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張九志、謝靜、莫離等人的騷擾,又迎來了秦飛的瘋狂。
“王寒,我想好了,過段時間我就辭職,然后來跟你干,我們先弄抖音,做平臺我有經(jīng)驗!”
“秦總,你不要沖動!”王寒不知說什么好。
“好了,我明白,你不希望因為不確定的事情影響我的工作,沒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可能不知道,聽了你的想法之后,我的心里就跟貓抓一樣……等你第三場比賽結(jié)束,我們再談?wù)劙桑f說你的計劃,具體怎么去做。”
“……”
我有個……錘子計劃。
王寒勸不動了,這種事解釋起來太費勁,秦飛現(xiàn)在就對那玩意感興趣,這還怎么勸。
罷了,玩就玩吧,玩砸了大不了重來,反正年輕。
“秦總,說實話,我真沒打算創(chuàng)業(yè),這條路我不太想走,另外現(xiàn)在時機也不太成熟……”
“沒打算創(chuàng)業(yè)你會研究那些企業(yè)管理模式?沒打算創(chuàng)業(yè)你會去想星巴克和第三空間?沒打算創(chuàng)業(yè)你會構(gòu)思抖音、小紅書?你騙的了我?別太擔(dān)心風(fēng)險,我說過,做事業(yè)我嗜賭如命,你忘了?”
“這……好吧,秦老魔,你想折騰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不過我可說好了,如果輸?shù)锰珣K可不要怪我。”
“我知道你是丑話在前,其實你早就計劃好了對吧,現(xiàn)在叢氏大小姐也要入股,那么百世就成了你的盟友,再加上全國大賽的效應(yīng),必然能吸引一波投資,到時候一旦團(tuán)隊搭建完成,你就能通過決策操控團(tuán)隊運轉(zhuǎn)了!”
“你說的有道理……”王寒心想,原來我是這樣想的。
“好吧,感覺你的心思還沒歸位,這件事先說到這里,后面這幾天你什么打算?”
“打完第三場。”
……
下午,4點30分。
郭孟凡接到快遞員的催收電話。
“您的包裹到了,來拿一下好嗎?”
“好的蟹蟹,我馬上過來。”
郭孟凡心中一喜,她買了一個智能音箱,作為送給王寒的賀禮,快遞電話一到,她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向?qū)W校外面取件去了。
這個世界還沒有菜鳥驛站那種固定門店,如果包裹到了人沒有及時去取,送貨員就會把物品暫放在門衛(wèi)處。
排隊時,一輛白色轎車駛進(jìn)了廣場,離取件車不遠(yuǎn)。
車上下來兩人,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神秘女生,和一名涂了口紅,打著耳環(huán)的男性青年。
后者艷麗的妝容讓郭孟凡粉嫩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許多女生眼泛異彩,見到那個青年后就舍不得移開目光了。
此人消瘦的骨形與一米八的身高,帥氣的披風(fēng)大衣,自信的走路姿態(tài),加上深入骨髓無時無刻不在體現(xiàn)出的仿佛世界焦點的擺拍動作,如明星大咖一般,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你看那個男的,像不像《都市時代》里的那個金大少?”
“你這么一說還真像!”
“難道真是任祖銘本人?”
“我的天,任祖銘來A大了!”
那耳環(huán)青年氣場強大,走過來時仿佛帶風(fēng),摘下墨鏡露出自己的容貌,沖眾多女生一笑,“哈嘍,你們好,我是任祖銘。”
現(xiàn)場頓時一片混亂。
郭孟凡感覺到后面的女生像發(fā)了瘋似的推搡自己。
“啊!”
她被幾個跑過來的女生推倒在地上,而那幾個女生卻仿佛沒看見似的沖過去跟任祖銘要簽名。
“你沒事吧?”與任祖銘同一輛車上下來的那位女生見有人摔倒,連忙來扶,“同學(xué)小心點。”
“謝謝,我沒事。”郭孟凡膝蓋上疼的厲害,褲子和皮膚接觸的時候就像刀割一樣,應(yīng)該磕破皮了,大庭廣眾之下她忍著沒掀開來看。
戴口罩的女生生氣了,回過頭沖著任祖銘大聲呵斥。
“你再這樣就給我滾回去!到哪里都給我惹麻煩!”
現(xiàn)場的空氣一時間便凝滯了,那些興高采烈的女生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也不知道這位到底是誰。
“怎么,粉絲還不能喜歡我了?發(fā)生意外我也很遺憾……”
任祖銘毫不在乎的嗤笑一聲,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郭孟凡,語氣變得有些溫柔,“同學(xué),你沒有受傷吧,需要我給你簽名嗎?”
對付這種小女生,只要露出一個微笑,一句關(guān)心,一張簽名,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
他對自己的臉絕對自信。
“對不起不用。”
郭孟凡直接拒絕,而且向后退了一步移開視線,不知道為什么她看到這個男人就犯惡心,不是表示內(nèi)心討厭的那種惡心,而是真實的身體機能的反應(yīng),隨著任祖銘的靠近,再聞到他身上噴的香水味道,胃開始忍不住的抽搐痙攣。
任祖銘臉色一變,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一個大學(xué)生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只要招招手,像這樣的女人一大堆愿意與他同去巫山惡斗,更高學(xué)歷的他都啪過,本科他還真看不上,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倒是婧羅這個賤人,今天居然當(dāng)眾不給他面子,那自己,還有必要給她臉嗎?
