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妖？“
對于這個名詞，南宮倩還是第一次聽說，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道：“什么是魂妖？“
“魂妖，便是妖獸中最惡毒的存在！“
岑老仰頭望天，語氣中充滿了沉重，緩緩道：“妖獸之中，有一個叫做噬魂蟻的種族，它們的天賦能力，便是吞噬靈魂，奪取靈魂記憶，占據靈魂原本的肉體并且以這個身份繼續生活，如果不主動暴露出來，他人極難發現?！?p> “先是由成千上萬只噬魂蟻將人類的靈魂咀嚼成碎片，再由其中一只能夠匹配靈魂波動的噬魂蟻將這些靈魂碎片全部吞食?！?p> “直至被吞食完畢，這個人的靈魂都能切身體會到這一切！這種痛苦直接作用到靈魂之上，遠勝凌遲之痛的千倍！萬倍！“
“噬魂蟻吞噬靈魂后，會化作魂妖隱藏于識海之中，隨時可以放棄這具肉身重新奪舍他人?！?p> “......“
南宮倩不知道自己對韓季是同情還是憎恨，在她看來，韓季是一頭魂妖的事情，已經毋庸置疑了！
“岑老，有沒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
韓季見岑老和南宮倩皆是一副沉重的樣子，忙不迭問道。
心中對系統的怨念程度直達天際。
太不靠譜了，就一個簡簡單單的剪切功能，竟然還能夠被人誤解成這個樣子。
還妖獸！你才是妖獸！你全家都是妖獸！
韓季怒目相向南宮倩，憤怒的眼神中快要冒出火花來了。
“師公，您看他！“
南宮倩裝模作樣地躲到岑老身后，指著韓季道：“他想殺人滅口！“
“......“
韓季無語，眼巴巴地望著岑老，只等著他的回答。
“有，煉魂問心術。“
岑老于心不忍地看向韓季，張了張嘴巴道：“但是......“
韓季眼前一亮，趕忙問道：“但是什么？“
岑老閉上眼睛，無力道：“煉魂問心的痛苦，不下于噬魂蟻的噬魂之痛。“
“沒事！“
韓季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咬著牙強撐著道：“來吧，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韓季，你可要確定！“
岑老再三確認道：“那種痛苦，哪怕是武圣大人們都難以忍受的！“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韓季攤了攤手，瞪了一眼多事的南宮倩，冷嘲熱諷道：“現在只能靠這種辦法來證明給某些人看咯?！?p> “好！“
岑老啞然，老臉漲得通紅，手臂輕抬，手指虛點韓季眉心，一邊引動體內靈力，一邊暗暗道：“倘若證明了你是人類，老夫定會加倍補償與你！“
紫褐色的火焰在岑老指尖生成，隨著手指輕彈，化為一條蜿蜒盤踞的火龍激射而出，沒入到了韓季的識海之中。
“耐心等著吧?！?p> 岑老滿是威脅的目光瞥了一眼正密切關注著這邊動靜的雕執嘯，直到后者打了個哆嗦低下頭，視線才重新回到韓季身上。
韓季識海中。
再次被動回到識海，沒等韓季郁悶，便被眼前的場景逗得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動起來。
眼前，一條巨龍正漫無邊際地在識?？臻g中四處逃竄，其面部表情清晰可見，很人性化的，一臉懵逼與恐懼。
在其身后，系統化身而成的二哈，正賣力地追逐著，嘴角中流出的口水灑滿了一地。
這就是所謂堪比錐心之痛的煉魂問心？
韓季感覺，自己是不是來錯片場了。
這明明就是給二哈送食物嗎？
額，什么時候系統也要吃東西了？
韓季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反正左右離不開識海空間，索性就坐在一旁，喜滋滋地看著眼前的鬧劇。
外界，岑老緊張兮兮地盯著韓季頭頂，生怕突然冒出一只魂妖來。
令他老懷甚慰的是，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埋怨地瞪了一眼南宮倩后，默默在心里為韓季加油打氣。
煉魂問心，實際上也算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考驗，在幾百年前，這是無數宗門、學院核心弟子所必經之路。
如果是妖獸，則會在第一時間顯露本體；如果是魂妖，也會在初期便被排擠出體內。
而針對人族，就是摧心剖肝、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忍耐過去則靈魂之力更上一層樓，若是無法承受，輕則癲狂，重則靈魂破滅。
這也是人族后期放棄這門考核，另擇他法的緣故，能承受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少得可憐。
“如若他撐過去了，待一切結束之后，與老夫一同面壁一個月！“
揮手解除了韓季周圍的囚籠，又重新為其撐起一面護罩，扭過頭，冷冷地瞥了一眼羞慚滿面的南宮倩，岑老淡淡道：“如若他瘋了，你便嫁給他，照顧他一輩子吧?！?p> “老夫也自會做其仆人，侍奉一世?！?p> “如果......“
岑老嘴巴噏合了半天，自始至終沒有膽量說出第三個結果。
韓季的天賦如此超絕，哪怕是以他武皇之尊，也無力承擔這種損失所帶來的后果。
“我......“
南宮倩俏臉霎時間慘白如紙，迎著岑老銳利的目光低下頭，眼角余光在韓季的身上轉來轉去，心中思緒已然雜亂如麻。
“唉......“
岑老長嘆了口氣，慈愛地看著南宮倩，輕聲道：“如果因為我們的錯誤判斷，導致人族損失了一位天縱奇才，我們就必須要承擔這種后果。“
“是，師公。“
南宮倩小聲應著，頭垂得更低了。
另一邊，韓季的識海中。
二哈與巨龍的鬧劇已經接近尾聲。
在蠢萌的二哈面前，威風凜凜的巨龍好似一條泥鰍般，被二哈一只爪子按到地上，絕望地趴在那里，徹底放棄了掙扎。
“二......系統，這所謂的煉魂問心，就這么簡單嗎？“
韓季差點喊漏嘴，在系統的虎視眈眈下，連忙改口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嗎。“
巨龍來源于岑老的煉魂問心術，韓季心中自然知曉。
但是岑老等人口中的提到的，那種深入靈魂的錐心之痛，他連一星半點兒都沒有感受到。
“簡單？“
系統翻著白眼，尖聲道：“要不是有本大人在，這條小泥鰍，估計能在你這小小識?？臻g中鬧翻了天！“
“哦，那我這樣子，就算結束了唄？“
看著系統底氣不足的樣子，韓季將信將疑，但也不糾結這點，轉而問道：“這條龍怎么處理？“
“吃了唄?！?p> 系統說著，嘴巴大張，好似吃面條一般，一口便將整條巨龍吞下，而后打了個飽嗝，趴到一邊自顧自地睡了起來。
“......“
看了看系統那沒有一絲一毫變化的肚皮，韓季揉了揉鼻子，心中感嘆不已。
那條巨龍足足有系統化身的二哈十多倍大小，它吃下去竟然沒事！
“看什么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趴在那里的二哈感受到了韓季的目光，頭也不抬地丟了一句：“靈體而已，再大上百倍上千倍，吃了不會有任何變化！“
“出去吧?！?p> 二哈揮揮爪子將韓季驅逐出識海，漫不經心道：“本系統要消化一段時間，別來打擾我。“
“這特么到底是誰的識?？臻g！“
意識回到外界，韓季心中還是憤懣不已，自己的識?？臻g，你們一個個的都能來去自如，而他自己這個主人，反倒是無權操控！
“韓季同學，可還認得我是誰？“
見韓季睜開眼睛，岑老匆忙湊了過來，緊張兮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