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問荊家中,眾人焦急的圍在石問荊周圍,等著秋鹿丘開口。
秋鹿丘雙眼緊閉,靈力在石問荊體內游走,散發(fā)著溫和的力量。半響,秋鹿丘睜開眼睛,說道:“我用內力護住了問荊的五臟六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問荊失血過多,血氣虛弱,加上內傷嚴重,恐怕靠暫時還是會昏迷不醒?!?p> 眾人沉默不語,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其他的都可以從長計議。秋鹿言看著沉默的眾人,說道:“都散了吧,讓問荊安靜修養(yǎng)。宗主,北宗現(xiàn)在百廢待興,需要你住持大局,這里不需要這么多人,你就趕快回去吧,你不必太擔心,這里有我跟鹿丘。其他人也都散了吧?!?p> 秋鹿野嘆了口氣,點點頭,轉身拍拍海鷹的肩膀說道:“走吧,海兄不必自責,都是自家兄弟,換了你也同樣會救問荊的?!焙z椖樕苁请y看,話雖如此,但是石問荊畢竟是自己晚輩,為了救自己的性命現(xiàn)在命懸一線,眼下情況又做不了什么,他心里說不出來的難受。海鷹沒有多說,看了一眼昏迷的石問荊,一臉失落的跟著秋鹿野離開。
等眾人離開,秋鹿言開口說道:“問荊是不是情況不太好。”秋鹿丘眉頭緊皺,說道:“嗯,其實問荊失血情況并沒有那么嚴重,就他的體魄來說,應該是沒有大礙的。按道理問荊應該已經(jīng)能醒過來了,但是半天了問荊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我擔心是出了什么別的岔子?!?p> 秋鹿言想了想,說道:“我觀察問荊氣息雖然虛弱但是較為平穩(wěn),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五弟你不用太擔心了,你的小徒弟一定會沒事的?!?p> 秋鹿丘點點頭,他心想,自己關心則亂,問荊身體情況已經(jīng)好轉,氣息平穩(wěn),已經(jīng)是無大礙了。只是身體還是比較虛弱,昏迷也只是身體自我保護的方式,現(xiàn)在首要是吧傷勢養(yǎng)好。想著秋鹿丘開口說道:“我先去給問荊煉制些恢復傷勢,溫養(yǎng)氣血的的丹藥?!?p> 說完轉身離開。秋鹿言靜了靜,想到煉丹治病的事五弟秋鹿丘比自己強的多,這些是就放心的交給五弟做就好了。北境勢力似乎遠比看起來的復雜,自己要保證周遭的安全才是第一要務,隨后吩咐了一番也轉身出了屋門,只留下眼淚簌簌的芙木跟不知所措的阿祖照顧石問荊。
秋鹿野回到北宗府邸,環(huán)顧四周一片狼藉。眼前的大殿毀壞較為嚴重,原本搭建的時候為了節(jié)約開始使用木材搭建,一場大火木材全部毀壞,大殿右側的偏殿同樣毀壞嚴重,只剩左側的祠堂,以及祠堂后方的宴會廳保存較為完整,至于自己及各個弟子的住所也各有不同程度上的毀壞。秋鹿野看著破敗的場景陷入沉思。
良久,一名領事趕來,對著秋鹿野行禮,說道:“宗主,受傷的弟子已經(jīng)全部安排妥當,此次斗爭雖然慘烈,但是幸好有兩位長老跟宗主以及幾位執(zhí)事的全力護佑,北宗弟子不幸殉職的僅有2人。其余的弟子雖然不少傷勢嚴重,但是服下了長老留下的丹藥,已經(jīng)沒有性命之憂,請宗主放心?!?p> 秋鹿野點點頭,說道:“好了,不用寬慰我了,兄弟們都受苦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好生養(yǎng)傷。對了宇文領事呢,叫他來見我?!?p> 領事弟子領命后離開,沒一會衣衫襤褸的宇文謹匆忙趕來,上前施禮說道:“宗主,您找我。”
秋鹿野看著宇文謹說道:“欒伯裕那個老小子呢?!?p> 宇文謹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道:“欒元老,他,被我安排在我的房間內修養(yǎng)呢?!?p> 秋鹿野回答說:“行了,你不用這么害怕,我知道是你拼死把他從城墻外救了回來,你畢竟是中央庭的人,他是你的上司,你做的沒錯,況且這老小子要是一命嗚呼了也有些麻煩。不過你告訴他,要是讓我查出來,他若暗中勾結賊寇,死罪暫且不論,老子一定扒了這老小子的褲子抽他的屁股示眾,看他一把年紀還有何顏面茍活?!?p> 宇文謹?shù)刮豢跊鰵?,殺人誅心啊,這欒元老要是讓宗主抽了屁股那定是要讓天下人恥笑了,這比殺了他還要狠。
秋鹿野看著緊張的宇文謹,開口說道:“好了,宇文領事你也辛苦了,退下吧。”宇文謹擦擦汗,行禮告退。
海鷹看著滿臉愁容的秋鹿野,說道:“行了鹿野兄,別心疼你這點家底了,你這點家底就是全部散盡了也沒多少,重建也不費事,沒錢的話我們海家支援你?!?p> 秋鹿野呵呵一笑,說到:“怎么,海公子在家中有這么大的話語權嘛。據(jù)我所知你不是才讓老爺子趕出來嘛。這會估計連海家的名號都不方便提了吧,畢竟是被逐出來的,我說的對嗎,海公子?!?p> 海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你都知道。大不了我回去跟老頭說,我愿意接受繼承人培養(yǎng),老子不做廚子了。以我嫡長子的身份,我還不能拿些錢支援我的摯友嘛。不就是當大家長嘛,對我海鷹何難之有,我只是不喜歡做而已?!?p> 秋鹿野趕忙說道:“犯不著犯不著,海公子不必做這么大犧牲。不過話說回來,我當時重建北宗想著一切從簡,華而不實的東西一概不要,想著沒必要搞的那么鋪張。但是現(xiàn)在想想是我的想法錯了。這府邸是我們北宗的臉面,這么簡陋未免讓人瞧不起。燒了也好,這次我要好好的重建北宗,重建一個恢弘大氣的北宗?!?p> 海鷹看著秋鹿野,神秘兮兮的說道:“說的這么有底氣,你難道還有私房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北宗的收入,幾乎為零,土地關稅分文不收,吃穿用度全靠中央庭撥款,你那兒來的錢?”
秋鹿野笑了笑,說道:“當然有啦,北境的寶貝多了去你還沒見過,要是光靠中央庭,我們早就餓死了。不過重建嘛,我也得從中央庭嘴里扣點東西出來?!?p> 海鷹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不會是賣魚的錢吧,你這才能運出去多少東西。哦,馱帶商人,你小子跟我說實話,你手里是不是有礦?!?p> 秋鹿野哈哈大笑:“你看不起賣魚嘛。賣魚也能賺不少錢呢,可惜搞不來船,不然我們可就發(fā)達了。至于有沒有礦嘛,這個保密。”說著秋鹿野陷入沉思,良久開口說到:“這北鏡的禍事也差不多結束了,應該能清凈一段時間了。這一年來沖突不斷,我們的精力被牽制的很厲害,總是不得不放下重要的事來應付麻煩。接下來就是要全力開展我的計劃的時候了?!?p> 海鷹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什么計劃?!?p> 秋鹿野轉頭對著海鷹說道:“三件事:賺錢,賺錢,還是他媽的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