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四月,我來到杭州短期旅行,也當是調整一下我的心情,2017還真的是開年就情場失意,但我也沒有放心上太久,就開始一心一意搞事業了。搞事業之前,放松自己很有必要,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選了杭州,大概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鑒于我有高校蹭課的傳統好習慣,現在的我,幾乎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去當地著名的高校轉轉。說來也是有趣,我一天正經大學都沒有上過,又好像上了好多大學,我一個大學女同學都沒有,但是又好像有過很多個大學生女朋友。
杭州最有名的藝術類高校,當屬中國美術學院,簡稱國美,和我之前在京的蹭課的中央美術學院,并稱美術生的北大清華。
既然如此的話,到了杭州,我怎能不來國美轉轉呢?剛好我也有一個好兄弟,本科就是國美的雕塑系畢業的,現在杭州的象山區,也距離國美的象山校區很近。我打算先玩兩天,然后去國美看個展,再找他,請他吃個飯,也了解了解南方的藝術市場行情。
只不過,我這一來到了江南,竟然忍不住想起了蕭南嘉,杭州,上海,南京,這些長三角的城市,都是南嘉曾經活動頻繁的地域,她曾發朋友圈說過,她這一世,最愛是江南,在江南,最愛是山房,一壺清茶,一盞糕點,她就能擼著小貓,一坐一天。
南嘉身上,原本的氣息也是有靜婉柔和的資質的,只不過她先天這塊璞玉,被她生長的環境,尤其是她的言語暴力她的母親荼毒污染,加上社會浮躁風氣盛行,她年少無知,又匱乏辨別是非的能力。自然是在風雨飄搖中求歲月靜好,甚難!
說我也是,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來這個惹我心煩的女孩了,山房,她倒是懂得享受,錢賺的不多,但論起變著法的花錢來,她還挺會啊。
當然,蕭南嘉從來就沒有花過我一分錢,她也見不到我,我也不會無端給陌生的女孩錢吧。既無性,也無錢。正是如此,我對她的感情,難以言喻,或許,她也是我的某種,精神寄托吧。
我到了杭州當地,便就地租了一輛SUV,然后就在杭州的各大景點走走轉轉,轉了一大圈,還是感覺西湖最美,我就把車停在西湖附近的停車場,然后開始徒步行走。陽春四月的杭州春景,著實美。
我耳邊響起一陣悅耳的吳儂軟語,“春風吹,春燕歸,桃杏多嬌媚,儂把舵來郎搖獎,劃破西湖水……”原來是一群穿著漢服熱衷于傳統文化的小年輕們在集會。為首的那個坐在一眾人當中,懷中抱著琵琶,好不嬌媚,原來唱的是評彈,我記得曾在央音大致聽過浙江碰;評彈和蘇州評彈的區別,但眼下我也辨別不出來。只是心頭又是一緊。
我還以為是她。是誰?我捫心自問,腦海里回想的畫面,是南嘉曾經發朋友圈,正是杭州的秋景,“儂把舵來郎搖獎,劃破西湖水。”
“喂,這位帥哥,要不要拍一套我們漢服,現在做活動,大學生憑借學生證打八折的。”路邊有一個就地做生意的小哥打斷了我的回憶。
大學生?爺都27了。我哭笑不得,我長得這么年輕俊逸嗎?都奔三的人了,還有人認為我是大學生。我只是笑著搖搖頭,不必了。
走過擁擠的人群,我看著手機各個群里層出不窮的信息,只覺得,匱乏朋友這種事情,確實很難出現在我身上,但孤獨,也確實結結實實地發生在我身上。
確實,距離產生美,但也產生誤會。
我對蕭南嘉的一切,都是基于她這個人的人設,她對我說的,她表現出來的,但誰又知道真正的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章可可說我想她,我喜歡她,我害怕見光死。其實比起我自己的見光死,我更怕的是她的見光死。我害怕我見到她,她變成另一個沈婷月,另一個章可可。另一個……我寧可她是永遠的蕭南嘉,我永遠得不到,也永遠不會失去的。
也可能是真的孤獨了才會想她,再有就是想婷月。可可,以及其他美人的面目在我的腦海里都差不多,就像日本某些禁止影片的女星一樣,只是一個生理有欲望的存在,我對于她的感受和靈魂的觸碰,是為零。
但我想知道蕭南嘉的靈魂,以及對婷月仍有著思念和親人般的感受。
走在斷橋上,我想,要是有畫筆就好了,這地兒適合寫生。再有就是腦海里抑制不住的出現南嘉可能存在的畫面。
我是不是第二次,和她“打卡”同一個地方了,她路過的斷橋。時隔幾個月,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時間,我在這里。
我腦海中幻想浮現出她的聲音的畫面,“偶像,你喜歡江南嗎?要不要和我定居在江南?我們生一對可愛的兒女。”
“偶像,我一定會考上編劇的研究生的,我一定會和你坐在一起,看一場戲。”
“凌先生,嘉兒什么也不怕,我和你說,我覺得蓮蓬長得好好看,但就是蓮子吃起來不咋滴,我好喜歡你會做好多的菜啊,我家也是我爸爸做菜,我是不是全天下最有福氣的女孩啊,爸爸精通廚藝,我先生也精通廚藝。”
南嘉說話的語氣,就是掉書袋子,最關鍵是,她總愛叫我凌先生,不像可可她們,愛叫我老公。或許這就是非藝術生的含蓄吧。仔細想來,我身邊非藝術生的女孩還真不多。
在斷橋坐了一會兒,我拿手機拍了照片之后,便覺得一個人實在是無趣,我還容易東想西想,我決定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去找我那個兄弟,再看看他那兒有沒有好玩兒的,總之就當放空自己,放松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