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榻而寢
“是,想去燒香拜佛。”
墨容夙低垂著的眸抬起,看著佟湘:“那你見虛空做什么?”
“臣妾…”佟湘眨了下眼,被墨容夙這么直勾勾看著好有壓力。
佟湘錯開眼神:“臣妾敬仰虛空大師,正好皇后娘娘也也喜歡禮佛,便一道去了?!?p> “虛空不在玄月國?!?p> 墨容夙直接了當的說完,便站起身往寢殿走去。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p> 佟湘趕緊追著墨容夙走進寢殿。
翠芝端過臉盆,臉巾,墨容夙已經在梳洗。
梳洗完,翠芝眼底含著笑意,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墨容夙和佟湘,隨后端著盆說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砰”的一聲,門被關了。
屋里就剩他們二人,佟湘頓覺得有些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呵呵,那陛下知道虛空大師現在在哪兒嗎?他近日不是在善化寺嗎?”佟湘似隨意問道。
“朕不知,虛空向來行蹤不定。你要見他,便等到祭神大典的時候吧。”
“祭神大典…”佟湘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是六月份,祭神大典在冬至的時候才舉行。
佟湘算了算,還有四個月,她還得在這呆上四個月,這還是保守數字。
想到虛空都不在,那明日…算了,就當出去散散心吧。
佟湘嘆了口氣,撐著下巴發呆,盤算來盤算去,最終還是要和女主碰面,她不怕女主,但是女主來了會給自己造成不少麻煩。
她怕麻煩。
轉頭再看向墨容夙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寬衣,躺在了床邊。
佟湘嚇了一跳,立馬站起來怪叫一聲:“墨容夙!”
墨容夙淡淡的:“朕能聽見?!?p> 佟湘覺得有些尷尬:“哦…你困了?”
墨容夙眉頭輕皺,睜開眼睛看她:“你不困?為何不過來?!?p> “臣妾今日睡多了,還不困,你先睡?!辟∠嫱笸肆藥撞?。
天吶,要不要這么刺激,一上來就…雖然男主清心寡欲,但是畢竟是個男人,她怕怕。
誒?不對啊,男主不是一向厭惡原主?
正想著,卻見墨容夙突然下床向她走過來,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橫抱起來。
“墨…墨容夙,你放開我,你別沖動,三思三思…??!”
好疼,佟湘被墨容夙一把丟在床上,只感覺腰要斷了。
不容佟湘反應,只見墨容夙吹了蠟燭直接就上床,驟然間一片黑暗。
就在佟湘準備好誓死抵抗的時候,男人竟只是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誒?
“墨…”
“你不睡覺?”黑暗中男人磁性的聲音更顯撩人。
佟湘只覺得臉頰忽然有些發熱,立刻蒙著被子閉上眼睛。
呼,是蓋著被子純聊天啊,不,也沒有聊天。
可男主不是不喜歡和女配任何肢體接觸嗎?莫不是因為告訴了他解毒的方法,所以刷了好感度?
屋外的翠芝看著燭火被熄了,臉憋的直想笑。盛公公則是用一種還是太年輕了的眼神看著翠芝。
時間慢慢流逝,約摸又一個時辰過去,佟湘睜開眼睛。
一個大男人在枕邊躺著,這讓人怎么睡得著啊,明天估計得頂著一雙黑眼圈了。
慢慢扭過頭來,看向墨容夙的側臉,有些愣神。
屋子里很黑,僅有月光朦朦朧朧的從窗紙中灑入屋內。如銀的光輝契合在墨容夙棱角分明的臉龐,看的佟湘的心不由的窒了一下。
摸了下咚咚跳的心臟,暗罵自己沒出息。
可有這么一位如天神般無暇的男人躺在身側,誰頂得住啊。畢竟除了沈祁,這是她遇到過第二個長的這么好看的人。
看著這如白玉般細膩的臉龐,又不禁感嘆這他皮膚可真好,真是一絲毛孔都看不見啊。
真想捏捏,不知手感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般好。
心里想的,也確實是怎么做的。從被窩里拿出蠢蠢欲動的手,伸出食指,朝男人的臉龐悄悄探去。
就在快碰到男人臉頰的時候,男人突然面對面側身躺過來,睜開狹長的睫毛,和她對視著。
鼻息間相差不過一厘,呼吸勾勾繞繞交織在一起,氣氛突然有些曖昧。
墨容夙的眸子依舊清冷,而佟湘卻臉頰開始燙的發暈。
“不睡?”男人的嗓音有些暗啞。
“沒有,我剛剛醒了,這就睡?!辟∠嫜b作閉上眼睛。
過了會兒又睜開,發現墨容夙沒有睡著,小聲問道:“內個,我怎么看你好像有心事?”
良久的沉默,墨容夙這才從鼻息間哼出了個音節。
“嗯?!?p> 佟湘沒想到他會承認,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一時又是一片寂靜。
想了想,佟湘還是又開口道:“公務繁忙嗎?不若有煩心事,你可以想我傾訴一下,呵呵。”
佟湘裝著善解人意的說道。
誰料墨容夙直接闔眼,不予回復了。
我摔!
這什么人啊,無語。
得,你是男主你就厲害?佟湘轉身背對他,心道不說就不說,誰稀的聽似的。
墨容夙感受到旁邊的動靜,看她似乎有些不高興。
過了會,溫涼的聲音響起:“是煥城水患一事?!?p> 過了會兒,佟湘轉過身:“水患?”
“嗯?!?p> 佟湘猛地想起什么:“可是…洪災嗎?”
“嗯?!庇质且粋€音節。
佟湘眼底有些亮光:煥城,洪災。這算不算老天都在幫她?
這場洪災原本是該等女主來了才發生的劇情,現在居然提早出現了。
文中是女主提出了解決的方法,把困擾了玄月國幾十年的難題給解決了,這一舉動不僅讓墨容夙對她賞識有加,更是獲得了百姓的愛戴。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抱歉啊女主,可千萬別怪我不講武德,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機緣撞到我頭上,不拿就是不識好歹了。
佟湘按捺住心里激動,開口道:“那方法都用了嗎?比如攔截,堵塞,拓寬河道亦或者拔高河堤這些?”
這些在華夏的歷史上都是最常見的治洪方法。
墨容夙睜開眼睛,看著她,解釋:“都做了,治標不治本,起不了太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