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飄著鵝毛大雪,此時的后宮里正在忙里忙外的為未央宮里那主子收尸。
“哎,你知道嗎?我聽別人說這未央宮里的主子是被伊常在給害的。”
“不可能吧,伊常在不是跟這主子交談甚好嗎?經??吹剿齺磉@里啊?!?p> “哼,指不定做些什么呢!依我看啊,無非就是個兩面三刀的人呢!”
這兩個宮女在忙碌的時候聊起了主子之間的事。
“喂!那邊兩個人聊什么呢?趕快收拾來,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兩名宮女聽到后立馬悻悻然地走開了。
在大沐圓里,兩位主子正說著什么。
“伊白止啊伊白止,想不到你還有今天??!怎么樣?無緣無故的背上了個害人的罪名是不是很好受?。俊?p> 伊白止正在被這所謂的美人踩在腳下,她心里恨??!但自己只是個小小的常在,能有什么權利?
未央宮里傳來一陣吆喝聲:“皇上駕到!”
“究竟是何人陷害了魏貴人!”
“回皇上,奴才聽那魏貴人的貼身侍女說,看到伊常在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待著。”
“哦?伊常在?把她給我壓上來!”
此刻,整個未央宮內燈火通明,上到嬪妃下到宮女太監都來看這場好戲。
“伊常在,幾天不見沒想到竟學會了害人這項本領啊。說,是不是你害了魏貴人?”
伊白止現在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著,被士兵壓著跪在地上,活像一個乞丐!
“呵,皇上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伊白止慢慢抬起頭,雙眼緊盯著眼前這個男人,仿佛心里有很重的怨恨一樣,但又夾雜著愛意。
在歸子楚還在當太子時,伊白止已經對他愛慕不已,只因為歸子楚的一個手帕。
一月寒冬,伊白止受阿姊的邀約,去宮里玩,伊白止家境顯赫深得朝廷重用,宮里自然是不避諱伊白止來玩的。
陪伴完阿姊后,伊白止便自己一人在宮里散步,這時天上也下著大雪,伊白止在下臺階時一不小心摔了下來。
伊白止哇哇大哭起來,膝蓋被蹭破了一些皮,血慢慢的流了出來。
“好啦!小妹妹,不要哭了!在哭就會變成丑八怪了哦!”
伊白止抬起頭來,一個男孩站在她眼前,對她伸出手來。
伊白止接過他的手,站了起來。
“謝謝小哥哥!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歸子楚,很高興認識你!對了,我還要去上書房,小妹妹我先走啦!這塊手帕就給你,希望之后還會在見哦!”
“等等,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呢……”
之后,兩人又相見了,約定好十年之后兩人要再次相見。
十年一晃而過,伊白止打聽到他居然是皇上,便迫不得已入了宮,可是,在她入宮第三年時那摔倒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卻變成了尚晚晚。
尚晚晚也誠心與伊白止作對,處處挑她的刺,那歸子楚竟把她的名字忘了,任憑尚晚晚欺負伊白止。
雪下的很大,落在了伊白止的頭發上,像是個白發老人一樣。
“這可是你說的!”
“來人,把伊常在送入冷宮?!?p> 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都在細聲討論著。
“送入冷宮?這難道不是把人往虎口送嗎?”
“就是啊,這天涼的,咱們宮里都還冷呢,何況是冷宮呢?!?p> “既然皇上有了此意,能否讓臣妾辦件事情呢?”
“你隨意?!?p> 只見,伊白止在衣服里拿出了一塊雪白的手帕。
“陛下,眼熟嗎?”
歸子楚望著這塊手帕,心里好像想起了什么。
尚晚晚看到這一幕立馬跑了過來。
“陛下!這伊常在還是趕緊送入冷宮吧,這大雪天的,別把你凍著?!闭f完,尚晚晚便要挽著歸子楚的胳膊走。
“慢著,尚嬪,剛才皇上都允許我了,您還是挽著陛下要走,豈不是違抗圣旨嗎?”
尚晚晚被懟的啞口無言,只好退了下去。
“陛下,您小時候說過,要與一女孩十年后再次相見,那女孩來了,只不過被另一個人搶占了先機而已,還處處與那女孩作對,陛下,您不用管這手帕我是哪里拿來的,這幾年來我一直好好保管著它,現在,我把這手帕還給您,從此咱們兩個之間沒有半點緣分,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我該走了?!?p> 伊白止被士兵壓了下去,歸子楚望著這條手帕,立馬將伊白止叫了回來。
“伊常在,這手帕我是我給過一女孩,但那女孩就是尚嬪,你卻說是你,你又有什么證據?”
“陛下,嬪妾沒有資格與您說明理由,總之,嬪妾該說的已經說了,不管您信不信也好,但這人絕對不是我害的?!?p> 說完,伊白止便看向了尚晚晚。
“陛下,我還要送給您一句話,一月大雪即是我們相遇之日也是我們離別之日?!?p> 伊白止被帶了下去,歸子楚在那里仔細看著那塊手帕。
尚晚晚上前打算把那手帕扔了,但卻被歸子楚一把推開。
今夜,無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