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能挺過去么?”
魂海裂縫處,凌虛子風輕云淡的問道。
后良的目光,透過金色壁壘,望著游戲中的齊天宇。
從這個玩家眼中,他能看到執著,近乎偏執的執著。
“應該……可以吧。”
后良不太確定的答道。
他經歷過這種傷痛,他明白想要挺過去有多難。
所以,他不敢百分百的確定,但他希望眼前這個人能挺過去。
“降低一些刑罰力度呢?”
段悠柔開口,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這是我前世的親身經歷,倭寇就是這么折磨人的。”
后良斷然拒絕。
“那后面要怎么做,你想好了么?”
凌虛子問道。
后良眉頭皺起,無奈的搖搖頭。
他的前世,是被一個發了善心的漢奸營救的。
可齊天宇的前世如何出獄的,他不知道。
“有沒有可能,趙飛就死在了這里?”
段悠柔的猜測,讓后良苦惱的撓了撓頭。
“可能性不大,這種世家會優先獲得高質量靈魂。”
凌虛子搖頭否定。
“他要是能挺過刑罰,我就用我前世的經歷,附著在他身上。”
后良的話,引得凌虛子撇嘴。
“哪有那么多好漢奸。”
抱怨過后,凌虛子不再關注齊天宇,又繼續研究其三眼道痕。
后良也收回目光,沖入魂海,開始去經歷自己的前世記憶。
隨著魂海的穩定,他也重新開始為覺醒而努力。
只是魂海依舊殘破,他不敢像以前練得那么狠。
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總要水滴石穿的。
第二天早上,后良特意看了一眼,發現韓天宇依舊在這里。
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卻依舊咬牙堅持。
猶豫再三,后良暫停了畫面,并且化出斗篷,來到他身前。
“我能理解你沖擊覺醒境界的急迫,但在這樣下去,魂絲受傷,可能影響魂海,我建議你適度。”
后良的話說完,發現齊天宇并沒有回答。
他依舊在低聲嘶吼著,整個人的意識已經非常模糊了。
“又是一個瘋子。”
口中說著,后良揮手,直接讓齊天宇的魂絲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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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怎么了兒子?”
齊天宇的母親抱著木訥的兒子,驚慌的叫到。
“怎么了?”
齊父趕來,看到兒子的模樣,雙眼頓時一凝。
“魂海受傷,不算嚴重,應該是他玩的游戲服務器爆炸了吧。”
他口中說著,捏動法訣,又拿出一張符箓,對著兒子的腦袋拍去。
一股藍色的波動在齊天宇的頭上亮起,隨后,木訥的齊天宇緩緩睡去。
“我看看剛才玩的是哪個游戲。”
齊父語氣不善的進入玄陣路由器,開始調動里面的資料。
“是哪個?”
把兒子放到床上的齊母,如同母老虎般沖回來問道。
“槍火,是清微道宗的游戲公司。”
齊父眉頭擰著。
“是他姑父介紹的那個游戲。”
“凌虛子作保的那個?”
其母厲聲問道。
“是。”
齊父凝眉道。
“我去找他們說理。”
齊母說完,徑直轉身。
“等等,老祖與凌虛子道長還是有些交情的,這件事還是弄明白一點的好。”
齊父拉住妻子。
“我去找老祖給天宇看病,你看看那游戲究竟怎么回事。”
“那好,我先找槍火問清楚。”
齊母說完,迫不及待的進入魂海,搜索槍火。
交錢、點擊、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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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們也沒想到齊天宇這么擰啊。”
后良小心的陪著客氣,甚至幻化出一杯茶水,給眼前這位……喝。
“擰不擰的,你這里玩個游戲,還能魂海受傷?。”
趙紅英把水杯撥到一邊,不滿的說道。
“阿姨,我們這個游戲,體驗度高了一點,您孩子他硬挺著受刑……當然,我們也有責任。”
眼看趙紅英要發飆,后良趕忙承認錯誤。
“這樣,我們先不要吵,解決問題,先解決問題。”
見后良服軟,趙紅英稍稍緩和。
“齊天宇兄弟,狀態如何?”
“魂海受傷,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這么嚴重?”
后良非常驚訝。
那樣的拷打,他不知經歷多少次,可從來沒有出現這么嚴重的問題啊。
“三眼道痕的附加傷害。”
凌虛子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后良恍然。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只需要齊天宇兄弟來我這里……”
“我兒子都暈倒了,怎么過來?”
望著暴躁的趙紅英,后良苦笑著安撫。
“我是真的想過去,但我目前半殘,而且要運行游戲,大娘,您體諒一下好不好。”
后良舔著臉求理解。
“要不是看在凌虛子道長的面子上,我們直接告到網絡監管局去,看你們破游戲還能不能開。”
趙紅英威脅一句,又問道:“百分之百能治好?”
“百分之百能治好,凌虛子道長也在這個地址,孩子來了,我診斷后,凌虛子道長會再次確認,一定沒有問題的。”
后良趕忙再三保證。
“那行,我等一下就帶孩子過去,還有,你這游戲說能突破待覺醒,呵,我怎么沒聽過有這么神奇的手段?一個游戲,還趕上魂符了不成?”
兒子問題能解決,趙紅英收斂了怒氣,只是對這游戲,還是非常疑惑。
“我這個游戲主要靠的是情景融入,可以模擬他前世經歷,讓玩家有一種真實體驗。”
后良趕忙解說,生怕頭號玩家卸載了游戲。
“你看看這桌椅,紋路觸覺,都很真實的。”
趙紅英伸手捏了捏桌子邊緣,又打量了一下桌子紋路。
“倒是比一般的游戲真實許多,但也不能把孩子搞出問題啊。”
“是是是,我們一定改正,多提醒玩家不要沉迷。”
后良又把水杯推了上去,這一次趙紅英沒有推開,卻也沒喝。
“沒心情喝水,我去看看孩子,然后就去這個地址找你們。”
話聲剛落,昏暗房間中忽然閃爍出一個人影。
“當家的?你怎么來了?”
趙紅英望著齊父,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