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李立決定邁開他在這場游戲的第一步。
祂的意思很明確:這個世界里,李立可以干任何事,祂只想看故事。
李立可以把自己定位為穿越者。而穿越者最寶貴的是什么?籠統地講(自然要假裝沒有主角光環),是見識。有人穿越帶金手指,有人沒有;有人一路逆襲走向人生巔峰,有人開局口含金鑰匙、走強者變得更強的路線;有人重回青春年少,在新生中有了更多的時間,有人穿越后以中年、老年之軀體(甚至于太監、異性、無性)起步、專走中年得志路線。道路有千萬條。
可以這樣講:某點不僅是大名鼎鼎、物產豐富的孤兒院,還是不可描述的范圍內的一流的系統開發商,世界創造公司,頂級富豪生產廠,美容院,成功學現身教導班,黑科技研究院,龍王、藥神、戰神、天尊集訓營。。。
見識,可以包括很多。比如作為穿越者智商碾壓、財富密碼的老四件:土豆、食鹽、玻璃、肥皂,這些都是人類發展過程中重要的物質基礎。又比如一個神級助手——系統。比如重活一世突然變得智慧過人。
見識能讓穿越者當神棍,能讓穿越者占便宜,能讓讀者附身穿越者感受居高臨下的快感。這算是穿越小說會火的一個原因吧。
言歸正傳,跟隨心中的指引,李立朝著灶門一家所居住的山上前行。一路上少不了欣賞各種古木花草、風土人情。當然了,這是白天,而且在李立到灶門一家居住的地方時差不多是下午兩點左右,這正是最熱的時候,李立最不害怕的就是有鬼出現了。更何況根據原著,灶門炭治郎是在家人遇到鬼舞辻無慘后才知道鬼的存在的。因此李立非常放心。
轉過最后一個彎,便可以看到灶門一家簡陋而整潔的居所了。因為已經是下午了,這時灶門茂、竹熊和哥哥炭治郎已經外出砍木頭,家中留下葵支、花子和禰豆子。禰豆子和母親正在做針線活,花子因為年紀還小,只是看著媽媽和姐姐縫縫補補。但這樣單調的生活已經持續很久了,因此小腦袋時不時向外看去。在又一次無聊地轉頭時,她發現了陌生的來者,頓時興奮起來:“媽媽、姐姐!有人來了,是一個大哥哥!”
只見灶門葵支忙放下手中的針線,帶著女兒走出來,一遍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李立,一邊用禮貌的語氣詢問道:“這位先生來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嗎?”這時禰豆子和花子也都站在母親身后,一邊好奇地望著這個陌生的男子和他腰間的佩刀,一邊小心翼翼地遮掩著自己。
李立有禮貌地回答道:“夫人您好!我名勝四郎,來自東方的一座小城市。請問這里就是灶門一家嗎?”
“是的,我是灶門葵支,我的丈夫灶門炭十郎已經去世。這是我的兩個女兒,禰豆子和花子。請問勝先生找灶門一家有什么事?”禮貌的姿態一定程度上把灶門葵支的疑慮打消了大半,不得不說這是一位十分優雅而善良的母親。她友好地介紹了自己和女兒,在談及丈夫時臉上浮現一絲黯然,在指著自己女兒時又面帶笑容。
這是一位不幸的母親。日本女性結婚早,因此灶門葵支雖然已經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但仍然很年輕。但是溫和善良的丈夫早亡,這個清貧的家庭主要靠兒子灶門炭治郎賣木炭支撐。幸好居住在這山中,花銷也不大,這座小小的巢也算得上是溫馨了。可惜命運總是無情的。鬼王路過這里,于是她的三個孩子慘死,一個孩子變成鬼,一個孩子在痛苦中踏上了一條沉重的鬼滅之路。而她,作為一個幽魂陪伴在灶門炭治郎左右,看著他的摔倒、骨折、生死危機。這種折磨,又不能親口向人訴說,只能象棋子一般,在孩子瀕死時刻鼓舞自己的孩子。蘊藏著深深的可悲。
不過現在,望著眼前這位漂亮得幾乎可以稱為姐姐,氣質上看不到三十歲的灶門夫人,李立在感嘆祂的強大之余,還是深吸一口氣。
“灶門夫人,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李立馬上變得嚴肅起來,以莊重的語氣向灶門葵支說道,“懇請您傳授與我火之神神樂舞!”
