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已經結束任務的蝴蝶忍邁著輕盈的步伐回到了蝶屋。
今天她的心情很不錯,任務很順利。
正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小金魚時,神崎葵將昨天竹雄送來的白紙和瓦罐都交給了蝴蝶忍。
“灶門竹雄?哦~是新晉升的柱。”蝴蝶忍笑瞇瞇的說著。
“柱?!”神崎葵吃驚道,“他還很小吧?”
“是呀,據說才十三歲,”蝴蝶忍道,“十三歲就能斬殺下弦,顯露出不弱于不死川的實力,是個很厲害的小朋友。”
“他來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蝴蝶忍說著,打開那張白紙。
一掃白紙上的,蝴蝶忍愣住,心中猛地翻起驚濤駭浪。
白紙上面只寫了幾個字。
花、鬼、鐵扇。
激動之下的蝴蝶忍手指不禁用力,將紙張捏破。
怔住半響,直到神崎葵喚她名字是蝴蝶忍才反應過來。
“忍大人,你怎么了?”神崎葵看著蝴蝶忍久久無言,忍不住問道。
“沒事,我沒事。”蝴蝶忍依舊是掛著溫柔的笑容,說道,“我要去那個小朋友宅邸一下,大概晚上才回來。”
“好的。”神崎葵點頭,心中好奇灶門竹雄在那張紙張上究竟寫了什么,讓一向冷靜溫柔的蝴蝶忍大人都要急匆匆的找他。
劍閣庭院內,竹雄正坐在一方桌子前,燒水泡茶。
桌上兩三個茶杯,一盞茶壺、一袋茶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竹雄的愛好就是茶。
在地球上,只要無事,他就會拿出自己的茶具,泡幾個小時的功夫茶。
“莫西莫西~有人在嗎?”
正當竹雄拈起茶杯,輕叩一口熱茶時,門口傳來蝴蝶忍溫柔的聲音。
“請進。”竹雄眸光一亮,喊道。
話音落去,蝴蝶忍輕盈的走進庭院內。
“請坐。”竹雄比了一下自己對面的位置,然后拿起茶杯,用沸水消毒,放到位置上。
“你好像知道我會來呢。”蝴蝶忍一臉溫柔地笑容,坐到竹雄的對面,說道。
竹雄輕呡一口熱茶,說道,“事關自己姐姐的大仇,以你的性格應當會相當在意。”
蝴蝶忍瞳孔輕縮,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面前這個少年,對她和她姐姐,都很熟悉’的感覺。
心中略有波瀾,可面上蝴蝶忍仍然掛著那溫柔的笑容。
“我也不多廢話,”竹雄沒等蝴蝶忍有反應,直接將自己對童磨的所有信息和盤托出。
“將前花柱殺死的人,叫童磨,”竹雄一邊說,一邊從上衣的內袋中拿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竹雄將紙展開,擺在蝴蝶忍的面前。
紙張上赫然是一個英俊清秀的男兒。
“童磨……”蝴蝶忍輕念著童磨的名字,語氣雖柔和,但竹雄的感知卻告訴他,就在剛剛,蝴蝶忍爆發出了恐怖的殺氣。
“別激動。”竹雄給蝴蝶忍倒一杯熱茶,安撫道。
“我先將童磨的具體信息講給你。”
“童磨,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貳,萬世極樂教教主。”
“外表英俊,發色為白橡色,瞳色七彩,好食女子,他認為能夠養育胎兒的女子更有營養。”
“兵器為兩把烙印有蓮華紋的金色鐵扇,鐵扇的扇緣十分鋒利,能夠割裂金屬。”
“但這只是表面兵器,童磨的實際兵器為毒和冰;童磨的血擁有劇毒,這種攻擊人體肺部的劇毒,毒發時會破壞人的肺泡,使人無法進行呼吸,最終窒息而死;他的鐵扇在揮動的時候可以將他的血凝結成冰塵,隨著揮扇時將有劇毒的冰塵撒出、擴散。”
“除了血中有劇毒外,童磨的血鬼術是冰凍型的血鬼術,他可以憑空制造出蘊含劇毒的寒冰,這些寒冰的溫度極低,幾乎一瞬間就可以將人體的器官凍結。”
“除此之外,童磨有一個十分強大而獨特的血鬼術,這個血鬼術非常強,強的離譜。”
“那就是童磨可以制造出冰之人偶,冰人偶可以單獨作戰,其實力同等于柱極,而且冰人偶和鬼一樣,可以使用血鬼術,其用出的血鬼術的強度不亞于童磨本身。”
“這樣的冰人偶,童磨最多可以制造五個。”
“你可以認為童磨的身邊永遠跟著五個下弦,而且實力起碼都是下弦之壹。”
聽到這里,繞是蝴蝶忍也不由得驚愕萬分,咋舌道,“這童磨竟然強到這種程度嗎?”
