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乾跟著趙喜兒來到一座豪華的府邸。
里面的下人見到趙喜兒全部躬身行禮。可見她在府中的地位不低。
“這里是誰的家啊?太奢侈了吧!”蘇乾大概看了一下,忍不住感慨。
趙喜兒回頭道:“是皇上賞我的,也是脫了你的福。”
蘇乾恍然,連連揮手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跟我可沒什么關系,皇帝的心思你應該知道。他是為了討好你。”
趙喜兒沒有接話,繼續往府里走,直至來到一間客房。
疤爺和劍翁都在,兩人正在喝酒吃肉,臉紅撲撲的,正在興頭上。
見蘇乾回來,疤爺起身招呼,讓他坐下陪著喝兩杯。
可是蘇乾卻沒有急著坐下,而是上下打量著疤爺。
“你……你的腿……”
蘇乾結巴的問道,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哈哈哈,坐下說,坐下說。”疤爺紅光滿面,大冷天的穿條大褲衩子,就是要顯擺自己新生的雙腿。
“到底怎么回事啊?”蘇乾坐下十分好奇。斷肢重生也太夸張了,他特想知道疤爺是怎么做到的。
疤爺故作神秘,給蘇乾倒了三大碗酒,讓他喝了才告訴。
蘇乾沒有猶豫,舉起大碗咕咚咕咚干了一碗。
“這酒……好烈……”
僅僅喝了一碗,他感覺酒氣直沖天靈蓋,臉瞬間紅成一片。
“不對……酒里有靈氣,這不是尋常的酒!”蘇乾發現端倪,他對靈氣太熟悉了。
“哦?你小子還知道靈氣?聽說你去龍骨山了?能在妖族中活著出來,倒是有幾分本事!”疤爺吃了一顆花生豆,饒有意味的說道。
疤爺吐露出太多秘密,蘇乾心中駭然,之前他就覺得這老頭不一般。
現在看來,疤爺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以前也這么問過疤爺,可是一直沒有得到真正的答案。
不過這一次,疤爺似乎沒有瞞著他的意思,把他叫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他自己的秘密。
“我來自仙宮,渡劫境界修士。只要成功變可成仙。”疤爺語氣很平凡,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可這話聽在蘇乾耳朵里宛若五雷轟頂,腦子嗡嗡的。
渡劫境界修士是什么概念?龍骨山秘境中的五大妖族族長就是渡劫境界的修士。
當然,還有傳說龍骨山秘境中還有老妖閉關,他們的實力遠超渡劫境,可以與仙人比擬。
“師傅,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你有那么厲害,為何之前會那么……慘?”
蘇乾越說聲音越小,他知道這么問很冒犯,可心中的疑惑實在太大了。
疤爺會心一笑,慢慢講訴自己的經歷。
原來疤爺是人類修士最強門派之一仙宮的弟子。
由于天資不錯,很快在弟子當中嶄露頭角,并且被門派中的掌門賞識,收為關門弟子。
疤爺在門派的資源傾斜下,實力快速提升,甩開同期弟子好幾條大街。
本以為能夠順順當當的渡劫成功,晉升成仙。
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在他渡劫的關鍵時刻攻擊他。
并且聯合魔修攻打仙宮。
疤爺無奈之下,只能飛奔逃命,準備抗下雷劫后再報仇。
可是他的兄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直追到龍骨山的壁障處。
疤爺處在絕境當中,毅然決然的沖進壁障。
身體同時對抗天雷和壁障的毒氣。
當他沖出來的時候,還被龍骨山的妖族發現。
他不得不施展血遁逃脫,一身精血燃燒殆盡。
身上的寶貝也將要被天雷摧毀,他不得不將其丟掉,給自己留一絲希望。
最后他竟然僥幸活下來了,只是一身修為廢掉。
身子受了很重的傷,腿還被天雷劈斷的樹砸斷。
好在當時疤爺遇到了蘇乾的爺爺。
在蘇乾爺爺的幫助下,疤爺身體逐漸好轉,最后留在了蘆葦村中。
“當時我在大山之中砍柴,親眼看到疤爺渡雷劫的畫面。”
“那恐怖的景象這輩子都不會忘。并且我還撿到了疤爺扔下來的寶貝。我的劍術就是從那堆寶貝里學的。”劍翁感嘆道,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幾十年前。
一個砍柴的農夫得到機遇,一舉成為趙國境內的頂尖高手。這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是這樣……”蘇乾聽聞事情的經過,驚訝的醉意都沒了。
“我的腿就是吃了當年留在儲物戒指中的珍貴丹藥治好的。可惜修為還是廢了,現在也就恢復到九品武者的水平。”
腿好了固然開心,可是對疤爺這樣的強者來說,修為才是關鍵。
看似開心的疤爺,實際上眼底滲透出無奈與傷感。
“不知疤爺叫我來干什么?”蘇乾問道。
他清楚疤爺不會閑著沒事找他。
“想讓你幫我報仇。其他四國的事情你聽說了吧?”疤爺突然嚴肅起來。
蘇乾點頭。
“人類修士竟然找到了我當初破開的壁障通道。來到了這里。其中就有天宮的修士。”
“我想讓你趁機混進去,成為天宮弟子,潛心修煉后,擇機將害我之人斬殺。”疤爺說道此處,眼中生出殺意。
被最信任的人加害,放作是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蘇乾沉默許久,抬頭問道:“你我只是見過幾面而已,雖然拜你為師,可是我憑什么為你冒險呢?”
蘇乾很現實,他深知疤爺對他很好,可是這些好也不值得他去那么做。
“是啊,你沒理由幫我復仇。”疤爺苦笑,感覺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竟然說出這么天真的話。
“你不幫我也沒關系。你們蘇家幫我的已經夠多了。”疤爺沒有怪罪蘇乾的意思,反而很欣慰。
見蘇乾特別的理智,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我吧,雖然暫時沒有能力幫你報仇。”
“但是以后可以順手幫你宰了那家伙。別太感動,我可沒完全答應你。”蘇乾淡淡道,不愿看疤爺失落的樣子。
“真……真的?他叫嚴福。是大長老的兒子……”疤爺提到這個名字,心都在痛。
“好了,記下了。沒事我就走了啊。”蘇乾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