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宋歸湘一般在物理研究院待著。從大二開始,她就被物理系的院長招進了研究院,做實驗、整理數據是她的常事。
由于她資歷尚淺,還是本科生,有課業任務,一般是和許知南一起或幫助許知南做實驗。
那天,她和往常一樣來到實驗室工作。許知南早早就來到了實驗室,她近幾日在攻克一個難題,教授正催著要實驗結果。
她穿著實驗服,看見宋歸湘換好衣服走來,說:“你來了。”
“嗯,知南姐,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宋歸湘問道。
“其實今天也沒有什么事情,而且你不是要忙著畢業論文嗎?要不,你今天先在旁邊休息吧?我在做實驗,教授急著要結果。”許知南說道,她也知道物理系的畢業論文還是挺難過的。
宋歸湘應了一聲好,坐在旁邊想著上次的那個實驗數據。血從她鼻子流出,她從實驗桌前倒下,發出一聲巨響。
許知南聽到聲音覺得不對勁,馬上跑過來看,發現宋歸湘暈倒在地,臉上還有血跡,馬上把她送去了醫院。
溫北淮恰好在醫院,看見許知南和躺在擔架上的宋歸湘不由揪心。
“知南,出什么事了?”溫北淮站在許知南身后,問道。
許知南手足無措,不知說什么,她自己也被嚇壞了。“我不知道,歸湘在實驗室暈倒了,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搶救室燈亮起,許知南和溫北淮坐在外面。溫北淮心里十分擔心,坐立難安,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上天又要殘忍地把她奪走嗎?
搶救室燈滅,何醫生出來,臉色嚴峻,說了句:“北淮,你們要做好準備。初步懷疑是白血病,具體還要看后續的檢查。”
溫北淮愣住了,又是白血病,為什么她和媽媽如此之像。為什么不是他遺傳了白血病,他好恨自己無能為力。一拳打在搶救室外的墻上,滲出絲絲血跡。
“北淮,你是學醫的,不是可以骨髓移植嗎?”許知南看著他這樣好心疼,勸道。
“對對,可以骨髓移植,我怎么沒想到,她是我妹妹,我們骨髓一定相匹配。”溫北淮聽到這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先等后續結果吧,也許不是白血病。”何醫生從未看見沉穩的溫北淮這樣,只能安慰道。
......
病房里
宋歸湘蘇醒,許知南和溫北淮都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十分關心。
“我怎么了?我記得我明明在實驗室,怎么在醫院了。”宋歸湘迷迷糊糊的,問道。
“你剛暈倒在實驗室,把我嚇壞了。”許知南解釋說。
此時,何醫生拿著化驗單和溫北淮說:“查出來,確實是白血病,她家人有患白血病的嗎?”
溫北淮閉著眼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良久才說了句:“她是我的妹妹。”
“那不是和你母親一樣。”何醫生震驚萬分。
“暫時別告訴她吧。”溫北淮無奈說了句。
他走進病房,臉色不是很好,宋歸湘也察覺到。
“北淮學長,我是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你告訴我好嗎?”宋歸湘問道。
溫北淮想瞞著她,可她一直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一直追問。
“白血病。”溫北淮緩緩吐出這幾個字,心底好似壓了千斤重。
“怎么會?那沈南風怎么辦?”宋歸湘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她擔心她會死,沈南風沒有人陪伴。
“你們不要告訴他好嗎?”宋歸湘懇求著,甚至想下床跪在他們面前。
“好”溫北淮看著她這樣,好想和她相認。
沈南風這邊剛從手術室出來,看見許知南打的電話和發的短信,宋歸湘出事了,他根本就不想休息,直接往病房去。
“怎么樣了?生什么病了?發燒了?”沈南風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宋歸湘一連串的問下去,十分擔心她。
宋歸湘只是抱緊沈南風一句話也不說,靠在他懷里。
沈南風真的要被她急死了,生氣地說道:“說話啊?”
“我...我...我沒事,你不要生氣好嗎?我就是低血糖了。”宋歸湘被他嚇到了,一邊說,一邊在他懷里哭,說話都在哽咽。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真的只是低血糖?”沈南風看著她害怕的樣子,心里又心疼又后悔,溫柔地說道。
“真的。”宋歸湘小聲說。
沈南風抱得更緊了,縱使她哭成淚人,他還是俯身下去,雙手撫摸著她的臉,將唇湊了了上去,呼吸變得急促,兩人享受著這個吻。
打完藥,宋歸湘就和沈南風回去了,沈南風照顧著她。
溫北淮和許知南早就出去了,兩人商量著怎么辦。溫北淮想和宋歸湘相認,他想好好把她留在身邊,寵著她。許知南這時并未反對他,相反,她覺得這或許對宋歸湘的病情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