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枝是舊世界花和種子受到天災影響的成果,人們要采集的就是樹木和草叢上的種子和花,也就是現在的晶枝。
晶枝分為很多品級,但都遵循一個規律,瓣數越少的晶枝就越有效力,也越稀少。
Xa1曾在C級商店的商品類目里看見過購買7瓣晶枝需要的貢獻點,是整整70W。別說七瓣,他記得曾經有一次外出活動,D級人員帶回了一株10瓣晶枝都引起了全船不小的騷動,聽說那株10瓣晶枝供給整艘巨艦足足運轉了12個小時,那名船員更是靠著賣出晶枝得到的貢獻點直接升到了C級。
“那我手里的這珠五瓣晶枝擁有怎樣的效力,賣了它豈不是能讓我一夜暴富?”Xa1看著已經被摘到手里的五瓣晶枝愣了神。
Xa1抬頭看了看仍有光亮的洞口,他把五瓣晶枝別在腰間,又用繩子綁了兩圈,正打算細細揣摩晶枝,Xa1突然感覺腳下一陣松動,他立馬抬起腳,只見方才腳下踩的那塊凸石已經碎落下去。
“呼,好險,我得趕緊把這寶貝帶回船上賣了,免得夜長夢多。”
明明洞口的光芒看起來就近在眼前,Xa1卻感覺自己向上攀的過程無比漫長,當他回到洞口淺處時他再抬起頭,他發現天色已晚,天上布滿了星星點點,還能看到數道幽綠的極光。
他幾乎已經聞到陸上那純凈無比的空氣了。可此時,整個雪洞卻劇烈的搖晃起來。
Xa1內心狂呼不妙,他不再保存體力,更不再抬頭看什么夜景,他只記得自己的身上腰纏萬貫,他一步一躍,迅速的向上攀爬。
“小水晶!小水晶!!”
雪洞搖晃的愈發劇烈,Xa1只能死死的貼住峭壁,他必須用全身力氣才能勉強把自己固定在這個位置,無法再騰出手向上半步。他希望小水晶能聽到自己的呼喊,伸下探井鉤救出自己,可他能聽見的只有雪地上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之后便剩下嘈雜的碎巖聲。
Xa1伏在峭壁上,他盤算著到洞口最快的路線,可一塊巨大的落石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額頭中央。
Xa1只覺得一陣眩暈,他雙手松開,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墜落下去。
......
“咳.......咳!”
渾濁的空氣嗆的Xa1不住的咳嗽,他趴在地上,感到背上仿佛壓著無數碎石,頭腦也無比昏沉,但不遠處的微弱光芒給與了他最后的希望。
Xa1向著亮光爬去,不顧一切的爬著,直到他終于看得清周圍的環境。
發出光芒的正是Xa1最開始扔下來的兩支熒光棒,光芒打亮了這里遍地的黑色涂鴉,他看著這些涂鴉,似乎更像是某種符號和法陣,奇妙的是,這里仿佛完全不受雪洞崩塌的影響,獨成一片洞天。
無獨有偶,Xa1感到小拇指上傳來一陣觸動,緊接著戒指便發出了刺耳的響聲,而Xa1越是爬向法陣,寶具探測儀就會發出更大的響聲。
終于在法陣的正中心,寶具探測儀的聲音幾乎達到了震耳欲聾的程度,Xa1的目光聚集在眼前,這里插著一支漆黑的羽毛。
Xa1扭頭看了眼響個不停的戒指,再沒多想,一把拔出了羽毛。
他頓時感受到一股劇烈的刺痛,如同被鋸齒割裂般的撕裂感幾乎使Xa1本能的扔下羽毛,可就在一瞬間,手心傳來的那股溫潤如玉的柔和觸感又讓他難以釋手。
在羽毛被拔出的瞬間,遍地的黑色圖案便同時燃燒起來,著了火的黑線如同火蛇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著法陣中心扭到一起,朝著Xa1手上的黑色羽毛射出一道黑色能量。
Xa1只覺得那股溫和的感覺從手中充盈到了全身,所有受傷的部位也都被治愈,舒服無比,可沒享受多久他就意識到了問題,這股能量過于龐大了!
在射出能量之后,所有的黑線都燃燒殆盡,Xa1只覺得渾身發燙,奇癢難耐,他懷疑自己吸收的是整個洞穴的能量。
“啊!!!”
Xa1已經扒光了所有的衣衫,仍忍不住的咆哮,他掏出那株珍貴的五瓣晶枝,不停的往身上摩擦,希望可以“以毒攻毒”,可卻沒想到以穩定著稱的晶枝能量此時和這股黑色能量也產生了反應,五瓣晶枝瞬間變得暗淡無比,所有的能量都灌注進Xa1的身體。
Xa1感到自己意識都被蒸發,他的視野里一片通紅,他撿起地上的匕首“鷹爪”,狠狠刺進自己的身體,他覺得此刻自己體內流淌著的不是血液,而是巖漿。
正當Xa1想扎第二個孔時,他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拔出匕首,他低頭看向鷹爪,卻發現這把父親留給自己的武器從未像現在這般有活力過,鷹爪的全身泛著紅光,刀體不住的顫抖著,Xa1感到自己體內的大部分的能量都開始從身體傳輸向鷹爪。
“鷹爪,你在......興奮?”
匕首的顫動更加強烈,如同回應著Xa1一般,鷹爪開始瘋狂的吮吸能量,短短幾秒的時間,Xa1身上的兩股能量便被吸收殆盡。
Xa1驚訝的觸摸著鷹爪的匕柄,他仿佛感受到一種情緒,叫做滿足。
他悶哼一聲,快速拔出仍插在身體里的匕首,他端詳著這把能量充盈的匕首,他發現刀體上赫然多出一個烏鴉的圖案,原本亮銀的刀體也變成了一片漆黑。
Xa1剛打算揮舞幾下匕首,卻直接撲通一聲臉朝下摔在了地上。
“唉,鷹爪,你吃的爽了,我可怎么辦啊。”
Xa1想要起身,卻發現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想起來,剛剛那一瞬間,鷹爪已經抽光了他身體里所有的能量。
從精力充肺到傷痕累累,又從傷痕累累變的能量滿溢,最后從能量滿溢變的燈盡油枯,誰都受不了短時間內如此折騰。Xa1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他仿佛聽見一旁的井內傳來了腳步聲,他只能緊緊握著鷹爪,只是他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不知過了多久,他再也沒有睜眼的力氣,只是在閉眼之際,他看到一個曾在登船口有一面之緣的面孔,十三班的白發小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