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像一場風,我們不知道刮過一個人的這場風什么時候停,不知道風在人的生命中已經刮歪幾棵樹,吹倒幾堵墻。
初夏時節,晚風輕輕,我坐在院子里發呆。這個長椅可能是我交物業費體現的最值的地方,每天被擦的干干凈凈,等著我來坐。
那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黑影”大概也是怕熱的,這次把帽子捏在了手里,坐在我的旁邊目光投向我手里的杯子上,說:“你這個杯子,不覺得喝水會燙嗎?”
我是個粉紅色雙立人小號保溫杯,我經常帶著它,只要不是天氣特別炎熱,我都只和溫水。
我輕笑下,調整了一下發緊的心,扭頭看著他說:“是不是有一種老干部的風范?”
他噗的一下就笑出來,笑的時候大眼睛彎彎的,真的很迷人。我又開始緊張了,攥著杯子得手滿是汗漬。
“你的…葡萄干,最后回來了嗎?”
“是個沒良心的,跟了我兩年,竟自己跑掉了。”我轉過頭,我有些不太敢和他對視。他的眼底,太清澈了。
“那你每天還在這里等它,也是個專一的主子哦。”
我低頭輕笑起來,“我喜歡在這坐著,這個點也沒有人來來回回,很清凈。坐在這里吹風,其實很愜意,何況—我也有了新歡。”
“哦?這次你養了什么?”他看上去很感興趣,肯也是非常喜歡小動物的!
“我養了一只米努特矮腳貓,你知道這個品種嗎?”說到我的王炸,我就很興奮,直接扭過去和他對視起來,忘了剛才那種沒出息的緊張情緒。
“我聽過的,但是沒有真的見過的哎。它們可愛嗎?黏人嗎?”
“嗯,比我的葡萄干黏人一些,特別可愛!”
“也是腿短短的是不是?超萌的感覺?”
“是啊,短到跳不到床上去呢!但它的尾巴像松鼠一樣,很大一條那種!總是高高的豎在后面!要不,我抱下來給你看看?”我有些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今天很閑,在這里跟我聊了半天,想著索性讓他看一下。
他沉默了一下,說:“你在幾樓呢?”
“四樓,你呢?”我如實回答道。
“不如,我們一起上去。”他答非所問。“我在你家門口看一下就好?主要是…我沒有見過那種貓…”說完,他笑了一下,竟一副特別憨的樣子,跟之前那兩次酷酷冷冷的黑影不太一樣。
就這樣,我們一起上樓,在電梯里我說邀請他進屋喝茶,他有些不好意思,說看一下貓就好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因為還有事,不確定的說:“你如果不著急休息的話,可以進來喝杯綠茶解暑,我家里也沒有其他飲品了,飲料和咖啡我都不太喝。”說完我聳了下肩調皮得笑了一下。
我想我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語句那形容那一幕場景,我在廚房泡茶給第三次見面的他,他坐在客廳地板上抱著我的王炸,寵溺的眼神說不出有多么溫柔,我想,如果這張照片拍下來,大概有很多人會“覺得活的不如貓吧”!
他只待了大概二十分鐘,抱了二十分鐘的貓都喝了兩小杯茶。
“它的名字呢?不會是什么蔓越莓干或者是菠蘿干吧?”說完自己便笑了起來。
我挑著眉神秘的告訴他:“它叫—王炸,霸氣吧?我平時都喊他小炸”
“你還真的是…有趣!都從哪里想來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啊!”我成功把他逗樂了!
他的笑容,真的,可以融化一切,像一縷舒服而不晃眼的陽光照下來一樣。雖然從見面到現在他從未完全摘下口罩,但我還是不由的,看呆了。直到他再次抬頭問我它的性別的時候,我立馬就回過神來,“它是個姑娘,我這次想著養一只黏人一點的,這樣它大概就不會輕易跑掉了吧!”
“如果不是工作太忙,我也很希望回到家,能有一只黏人得小家伙跑來纏著我,可惜我太忙了,帶它們才是害到它們。”他眼里充滿了黯然。
“那你可以來我家擼啊,我平時工作不太忙的,很多工作都在家完成,不會經常朝九晚五的,你下班回來按我門鈴或者給我發信息,我可以帶它找你玩,你看它,好像也很喜歡你的樣子呢!”我其實,藏了一丟丟得私心在里面。
“不如那我們加個微信吧,如果我休息的話,給它買零食吃,我拍照片很好的!也可以幫你們拍寫真,不白擼,怎么樣?”
我笑著點了點頭“好”。
他走了以后,王炸顯得有些失落,連我拿凍干小鵪鶉逗它它都提不起興趣,這到底是誰的貓?沒出息!
他告訴我,他之前養過一只,和葡萄干一樣都是藍白曼基康,只是后來因為工作繁忙送到爸爸媽媽家里去了。
我想說,我知道。但我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