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的某個傍晚,我在BJ,坐在我的文麥廣告公司的辦公桌前,窗外是pm2.5嚴重超標,空氣可見度低的駭人的夜景。
當我辦公桌前的小鬧鐘指針指向6:30的時候,同事們也都陸續下班了,謝妍已經將今晚9:00定時發布的微信公眾號文章都編輯好了,我作為老板,也算總編,在給這些文章做最后的審核。而忙得焦頭爛額的我,就算不因為才華橫溢,也因為俊朗無比的外形,總不會守著寂寞過夜的。這不是,還沒到晚上7:00,章霜可就帶著夜宵來公司看我了。
章可可,浙江衢州人,今年22歲,舞蹈系的畢業生,今年第一年北漂,她的第一份職業,就是廣告模特,而我們有緣,我就是那個她所拍攝廣告項目的攝影師。外形清純出眾的她,性格也極為溫柔體貼。和一般妖艷性感的女模特不同,她拍攝的廣告,大多數是一些居家生活的硬照,我們加了微信之后,一來一往,起碼算是曖昧階段了。
其實自沈婷月之后,我每次的戀愛時常都不會堅持超過三個月,對方要錢,我要人,我們各取所需,快餐式的愛情,讓我對女人的喜愛度越來越低。我已經不覺得有什么女人,可以算是我的女神了,就連已婚的柴榮,也在我的世界里漸漸面目模糊。我把楚湘,趙勉她們當兄弟姐妹,但不把她們當做女人,我心中有很齷齪的想法,也不是不尊重女性,我感覺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剛開始裝腔作勢,欲情故縱,或溫柔或嬌蠻,只是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獲得男人的愛情和錢財,但是時間久了,男人膩了,她們又陷得太深,愛的死去活來的,分手都是我們的錯似的,不分手就這樣拖著,她們又要逼婚。
女人啊,在現在的我眼中,只有兩種是可愛的,一種是不喜歡我的,她自獨立自信,風情萬種。另一種,就是我失去的,我的沈婷月。我有意無意在家中和公司擺上各種和“月亮”有關的擺件,是啊,得不到的和失去的,都是我心頭的白月光。
而這個來看我的女人,章可可,即便嬌羞可人,但是我也只是把她當做飯米粒。我知道我的這種想法要是被女權主義者們知道了,一定會把我放在渣男的恥辱柱上釘許多年。
但我也有我的優點,我是真的不渣,我從不禍害真正的好姑娘。如果對方足夠自尊自愛,我不能給對方婚姻的話,我即便喜歡,我連追求的任何一個動作都不會有。那些本就沒有那么純粹的,想從我這里獲得些什么的女人,也未必是真正的清純,只是擺出那樣的姿態的,我們都是你情我愿。對方一開始也都是抱著利用我的心態,既然拜金,我也不嘲笑對方,她又何必到最后來一句愛我要嫁給我,嫁給我?假如我身無分文,什么都不是,還嫁給我嗎?
我玩兒著手機,一一通過每一個加我微信好友的男生女生,當然,還是女粉絲要多許多。每一個頭像點進去,就是一個人的生活,她的世界。我早就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我也不知道我所謂堅守的,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是不是一句空談了。我還是少年嗎?
章霜可在公司的小茶水間收拾著,安安靜靜。而我則拿著手機,選擇性的回復,我覺得重要的信息。我看到了一條來自“蕭南嘉”的微信信息。
信息上面寫道:凌先生您好,我是蕭南嘉,也是您的公眾號“玩什**藝術”的粉絲,這些文章都是您寫的嗎?真的寫的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歡您的文筆。您的公眾號,還招實習文案編輯嗎?
按照老習慣,我點開頭像看一眼顏值,以及信息的內容,決定要不要回復。又是一個頭像看起來很清純的美女啊,也不是很清純,說不清她的外表,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算不上很漂亮,但又好像很漂亮。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美女看得太多審美疲勞。總之,這個名為“蕭南嘉”的“微信好友”給我發的信息,確實讓我楞了大概幾十秒。
“凌粟哥哥,你在干嘛呢?我等下要不要去你家幫你遛遛‘走出來’啊。”章可可捧著一瓶酸奶,笑容可人的出現在我的電腦面前。
“沒干什么,就工作呢。‘走出來’我晚上去遛,你也辛苦了,我今晚可能還要加班,你要不先回去吧。”趙勉送我的‘走出來’這些年,已經從一條小狗變成一條大老狗了。基本上我每一任女友,都很喜歡“走出來”。我也經常以幫我照顧狗狗為借口,邀請她們到我家里。
章可可從背后環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耳根留下輕輕一吻,“好吧,我的帥氣凌粟哥哥好好打拼事業,可可就在沙發上休息一會,等你。”然后,她便真的自己乖乖的跑到沙發上躺著等我了。
而我看著手機那頭傳來的蕭南嘉的信息,心頭莫名涌出蔑視和嫌棄,只是禮貌回復,“你擅長撰寫什么領域的文章呢?有空可以發一些文章給我看看,如果合適的話,我們再聯系你。”
我將手機放置一旁,這不過是我人間奮斗,常態化的一天。
誰知對方竟然不到三十分鐘就給我發來了三篇文章。
這碼字速度也太快了吧,她有沒有認真對待啊。我粗略看了一眼,心中對對方的寫作水平,已經有了初步評估。文采還行,就是稚嫩了。筆力也沒有什么深度,見字如人,這姑娘不會又是大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