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恐嚇
好在一路沒有任何情況,只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溫彭茲來到公園外圍,看著破舊的鐵絲網,取出鋸刃刀開始切割時,忽然冒出一道黑影。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再折回公園!”
“公園里有狙擊手在射殺平民!”
聽到這話溫彭茲心頭一緊,加快了切割的速度,沙沙聲吸引了好幾個乘夜色出來尋找物資的平民。
鐵絲網被切開,平民快速鉆了出來,并感謝道:“今天幸好碰到了你,要不然我們怕是沒命走出這個公園了。”
“小事,我們波利亞的人都該互相幫助?!睖嘏砥澟牧伺哪侨说募绨?,說完就準備鉆進公園。
見狀,平民趕忙拉住溫彭茲,著急的喊道:“你怎么還要進去!都說了公園里有狙擊手,你不要命啦!”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睖嘏砥澾€是鉆進了公園,他必須帶著食物回去,不然過不了兩天沙娜和自己就得餓死。
同時心里也在咒罵著,那幫畜牲竟然晚上還不安寧,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留,希望不要有犧牲者出現。
溫彭茲小心翼翼的靠著大樹與巖石作為掩體前進,時不時的能聽見森林中回響的槍聲,直至一處建筑廢墟旁停了下來。
嘭!
槍聲的回響似乎大了許多,溫彭茲趴倒在地,靠著廢墟不敢發出絲毫響動。
呼吸與心跳開始急促,在漆黑幽靜的森林中溫彭茲仿佛能聽見自己有兩個心臟在跳動,呼吸從鼻腔嘆出,卻在耳邊劃過。
嘭!
又一槍響傳來。
溫彭茲下意識的往廢墟掩體深處挪了挪身體。
猛的發現身邊竟然還有一個人!
剛要大喘氣時,那人連忙堵住溫彭茲的嘴,輕聲說道:“別叫...我不是軍人?!?p> 見溫彭茲平緩了呼吸,平民繼續說道:“別再往前了,前面是公園的主干道,狙擊手就埋伏在那!那混蛋已經殺了兩個平民了?!?p> “為什么,百姓到底做錯了什么,政府軍要如此對待我們,媽的!百姓有權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溫彭茲遏制住憤怒的言語,盡可能壓低了聲憤言。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還是在這躲一下吧,說不定明晚就好了。”平民安慰道。
咕嚕嚕...
溫彭茲揉了揉肚子。
平民見狀,好心掏出撿來的果子遞了過去:“吃吧,很久沒找到食物了吧?!?p> 溫彭茲接過果子就一口咬下一半,剛要再咬下去時,他停住了,緩緩將果子收進包內。
“哎,現在食物是越來越難找了,不然也不會有人到這里來了。”平民邊說邊搖起了頭。
“對...”
溫彭茲認為他說的沒錯,未來還會有更多的百姓到這里來撿果子充饑,到那時候無辜的百姓就完了,必須把公園里有狙擊手的事廣播出去!
“老兄,我們撤吧,留在這不安全?!睖嘏砥澱f道。
平民搖了搖手:“出去的路在主干道對面,我們這么過去必死無疑?!?p> “不,不,不...我把公園的鐵網割斷了,就在另一邊,來時還是安全的?!?p> “真的嗎,那趕緊,免得狙擊手轉移位置。”
兩人很快沿著來時的路逃出森林公園,平民臨走時對溫彭茲萬分感謝,好在能夠遇見他,不然困在那鬼知道會有什么下場,更是將自己收集到的果子分了一部分給救命恩人。
急忙趕回電臺的溫彭茲,將公園中發生的事如實的告訴了沙娜,讓他趕緊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
滋~
滋~滋~
“波利亞城的百姓們,請收到這條廣播的人遠離城市中心的森林公園,那里已經不再安全,好幾人已命喪槍口,請收到這條廣播的人告知他人,千萬別再進入森林公園?!?p> ......
廣播持續了一夜,沙娜與溫彭茲因此疲憊的睡了過去。
余下的幾天里,這個消息迅速在波利亞城的百姓中擴散。
白天,兩人躲在廣播站內。
溫彭茲看著沙娜不停的調試電臺,寄希望于能否攔截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幾個小時過去,只有滋滋滋的電流聲。
沙娜回過頭望著溫彭茲疲憊的面容說道:“你先去睡會兒吧...你晚上出門找食物,白天還這么勞累的話身體會撐不住的?!?p> 說著就撫過他的臉龐。
溫彭茲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露出溫柔的笑容,裹緊沙娜的手,而后就躺倒在床上。
剛躺下沒幾分鐘,他就熟睡了過去。
沙娜怕電臺的電流聲吵到溫彭茲,便關閉了電臺,呆在床邊拖著腮幫子,欣慰的看著自己的老公。
塔拉當~
一聲奇怪的聲音吸引了沙娜,她拖著身子爬到被炮彈炸出窟窿的墻邊。
看見地上有一封揉成團的信。
打開一看是一封恐嚇信!
信中寫到:閉上你的嘴!否則我們會讓你永遠沉默!
沙娜先是一驚,趴到墻邊將視線描向廣播站外,可外面一個鬼影都沒有。
她忽然退后,將手中的信件捏成一團扔了出去。
自言自語的憤怒道:“人們有權知道真相,你們是嚇不到我的!”
溫彭茲也因此醒了過來,得知剛才的事后,分析道:“政府軍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位置,不然以他們的作風,早就沖進來殺了我們了?!?p> “那會是誰將這信仍進來的?那人會不會還在廣播站內?”沙娜著急的問道。
“我猜一定是城內的叛徒,他們一面不想暴露我們的位置,又想討好政府軍,故而有了這一出。”溫彭茲想了想繼續說道,“我去樓里轉轉,那人應該不會在這里多逗留。”
“那我先收拾下,以防萬一。”沙娜緊接著打開了電臺,想要嘗試看會不會收到軍方的消息。
同時溫彭茲繞了一圈大樓,在一樓撞見一男性,難道是他扔的信件?
兩人對視,還是對方先開了口。
“你就是發送廣播的人嗎?”
“你是誰?是你扔的信件?”溫彭茲有些緊張的問道。
“信件?什么信?我叫拉克拉,是名戰爭商人,”拉克拉倒是滿臉輕松,“我是特地過來感謝發廣播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