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任務(wù)結(jié)束
金陽海灣咖啡廳
“這是我這幾天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易飛把資料給周元。
周元拿去仔細翻閱了一下。
易飛繼續(xù)說道:“經(jīng)調(diào)查基本可以肯定這個保姆是有問題的。
首先她在安呵辭職后有七個月沒干過保姆,卻在復(fù)出之時第一時間找上周家。
當(dāng)然這并不奇怪,周家保姆誰都想去,但如果在“她是間諜”的前提下,那就很奇怪了。”
周元皺眉道:“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吧!”
易飛微微頷首,“沒錯,這只是一種假設(shè),但我進去過她租的房子了,有很大的問題。”
他把內(nèi)存卡遞給周元。
周元立即用電腦打開。
易飛給他說道:“這個房子一共有七個監(jiān)控,無論是臥室,還是衛(wèi)生間都有,還有,楊娟有個男朋友,在視頻中有一張無頭男子的照片就是他。
在一年又七個月前她選擇辭職是因為她的男朋友,而在七個月后她重操舊業(yè),極有可能也是因為他。
楊娟顯然很愛她男朋友,否則也不會允許她男朋友連衛(wèi)生間都安上監(jiān)控,除非她是變態(tài)。”
周元放大視頻中的照片,摩挲著下巴,皺眉道:“看著身形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易飛笑道:“如果想知道他是誰,其實很簡單。”
周元挑了挑眉,“怎么個簡單法?”
易飛把一張照片推至周元面前,“這是一款梅卡的項鏈,白色心型外框,內(nèi)鉗紫色寶石,上面刻有I love you的英文,是兩年前最流行的【紫色之心】,而根據(jù)安呵一名保姆的描述,楊娟的男朋友就送了一款這種項鏈。
購買這種項鏈的人都會在梅卡進行實名記錄,以周家的人脈,我想調(diào)閱一下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周元沉吟片刻,頷首道:“我會親自去調(diào)閱的。”
易飛想了想,隨口問道:“你們面試她的時候應(yīng)該有問她為什么七個月后繼續(xù)干保姆吧?”
周元輕聲回道:“面試是我媽面的,不過這個問題我還真知道,我媽和我說過,楊娟好像是離婚了,所以才重新工作的,這種事情我媽也不好問太細,就一筆帶過了。”
易飛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好借口,如果不是有假設(shè)前提和七處監(jiān)控,我都沒理由懷疑她。”
一個離婚婦人重操舊業(yè),養(yǎng)活自己,這完全沒問題,以及家中照片什么的,都可以編個理由混過去,但監(jiān)控就非常可疑了,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要裝這么多監(jiān)控,說不定還真特么是個變態(tài)。
周元把電腦收好,說道:“明天還是在這個位置,如果查出來了,我會把錢也一并帶來。”
易飛頷首道:“好,我要現(xiàn)金。”
周元微微一愣,旋即點頭道:“可以。”
“對了,楊娟可能患有抑郁癥,你們關(guān)注一下。”易飛停頓了一下,提醒道。
周元微微一愣,“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她看著很正常的樣子。”
易飛擺了擺手道:“我在她的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帕羅西汀,一種抗抑郁的藥物。”
周元明白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談完后,便相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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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還是金陽海灣咖啡廳
周元點了杯拿鐵,給易飛來了杯白開水,接著開始談事情。
“查到了,當(dāng)時有五個人購買了【紫色之心】,有兩個是女人,先排除掉,還有三人,一個是李浩,是李氏集團的公子哥,買去給自己新女朋友的,可以排除,一個叫溫成化的,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給自己老伴買的,紀念五十二周年結(jié)婚紀念日,還有一個叫黃濤的人也買了,是石廬大學(xué)的研究生,但他是替別人買的。”
易飛喝了口水,說道:“所以順著黃濤查下去就能找到楊娟的男朋友。”
“嗯,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周元點頭道:“黃濤是我爺爺一個學(xué)生的學(xué)生,那個學(xué)生叫章平,曾經(jīng)在我爺爺手下做過助理,而我也想起來為什么看那張照片眼熟了,我見過章平很多次,所以有些熟悉。
他最后一次來看我爺爺是一年多以前了,正好與楊娟來面試的時間相差不到兩個月。
而他也知道我家原保姆因為兒媳懷孕了,等孩子出生,她就會離職,所以讓我媽花幾個月挑個滿意的保姆。
可能他就是知道這樣才會搭訕楊娟,讓楊娟當(dāng)他的間諜,否則以他這樣高傲的人是不可能看上一個保姆的。”
易飛聽了后,暗自點頭,“這么說,楊娟的男朋友就是章平了。”
“八九不離十。”周元心中已經(jīng)確定了。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只是我們沒有證據(jù)證明楊娟就是間諜,他們就算是男女朋友,甚至是夫妻,也不能就此說明他們不懷好意,就是可疑的監(jiān)控也可以是他們變態(tài)的癖好。”
易飛沉聲道:“所以你是讓我查章平。”
周元搖了搖頭,“我和我父母說了,他們打算設(shè)一個局引蛇出洞。”
易飛挑眉道:“如果不成功,就打草驚蛇了,你確定?”
