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大樹很茂盛,樹葉郁郁蔥蔥,道路中間,少年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搭配一條黑色的直筒褲,腳踩一雙休閑鞋,一身打扮和云溪竟意外的搭。
少年臉上帶著淺笑,桃花眼目光灼灼,笑意深達眼底,微風輕拂,云溪突然覺得,應該很多女孩兒都很喜歡他,畢竟高高帥帥的男孩子走哪兒都很吃的開。
賀培星走過來,自然而然的伸手將云溪的丸子頭揉了揉,聲音帶著一絲寵溺:“嗯?迷路了。”
接下來時間,云溪都處在思緒游離的狀態,賀培星也沒在意,一個在前面慢慢悠悠的走著,一個就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賀培星時不時用余光看一眼云溪。
雙眼放空,嘴唇微翹,有時候無意識的舔舔唇瓣,讓賀培星有了種沖動。
賀培星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學校,但賀培星的方向感很強,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帶著云溪回到了主干道上,云溪還是那副游離狀況外的樣子。
他微勾唇,轉身朝著一條幽靜的小道走上去,于是云溪傻乎乎的跟著也轉身,走到了小道中間,兩旁桂花樹盛開,鼻尖充斥著桂花香。
賀培星站在原地,云溪傻愣愣的撞上去,不輕不重,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無意撅起了嘴唇,想要抱怨賀培星為什么突然停下步子的時候,突然一片陰影落了下來,鼻尖的煙草味和薄荷味變得濃郁。
直到嘴唇被碰上,云溪腦袋轟然響了一聲,心跳瞬間加快,自己的初吻不見了?不對,他為什么要親自己?他不是挺討厭自己的嗎?自己現在該怎么辦?假裝若無其事的離開還是給他一巴掌怒斥流氓?
此時她腦海中亂的像線團,剪不斷理還亂……
云溪仿佛被人定住,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
嘗到了甜頭,賀培星不滿這種望梅止渴的感覺,舌尖觸碰到了云溪的唇,少女的唇飽滿像果凍,還帶著絲絲甜味,原來接·吻的感覺這么好。
等到自己回神,云溪慌亂的轉身,朝著后面走去,明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面前的賀培星,接下來,很多學生都看見,一個身材纖細面容姣好的少女在前面怒氣沖沖的走著,后面跟著一個活像惹怒女朋友不知道該怎么哄的少年。
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看見不遠處有人目睹了這一切,于是在云溪想要低調學習的時候,還上了校園貼吧熱門。
回到了主干道,云溪走過一遍的路,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回宿舍了,腳步絲毫不帶慢的朝著宿舍樓走去,賀培星終于在云溪要準備逃上宿舍樓的時候,果斷的伸手拉住了云溪的白細的胳膊。
她轉頭,臉上帶著怒氣和不知所措,還有眼里的迷茫讓賀培星果斷的放緩聲音:“抱歉,我沒控制住自己。”
賀培星已經決定了,自己要和云溪說出來,既然她不明了,那就挑明了說,但下一秒,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云溪逃的像魚似的,飛快游走。
沒心的丫頭,賀培星終是無奈的笑了起來,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說的,估計她也聽不進去了,那就等她緩緩再說吧。
代倩報道后,順利的和云溪住在了一個宿舍,放下東西就拉著云溪朝著食堂走去,一邊走一邊像個話嘮似的開口:“聽說三食堂的糖醋里脊和紅燒肉做的一絕,我在家聽我堂哥念叨了好久,我們那就去吃三食堂吧。”
“好。”
“我暑假的時候去m國旅游,結果因為語言不通鬧了個大笑話,后來還走丟了,被找回來的時候,我被我堂哥勒令禁止外出一個禮拜,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個禮拜過的多凄慘啊。”
“哦。”
“對了,對了,我開學校的時候,我媽給我準備了a市的辣醬,你不是說下飯很香嘛,遇上下雨天我們就讓室友幫忙帶個白米飯下辣醬怎么樣。”
“好。”
諸如此類對話了很多句,代倩終于發現了云溪的不對頭,猛拍云溪肩膀,對著她耳邊就是大喊:“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云溪這才眨巴眨巴眼,眼里滿是疑問:“怎么了?”
代倩無奈扶額,伸手觸碰了云溪的額頭:“不是吧,你也沒發燒啊,怎么了?這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剛到大學校園,就有人給你表白了啊……”
代倩眼睛亮晶晶,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對了,因為她看見云溪的耳朵根子紅了。
食堂里,兩個人坐在對立面,中間擺著糖醋里脊和紅燒肉還有一盤清炒小青菜,菜的分量很足,重點是很便宜,代倩吃了一口紅燒肉瞬間就搖頭晃腦,一邊對著云溪招呼道:“我的寶,快吃肉,真的絕了,這湯汁用來泡飯,我保證,我還能吃下三碗。”
云溪笑出了聲:“現在可是大學里,你要是還像高中那樣吃,我保證,大學四年,你不用念叨找男朋友了。”
代倩壞笑著望著云溪:“寶,快交代吧,說說看,是哪個專業的學生給你告白了啊,搞得我們一向清心寡欲的你居然這么春心蕩漾啊。”
“哪有的事,這么好吃的肉都堵不上你的嘴,你不吃的話,我可就吃完了啊!”說完就夾了好幾塊紅燒肉就著米飯下肚,味道真的很不錯。
相比較代倩的好胃口,云溪吃的就不多了,剛剛好把半碗米飯吃完,就放下了筷子,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對著吃的正歡的代倩開口:“那個,倩吶,假如,我是說假如,一個很討厭你的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親了你,那……”
“什么?誰親了你!”代倩嘴里的飯都沒咽下去,嗓門大的周圍學生都聽見了,打量的眼光落在兩人身上,還夾雜著笑聲。
云溪只覺得很丟人,裝作一副不認識代倩的樣子,站起身端著自己的碗朝著食堂外走去。
代倩念念不舍的吃下最后一大口肉,朝著食堂外跑去,追上云溪果斷的拽住云溪的衣服:“寶,說吧,說吧,誰親了你。”
云溪扶額,咬牙切齒的開口:“大姐,我說的是假如,又沒說是我,你激動個啥。”
結果某人絲毫不買賬搖著腦袋開口:“你是說假如的人嗎?再說了,你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
說完還不忘拿眼睛斜睨一眼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