“不過童磨有一個最大的缺陷,”竹雄話鋒一轉,說道,“這家伙的玩心很重,喜歡在戰斗時故意不出全力,像貓戲老鼠一樣玩弄對手。”
“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示敵以弱,假裝自己打不過他,然后趁他放松警惕的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下他的人頭。”
“你說的簡單。”蝴蝶忍白了他一眼,“可鬼的反應速度完全碾壓人類,讓上弦之貳都反應不過來的劍術,那得快到什么地步?”
“我的劍。”竹雄叩一口茶,微笑道。
竹雄對于自己的劍非常有自信,所以這話說的相當自然。
蝴蝶忍卻被竹雄的自信給逗笑了。
“小弟弟,上弦和下弦之間的差距是天壤之別,別因為斬殺一個下弦之肆就心高氣傲哦,”蝴蝶忍伸手摸摸竹雄的紅發,溫柔地說道,“這樣可是很容易送命的。”
“雖然不知道你的情報是哪里來的,不過還是謝謝啦。”蝴蝶忍笑瞇瞇地說道。
言罷,蝴蝶忍便想離開,當她起身的瞬間,竹雄開口了。
“我剛才忘記說了,”竹雄輕放下茶杯,認真地說道,“童磨的身體擁有極強的毒液免疫性,就算是70倍,不,700倍的紫藤花致死量,對于童磨來說只需要一小時就足以全部免疫。”
“所以,不要想著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去換取勝利的機會。”
蝴蝶忍回頭看向竹雄,臉色有些驚訝。
面前這個孩子是怎么看穿她的想法的?
她確確實實有想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換取殺死童磨的機會,并且已經付諸行動。
實際上,蝴蝶忍對于殺死自己姐姐的兇手也略有了解,只是沒有竹雄這么精細,她只知道樣貌和兵器,其他一概不知。
自蝴蝶忍打探到童磨的部分身份時,她就已經開始朝身體內注入紫藤花之毒。
目的就是在遇見童磨時,被它吃掉,以超過致死量數十倍的紫藤花之毒,一次性將童磨削弱至極點或直接將其毒殺。
“這樣不僅會無功而返,而且還會讓很多人傷心。”竹雄望著蝴蝶忍的臉和她平靜似湖的眼眸,認真地說道。
“那又有什么辦法呢。”蝴蝶忍不再微笑,嘆息道。“我不像其他柱一樣,我沒有砍下鬼頭顱的腕力,除了靠自己的性命去爭奪那一線的復仇機會,我又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我會幫你的。”竹雄看著她,與她對視。“不論是姐姐的仇,還是怎么樣,我都會幫你。”
蝴蝶忍仔細地看著他,搖搖頭說道,“這是蝴蝶一家的仇恨,我不能讓別人為此拼上性命,若是在戰斗中死去無辜的人,即便是大仇得報,我也不會心安。”
“斬鬼,本就是鬼殺隊劍士的職責,何來無辜之說。”竹雄淡淡的說道。
“小弟弟,為什么你這么想幫我?”
“我喜歡你。”竹雄似開玩笑道。
據竹雄了解,蝴蝶忍就是屬于那種你不說,她就反應不過來的女孩子。
她是屬于那種刻板印象中的理科女漢子,不僅十分保守,而且是個戀愛白癡。
對于所謂的心動,她可以從心血管一直侃侃而談到荷爾蒙,就像是一篇研究論文。
這種女孩子,你指望不了她主動發現自己被喜歡。
推薦直球打擊,別整什么彎彎繞。
“誒?誒!”蝴蝶忍一怔,然后震驚地看向竹雄。
竹雄也沒有任何羞澀之意,抬頭與蝴蝶忍相視。
兩人無言對視。
足足十分鐘,終是蝴蝶忍敗下陣來,扭頭不去看竹雄,逃跑似得急匆匆的離開劍閣。
竹雄抿嘴輕笑,輕呡一口茶。
“喜歡啊……”嗅著茶杯里的茶香,竹雄喃喃自語。
“不管了!”
竹雄一把抓起身邊的金輪劍,在太陽底下開始舞劍。
同日之呼吸一樣,水之神神樂也可以當做舞蹈來起舞,兩者都是可以將所有劍型串聯起來的呼吸法。
在舞劍中,竹雄的心逐漸空明。
什么都不去想,心中唯有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