走,你解開他身上的毒。”
“你有什么資格講條件!”妖氣開始凝聚,因為擔心對方拼命一擊,柳霧決定謹慎一點。
“臭妖婦,你朱爺爺在此,有種就放馬過來!”
朱百祥一下擋到知畫身前。
“知畫,你聽我說,我不管你是妖還是人,你快點走,不然我們夫妻都會死在這里,你懂嗎?”
“相公!”知畫淚流滿面,緊緊的抓住他的手。
“快點走啊,你個傻子!”
朱百祥拼命的想甩開,確怎么也甩不開。
“相公,我不會離開你的。”
“聽相公的,不要這么任性。”
“你就讓我再最后任性一次吧!”
“娘子!”
“相公!”
二人緊緊抱在一起。
“死到臨頭還親親我我。”
柳霧身上的妖氣化成一道鮮紅鎧甲,這是妖帝親傳的妖法—血色戰凱,不但能提升防御力,更能在短時間內強化攻擊力。
“娘子,你有沒有什么保命的招式,不要藏著掖著了。”
朱百祥冷汗直流,只是仍然將知畫護在懷中。
“沒有。”
“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
朱百祥無奈,趕忙向柳霧堆出一個笑臉:“美女,能不能打個商量,你要財還是要色,我都可以豁出去。”
“識時務者為俊杰。”柳霧皮笑肉不笑:“知冷,你們和地蜘族到底在密謀什么?你說出來,我可以請妖帝網開一面。”
“我真不知道!”知畫眉頭一皺:“我叫知畫,不叫知冷,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哎呀,原來是認錯人了啊。”朱百祥露出一個老實人的笑容:“美女,你放心,我們找到那個叫知冷的人了,一定馬上通知你。”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們就先走了哈,回頭見!”
“誤會?!”柳霧豎瞳一瞪,寒光閃閃:“你們覺得我很好騙?”
她腳下妖氣一吐,轟然向二人沖去。
“法空,救我!”
朱百祥驚慌失措,知畫拉著他連忙后退。
“叫佛祖都沒…用……”
本是追擊的柳霧忽然覺得背心一涼,一股冰冷的感覺透胸而過,強大的血色戰鎧,仿佛如紙糊的一般。
她艱難的低下頭,只見兩座高峰之間,突出一截純白的長劍。
“佛祖顯靈了?!”朱百祥一臉喜色。
“我是佛祖嗎?”毛毛瞇著眼睛在遠處笑道。
“色空,回來!”
一聲令下,色空劍飛回到毛毛身邊。
“噗…”柳霧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忽然化成一道血光,急速向天邊飛去,這是她的保命神通,血遁。
“不能讓她跑了!”知畫臉色一變,但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天邊已經失去了柳霧的身影。
“色空。追!”
一聲令下,純白的色空劍刷的一下消失,急速向天邊追去。
“色空劍,怎么會是她?!她不是死了嗎?我一定要盡快稟報陛下。”
柳霧心急如焚的逃竄,色空劍急速從遠方追來,劃開的氣流竟然生出一條純白氣浪。
死亡陰影籠罩在柳霧頭頂,血遁消失的那一刻,就是她的死期。
不好!
血遁的效果戛然而止,柳霧一臉驚恐。
色空劍眼看就要刺中她的背心,忽然一只手從斜里伸出,一把將它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