周元頷首道:“確定,不管有沒有證據(jù),這個楊娟是不能留在周家了,至于章平,就算有證據(jù)也只不過讓他受點懲罰而已,畢竟楊娟從往至今都沒有任何出格的表現(xiàn),再有章家為他保駕護航,基本可以確定不會有事。
與其繼續(xù)僵著,倒不如給他個警告。”
易飛理解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問道:“我這任務(wù)算完成了嗎?”
周元把一個箱子拎到桌上,“里面是三十萬。”
易飛輕輕一打開,旋即立即合上,點頭道:“既然任務(wù)結(jié)束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周元喚住他。
易飛剛起一半的屁股又坐了下來,問道:“還有事?”
周元說道:“我想請你查一查我姐夫關(guān)明,我懷疑他出軌了。”
“又是直覺?”易飛問道。
周元搖頭道:“不是,是我姐懷疑他,你精通這方面,所以才找你,這是他的資料。”
他顯然早有準備,把關(guān)明的資料推至易飛的面前。
易飛看了一眼,旋即搖頭道:“我接不了。”
周元問道:“為什么?”
“六級風(fēng)異能,七級體修,我沒把握。”易飛攤了攤手道。
周元微微一愣,沉聲道:“以你的追蹤技術(shù)都沒把握嗎?”
“一半一半,所以我才不做。”易飛拎著錢箱子起身道:“好了,我先走了,要是有別的任務(wù),就去上次我說的地點,我看到會去找你的。”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周元把拿鐵喝完,然后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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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
易飛把床墊抬起,床板下有個夾層,掀開夾層,下面便是鋪著一層錢。
這些都是他這半年里賺的錢,加上這次的二十七萬,一共一百一十三萬。
至于為什么是二十七萬,因為給了一成暗狐。
“唉,離買房還有很大的差距。”易飛嘆道。
他的目標其實很簡單,在畢業(yè)前給自己和林月穎在萬華小區(qū)買一套別墅,以做他們結(jié)婚之用。
但現(xiàn)在房價貴得離譜,特別是一些好的房子,因為怕被破壞,用的材料也高級一點,那就更貴了。
現(xiàn)在普普通通一套九十平的房都要七八百萬,更別說是別墅了。
易飛想了一下,喃喃道:“做這個還是不太行,得換個別的活。”
不過在此之前,他也只能先干著。
他心里其實是有一點想法的,做生意無疑是最賺錢的,但現(xiàn)在他這些錢還不能動,怕被別人查出來。
至少也要等個一兩年才好動,到時開個公司把錢轉(zhuǎn)出去,那他就能用得光明正大了。
當(dāng)然,這些錢并不是什么不法之財,都是易飛勞動所得,只是他不想幻象的身份有暴露的風(fēng)險,從而影響他的生活。
易飛把床墊重新放下,低語地呢喃道:“今天是小哭包當(dāng)評委的日子,也不知道結(jié)沒結(jié)束,去看看吧!”
隨后他便開著自己的小綿羊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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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小區(qū)公園廣場
此時人群剛散,易飛騎著小綿羊停在停車場,鎖好車后便去找林月穎。
他遠遠就看到林月穎正收拾東西準備走人,馬上揮手喊道:“月穎。”
在外人面前都不會說林月穎小哭包的,按林月穎的話說就是,她也是要面子的人。
林月穎動作頓了一下,看到揮手的易飛,嘴角翹起,把東西胡亂塞進書包里,然后就背著書包過去了。
“你怎么來了?”
易飛笑道:“剛好有空。”
“走,請你吃大餐。”林月穎拉上他的手,大氣道。
易飛跟著她走,含笑道:“看來賺了不少啊!”
林月穎得意地哼了一下,驕傲道:“五千塊。”
易飛笑了笑,說道:“那我得狠狠宰你一頓了。”
林月穎大氣揮手,“隨便點,皺一下眉頭我都不是好漢。”
易飛失笑道:“你從來就不是好漢。”
“對了,這個給你。”
他把糖人送給林月穎。
林月穎歡喜地把玩著糖人,說道:“這是那個老人做的糖人?和你真像。”
易飛點了點頭,問道:“喜歡嗎?”
“嗯。”林月穎重重點頭道。
易飛開心地笑了笑,隨后兩人就到了一家烤肉店。
吃了一個多小時后,林月穎才搭車回學(xué)校。
易飛是挺想親自送的,可惜小綿羊沒多少電了,只好讓林月穎叫輛車了。
“回家睡覺。”
他這幾天都沒怎么好好休息,現(xiàn)在任務(wù)結(jié)束,錢也到手了,是該好好歇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