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也算蒸的一種,都是利用水蒸氣的高溫使食物變熟。”由于沒有鍋蓋的原因,只能利用樹葉來覆蓋,讓水蒸氣盡量的在鐵鍋里面逗留。
在給鍋里添加了三次水后,厚重的樹枝葉都逐漸往鍋里面陷進去。
“我已經聞到香味,帶著一股綠植的清香。”陳晉輕輕扒開上面的樹枝,由于經受了水蒸氣的洗禮,原本青綠的針葉變成黃綠色。
鐵鍋中,幾根樹枝支起一個陶碗,碗里果凍一般的膠狀物在沸水的帶動下一搖一晃,淡黃色的蛋羹看起來非常的有食欲。
“看來非常的成功,聞起來非常的清香。”陳晉迫不及待從旁邊的碗里拿起筷子,先是輕輕挑出蛋羹表面的樹葉,都是之前當做鍋蓋時經受不住水蒸氣,掉在碗里,
夾了一塊輕輕吹了一下,放進嘴里,細膩滑嫩,鮮香無比。
“舒服,在荒野當中還能夠吃上這樣的美味。”陳晉意猶未盡的舔了下盤底,看這架勢,打算用舌頭當抹布,口水洗盤。
雞蛋本身就是就含有豐富否營養,不然也不能夠孕育出生命,正好用來滋補一下身體,自從來到這里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生存著,到底身體不是鐵打的,要知道無論是建房子還是現在的建炕,都是體力活,沒有足夠的營養支撐身體的活動,機器人還需要充電呢,更何況是人。
“可惜收獲的數量不多。”將剩下的兩個蛋收起來,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直接開吃,蛋的清香還在嘴里溢散。
小心放好蛋,陳晉開始收拾現場,掉了一地的雞毛,以及宰殺好的雞。
“等天氣好點再出找點能吃的菌類或者野菜回來,補充碳水化合物,我現在身體不缺脂肪以及蛋白質,但是體重每天都在掉,所以我必須要補充碳水化合物,穩固一下我的體重才行。”陳晉吃完蛋羹,坐在爐子旁,挽起衣服,本來的小肚腩已經消失,呈現在鏡頭中的是六塊基本成型的方形腹肌。
“這都是餓出來的,不過這個節目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減肥節目。”陳晉哈哈笑道,在原本的走道上架幾根木頭,當做今晚的床,由于炕面還沒有干燥的原因,害怕自己的體重對抗造成破壞,只得將就一晚。
“穿著羽絨服睡覺,希望不要能夠睡著。”
......
第二天一早,陳晉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出院子,小五早已跑出籠子,沒有了利爪的兩只前腿正在刨地,嘴角旁都是泥土,正在咀嚼一根不知名的草根。
將火種從爐子內引了出來,在爐灶里面生火,燒開的水離依稀能夠看見翻滾的肉片,陳晉不時從鐵鍋里撈出一片肉,對著鏡頭開啟美食節目。
“我今天打算在深入一點,除了尋找食物跟設置陷阱之外,看看能不能找點野菜。”陳晉吃完東西,往后山走了一圈,九個陷阱都沒有觸發,可能是天氣冷的原因,動物都不太喜歡出來游蕩。
好在路上碰到一只松鼠在收集食物,陳晉向個猥瑣大叔一樣悄悄跟上去,最終使得松鼠家破人亡。
河水雖然沒有那么湍急,但是也還沒有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此時出航的話還是有點牽強,再加上木筏還未經過加固,所以陳晉選擇向松雞下手。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走在那條小徑上,陳晉只花了二十分鐘便來到昨天的雞窩處,再次深入那片叢林,當然一路上還是留下了一些標記,起碼不能讓自己迷失方向。
“出來浪是可以,但要記得回家的路。”陳晉頭上頂著攝影機,在那片發現松雞的叢林里面逛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發現雞的身影,活動的痕跡倒是不少。
比如掉在干枯葉子上面的雞屎,地上被刨出來的坑洞,以及地上散落的雞毛,都顯示著這里有松雞在活動,但是卻看不見一道身影,難道是在什么地方開繁衍大會。
“就在這附近設幾個套,看這環境,我已經深入到松雞的領地當中了。”陳晉解開背上的包,拿出一些繩套鐵線,按照之前在后山設置陷阱的模式,都是在一些很明顯活動跡象的地方。
設置完陷阱,陳晉又在周圍逛了一會,在確認沒有發現松雞后,轉身循著之前留下的記號往回走。
在經過之前砍樹的小山坡時,陳晉綁了一捆干柴火拖著往營地走去,畢竟白忙活了一個早上,除了連肉帶皮不足一兩的松鼠,還沒有任何的收獲進賬,這樣可不行。
“每天收獲一點點,牛奶會有的,面包也會有的。”太陽當空照,汗水身上流。雖說干柴被拖著的原因,并不需要處多大的力氣,但是,恐怕除了極地之外,任何地方的夏季烈日之下單單坐著,都差不多,當然坐在房間里吹空調除外。
回到營地,將柴火放好,猛的喝了幾碗燒開放涼的水,舒舒服服的喘著粗氣。
此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正是一天當中天氣最炎熱的時刻,小五興致缺缺的趴在樹蔭下,不時抬頭看一眼忙碌的陳晉。
“這屋里還比不上樹蔭下涼快。”陳晉在床上躺了一會,滲出的汗水已經浸濕了后背的衣衫,由于爐子一直處于燃燒的狀態,不斷的散發熱量,甚至比屋外的樹蔭下還要熱。
原本打算休息一會再進行下午的工作,瞬間沒了欲望,將魚干肉干放置在遠離爐子的角落里,就算肉干是煙熏過的,但在高溫的環境下,食物腐爛的速度加快總是沒有錯的。
“去河邊洗個澡,順便看看能不能修復一下捕魚陷阱。”熱到煩躁沒有睡意的陳晉,拿起工具往河邊走去,小五象征性的抬眼看了一下,便繼續閉上眼睛。
經過將近兩天的排洪,水流流速下降了不少,至少河面上沒有隨處可見的漂浮物,石頭捕魚陷阱最上面的石頭已經露出水面,在陽光下被曬得發白。
陳晉脫掉衣服,穿著一條貼身衣物,坐在南岸淺灘上,任由冰涼的河水侵入身體,消散身上的熱氣。
“這水泥漿味是真的大,咳咳。”陳晉不小心嗆了一口的帶著大量泥漿的河水,心說這味道真滴惡心,哪有什么所謂的泥土清香。
泡了一會,陳晉開始搬起石頭修補被沖垮掉的捕魚陷阱,當抬起頭想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時,發現河對岸一道黑色身影站在巨石上凝視著自己。
“我靠,那是什么。”當陳晉與那身影的視線對上時,一個踉蹌,頓時驚叫起來,有害怕亦有興奮。
陳晉甩開步伐,光著腚遛著鳥跑到攝影機前,將鏡頭對準黑影的方向,只見一頭棕熊站在一塊石頭上,不時伸出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