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師父還有這幾年和蕭昱的情分上。
今天他蕭昱就算丟了條命在這,孟拾也沒功夫去搭理他。
得。
好不容易剛從林祈延那里出來透個氣,就又得去給這個蕭大公子哥收拾什么勞什子的爛攤子,真特么倒霉透了。
孟拾剛出酒店門就給林祈延打了電話,說清楚了具體情況。林祈延說讓她別一個人去,等一會他到了開車帶著孟拾一起。
但孟拾怎么可能會那么聽話,沒等他說完,糊弄了幾句就打了個出租車往琦玉奴的方向去了。
林祈延這邊剛接完孟拾的電話就出了酒店開車去琦玉奴,明明知道孟拾的脾氣不會花時間等著他,還是忍不住囑托幾句。
琦玉奴皇家酒店。
孟拾坐出租也沒堵,很快就到了地方。
蕭昱也是真夠厲害在琦玉奴都能鬧出事來,來這的都是正經生意人,這絕對是常人做不到的。
就算是顧著點生意和臉面,也不會再這個地方和人撕破臉。
畢竟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一定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就又碰著了,沒必要弄的不愉快。
下了出租準備去找他,回過頭來卻又發覺蕭昱在電話里就沒說房間號,現在到了地方找不到人也無濟于事。
孟拾用手機給蕭昱剛才的那個電話號碼打回去,電話卻很巧合的關機了。
剛開始還挺耐心。
后來孟拾從一層開始一個一個包廂的找,最后是在五樓的03房找到的人,五層樓一個門,一個門的敲,她早就不耐煩了。
孟拾一句話都沒說,抄起桌子正中間的煙灰缸就開始掄人,蕭昱都嚇懵了人。
此刻的蕭昱心里想的就是:孟姐真是我的親人啊,知道我被綁了,馬不停蹄的過來就給他們一頓打。
包廂里五六個肌肉大漢男也不是吃素的,蕭昱又被綁著手腳根本動不了,只有一張嘴不停的喊“孟拾加油”。
縱使孟拾練過一些日子也沒討到什么便宜。
男生在力量上本就優越些。
等林祈延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六個大漢躺在地上怨聲載道,孟拾手臂上有一道傷痕,蕭昱還在用里掙扎著手腳。
林祈延更是拿起酒瓶子二話沒說就向地下躺著的幾個人砸,無論事情起因結果如何,光是孟拾手上這道傷,他們就活該。
蕭昱這時也解開了繩索,沒拿東西用腳往幾人身上亂踢,雖是亂踢也不是平常人能夠承受的,畢竟這位也是練了十幾年跆拳道的人,經商的頭腦雖是有點難以啟齒,但手上的功夫可是不容小覷的。
到最后還是孟拾拉開兩人停止單方面毆打的。
林祈延打電話讓人拿了藥箱上來,處理完傷口才開始說事。
“說說吧,怎么回事,我挺好奇的。”林祈延單腳站立另一只腳豎在木質桌角上,眼神一直盯著蕭煜
蕭煜臉上也有些小傷,幾乎都是擦傷和勒痕。
“老爺子吧,和他們有筆生意,本來是沒我事的。可偏偏今天老爺子有事,就讓我來應付這個酒局。可能是知道老爺子不來這個消息了,我一來這些人就不老實。覺得我小,好欺負,想著法的占我便宜。我本來就打算忍忍,到最后他們還想改合同,談好的事情突然就變卦了,還倒打一耙想讓我簽字,我能答應嗎?后來就有了這一出。”
林祈延還挺意外,這次竟然不是蕭煜主動找的事:“老爺子教你這一身花拳繡腿的功夫是廢了?”
“這些下流東西趁我一不注意就給我灌了藥,我這再厲害也不行啊!”蕭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這下好了,人受了傷,生意也砸了,老爺子就是看見我這傷了,我和他這么一說,回去指定不信我的話,我才會打電話讓孟拾來的。”
“哪家公司?”林祈延點了根煙夾在指尖。
蕭煜摸了摸臉上的傷,破了相,想了想又不確定的說:“好像是世宇集團吧。”
“行,這事你就別摻和了。”
“明白,謝了啊。”蕭昱漏出了笑臉,附帶上臉上的傷.顯得有些嚇人。
林祈延看了看旁邊臉腫的像盆一樣的幾個人,看了旁邊的孟拾,稍微頓了頓又開口道:“先報警送這幾個人進去玩玩,出點錢讓他們受點苦頭。”
“這點小傷,不耽擱賺錢。不用這樣。”孟拾坐在一邊緩緩開口。
“他們自己犯的事。總歸要有點教訓,何況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綁人都不怕,就算是蹲局子也應當無懼了。”林祈延不自覺的語氣強烈了幾分緩緩的說著。
孟拾沒再拒絕。
“蕭昱,師父還在家嗎?”孟拾轉頭開口道。
“啊?在,在蕭宅呢。這不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老爺子說什么也要回舊址懷念懷念。”蕭昱望著桌上的酒杯晃著神。
“行,回家吧,明天我和林祈延一起去看看。”孟拾說著起了身準備離開。“事情解決了,我先走了。”
孟拾走后,蕭昱上了林祈延的車。
“走,去你家喝點唄?”蕭昱挑眉道。
“沒喝夠?非要去我家里作。”林祈延開著車,不在意的從余光里的后車鏡瞥了他一眼。
“走吧走吧,好久沒一起喝酒了,總不能孟拾沒在,我們就這么回了家,老爺子又不讓我在家里喝酒。我都快憋死了。正巧趕上今天,我在你這喝醉了住一夜也沒事。”
林祈延不再嗆他,念著和他才剛見面,今天他又經歷了挫折。就順著他:“算了,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