灶門葵支感到有些驚訝,隨即委婉地拒絕了:“實在抱歉,火之神神樂是灶門一家最重要的傳承,只有灶門一家的當家人才掌握。勝先生,這恐怕要等我的兒子灶門炭治郎回來才能商量了,他正在山中伐木,您還得等待一些時候。”在原著中,日本是一個精神上十分傳統的國家,古老的傳承對于一個正統的日本家庭來說地位非凡。貿然討要他人家的傳承,這無疑是一件十分失禮和充滿冒犯感的事。但是,從李立嚴肅的臉上她感到李立的認真,又想到丈夫曾經表演的火之神神樂,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情將會對未來產生深遠的影響。
她不禁問道:“勝先生,您是如何得知火之神神樂的?它不過是灶門一家祖傳的神樂,對您有什么用呢?”
“不知您聽說過一種叫鬼的生物沒有?”李立深知這是自己的第一次挑戰,他聚精會神,即將向灶門葵支展現灶門炭治郎逃不開的命運:鬼滅之刃!
“鬼?勝先生請您坐下說吧。”灶門葵支顯然還是被這個問題卡住了。畢竟在各方勢力默契的遮掩下,普通人們對鬼物的存在一無所知,只把這視為一種流傳甚廣的嚇唬小孩子的故事傳說。而那些知曉真相的人,有的因為生活封閉不能傳播出去,有的被官府封口,還有的視為隱秘悄悄地傳承,最終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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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質疑鬼舞辻無慘為什么不搞生化危機,明明就是一指甲的事情,還可以放開權限讓被轉化的鬼們病毒式傳播鬼血。但是如果這樣做了,屑老板去哪里體驗百味人生呢?在那個存在了千年的大腦里,一千年的時光早已讓一個靈魂僵化腐朽。鬼舞辻無慘正是所謂的老古董,他不會有這樣的意識。何況,雖然鬼有長生不老,越吃越強的優點,只是怕光而已,似乎符合達官貴人的欲望需求,但一旦鬼物暴露了,鬼殺隊同樣可以站出來、傳授呼吸法。人民的大海總是擁有壓倒性的力量。更何況,鬼物這種超越達爾文的存在都出現了,難道在這個世界的日本外不存在其他匪夷所思的力量嗎?假如說類似《JOJO的奇妙冒險》中同樣與太陽有關的波紋力量存在,屑老板太張揚豈不是死得更快?來一份加特林波紋疾走,屑老板還有勇氣不馬上裂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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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是真實存在的一種生物,但不是神話傳說中的那種。”李立強忍著唯物主義的一顆吐槽心說出了這句在現實生活中感覺無比中二加迷信的話,緊接著開始介紹:“鬼是一種以人為食、厭惡紫藤花、只在沒有太陽的時候出現的一種生物。他們非常兇惡,可以永遠活著,普通人根本殺不死他們,而且可以斷肢重生,一些鬼擁有名叫血鬼術的超能力,根據我家中傳承的筆記記載,血鬼術千奇百怪,有的能制造火焰,有的能讓鬼在穿墻遁地,種種不一而同。只有太陽、日輪刀和一些強大的毒藥才能殺死他們。鬼并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在一千年前,出現了萬鬼之王——世界上的第一只鬼——鬼舞辻無慘。之后所有的鬼物都是因為還是人類時沾染了鬼舞辻無慘的血液變成的。”
顯然,突然接收到這樣一段魔幻到堪稱爆炸一般的信息,灶門母女三人都有如聽天書一般愣住了。
畢竟已經居住在大山中多年,原本一直生活得清凈安寧,突然來這樣匪夷所思的消息,反差實在太強烈了。而且這段描述中,除了日輪刀、血鬼術這兩個詞顯得陌生外,其他詞句無一不是常見之物。
“請問日輪刀是什么呢?”為了打破尷尬,灶門葵支挑了一個比較奇怪的詞問道。其實這是李立刻意沒有介紹的重要物品,就等灶門葵支發問。
“日輪刀是對抗惡鬼的力量——鬼殺隊對抗鬼物的武器。是用蘊含陽光能量的礦石所打造出的武器。只有用日輪刀砍下鬼的腦袋,用太陽的力量切斷頭和身體的聯系,鬼才會死亡。”說著,李立解下自己的日輪刀,放到膝前,“日輪刀又被稱為變色之刃,會根據使用它的人改變顏色。我的這把刀就是日輪刀,來自我家族的傳承。”將刀拔出鞘,李立向灶門夫人示意:“為了讓您相信,我之前沒有使用過這把刀,現在向您展示它的變色。”
在四人的注視下,這把刀慢慢改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