任祖銘兩只手插進(jìn)褲兜里,戲謔道,“婧羅,我看你真是閑的無聊了,非要來找什么王寒,他是你新看上的小白臉嗎?你的檔次真的越來越低了,明星導(dǎo)演大款玩不夠,現(xiàn)在又開始找窮學(xué)生?”
女生氣到暴起:“任祖銘!從現(xiàn)在開始,你馬上給我消失,回橫店之前,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生氣了?可我說的不對嗎,誰不知道娛樂圈的骯臟,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嗎?”
任祖銘不以為然的發(fā)出一聲冷笑,“呵,你們家是書香世家,要不是我爸想沾你們家的書香氣,我也不用整天圍著你轉(zhuǎn)!”
“要我走是吧,行,車我開走了,你不要后悔,再見了您!”
任祖銘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向周圍的女生揮了揮手,送出一個飛吻,“各位美女,拜拜。”
白色轎車絕塵而去。
名叫婧羅的女孩胸口劇烈起伏,只覺得怒氣難消。
這種人居然能獲得最佳男配角,啊呸!
郭孟凡覺得刷新了三觀,看來不管演員在熒幕上多么的光鮮亮麗,生活中可能比普通人還不堪。
不過,這個女生找王寒做什么。
這讓她有些驚疑。
“你找王寒?”
“嗯嗯,對……”婧羅點點頭,“同學(xué),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吧,能麻煩你告訴我他住哪嗎?”
“你來的不巧哦,他今天上午就走了。”
“啊?那知道他去哪了嗎?”
“他外出拍攝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太清楚,現(xiàn)在第三場大賽已經(jīng)開始了,共有十天時間,這十天你應(yīng)該都見不到他了。”
郭孟凡留了個心眼,沒有完全說實話。
“哦,那好吧……”
婧羅失望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著馬路兩邊來往的車輛,突然有些茫然,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了,這個城市好像沒什么熟人。
“你是王寒的朋友嗎?”郭孟凡試探道。
“啊,不是,”婧羅搖頭笑了笑,“我是他……粉絲,嗯對,看了他比賽之后我就是他粉絲了,今天剛好到附近出差嘛,就過來A大看看,想跟偶像要個簽名!”
事實證明,王寒總是能巧妙的避開找上門的意外。
此刻他已經(jīng)身在萬里之遙,手里拿著一本地理學(xué)雜志。
地殼運動自遠(yuǎn)古而始。
大陸沉入海底,形成了海峽。
這里沒有霜雪,四季常青。
千回百轉(zhuǎn)的阿里山,巨峰林立的太魯閣,莊嚴(yán)雄偉的仿故宮,蜿蜒蛇行的九曲洞,燦若明珠的日月潭,綠水合流的黃金峽谷,琳瑯滿目的碑帖、玉石、青銅器,華夏文明的一方圣地,中國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疆土!
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島嶼,遠(yuǎn)看郁郁蔥蔥,鐘靈毓秀。
王寒乘輪船渡大海,來到了這里,回首眺望,碧波萬頃。
同行者,J站外派攝影師廉強,二代天團(tuán)特邀導(dǎo)演唐凱、道具師崔鵬、化妝師葉梅,監(jiān)督員謝靜,隨行旅游團(tuán)成員夜楓、薛良。
一共八人,此時均已到達(dá)彼岸。
“鄉(xiāng)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一方矮矮的墳?zāi)梗粸硿\淺的海峽……王兄,你規(guī)劃的拍攝地點,竟然是這里,讓人意想不到。”
薛良手中執(zhí)一把折扇,使用起來氣度翩翩,一回頭間,幾個竊竊私語的女船客臉泛紅光,好個英俊的古風(fēng)公子。
王寒感受著海風(fēng),深深地吸了口氣,舉目遠(yuǎn)望,心中浮現(xiàn)七子之歌:
我胸中還氤氳著鄭氏的英魂,
精忠的赤血點染了我的家傳。
酷炎的夏日要曬死我了,
賜我個號令,我還能背城一戰(zhàn)。
“這就是寶島……”不知是因為離開了學(xué)校還是來到了異地的緣故,謝靜比之前活潑靈動了一些,美目波光流轉(zhuǎn),走走看看。
夜楓從道具師崔鵬那里搞來一根“大金鏈子”,戴在脖子上裝流氓闊少,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邪笑,心想自己這是猛龍過江。
然后一上岸他就呆住了。
“你們怎么在這里!”
江暮晴、邵凌天、季逍遙、陳小椿坐在前方?jīng)鐾は拢耸忠话央妱有★L(fēng)扇,愜意的舔著雪糕。
“想丟下我們自己去玩,想得美!”江暮晴得意一笑。
季逍遙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雪糕,“我們已經(jīng)等好久了,話說這天可真熱,外套都不能穿了,不愧是熱帶地區(qū)。”
邵凌天點了點頭:“我們現(xiàn)在就站在北回歸線上。”

書生見笑
10萬字了,本書內(nèi)容正在過渡,有時候會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是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