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瑜。”
邱閱那聲音叫住她。
出于禮貌，柏瑜腳步停下了。
“你想說什么？”柏瑜對她無感。
邱閱抿了抿唇，看到一個身影，“沒什么。”
柏瑜走上前，“邱閱同學，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身高，長相都被柏瑜壓上一頭。
“阮湛現在是我男朋友，你和你的小姐妹都沒戲。”
柏瑜向來對無感的人，直接讓人對她無感徹底。
“送紙袋這種，不是只有你可以這樣做。”柏瑜雙手抄進校服上衣兜。
“他是我的。”柏瑜捶下一句話，人也就走了。
正主在這兒說話，邱閱臉色白的過分。
怕是被柏瑜說的狠話給整懵了，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邱閱，你干的那些事兒全都在這兒。”柏瑜走之前砸到她手心里一個U盤。
*
“今天下午干什么去？”江執作為好兄弟每日三問。
沈時昱：“不干嘛。”
阮湛：“我忙。”
“切，忙的很。”江執又吹了一個口哨。
阮湛一腳踹屁股上。
口哨聲戛然而止。
“柏瑜同學又沒在旁邊，你干嘛踢我？”江執不滿，有了媳婦忘了娘這種人。
沈時昱：“扼殺每一次你的壞毛病。”
江執頂著一個表情，我好虧我好無辜我開心的趣味都沒了。
江執瞥了一眼，“不至于吧，你兩個。”
江執的毛病真的像雞毛，隨處可見。
現在又倒著走，就不怕后面的井蓋沒蓋好直接掉下去。
沈時昱瞄了一眼阮湛。
長吸一口氣。
阮湛則是沒抬眼皮的看著二愣子。
“江執，你就做個人吧。”沈時昱將人的身體擺正。
旁邊過了一個紅發妹子。
紅發妹子有說有笑，沒注意到她旁邊的女生注意力已經被人給帶走了。
“你怎么了？”
紅發妹子捏了捏姑娘的臉。
姑娘嘀咕一聲，沒怎么。
就是知道吃火鍋的那個男生是明德中學的了。
三個男生向北，兩個女生向南。
阮湛永遠是被他倆擠在中間走。
眼尾暈開的桃花眼，被正午的陽光承接。
人長的雌雄莫辨，怪不得高一的時候都有高年級的學長跑過來，給他送情書。
阮湛回了信封，讓學長在北門多等他一會兒。
晚上十點的時候，學長翹課跑到的地方。
將人拉到小胡同，簡單粗暴三下五除二的，以后沒男人來給他送情書了。
一直寡到高三。
直到柏瑜出現，他才算是沒那么逼人。
“要不，你叫你對象出來，我們打桌球唄。”
江執腦袋瓜總有那么多想法。
“正好，你和柏瑜；我和時昱。”江執安排的明明白白。
阮湛坐在位子上不說話，聽他瞎掰扯。
“說嘛說嘛。”
江執碰了碰沈時昱的肩膀。
“你去將那個紅發女旁邊的那個女生叫過來，我就說去不去。”
阮湛撩起眼皮，指了方位。
江執也注意到有個視線一直徘徊在阮湛身上，確實阮湛長的挺磕顏的，但是他倆也不賴吧。
“為什么不是我？”江執癱在椅子上，灌了一口可樂。
“困不困？”沈時昱一直都是話很少的那種人。
“趕緊去，待會兒我請溫絮，你請柏瑜。”阮湛轉了一圈兒的可樂穩穩地落在了手上。
江執聽到溫絮的時候，在椅子上翻個身兒，“你說誰？”
江執就這是最來勁兒的，“我等你好消息。”
說完之后，一個溜煙兒就跑了。
阮湛打開手機，順便說了句話，“幸虧有個耳廓，不然你嘴角都抽到太平洋。”
沈時昱：“沒那么夸張。”
小段午后時光，就這么快。
暖光隔著玻璃布滿在桌子上，少年不怕涼冰，飲著舒爽的可樂。
四周有說有笑地場景，絲毫不打擾他們這一片寧靜的空間。
阮湛頹廢地窩在椅子上，長腿無處可放，隨便一動就能踢到桌子，只好交疊在一起。
手里握著濕水的可樂罐兒，校服的袖子捋了上去，露出半截的勁瘦的手臂。
光照下，露出脈絡清晰的血管，像是隨時都爆發出的力量。
沈時昱看戲看的精彩，還會給自己加戲。
“來了來了，準備好了嗎？”
阮湛眉梢輕挑，想起來柏瑜擔心的一點。
——沈時昱經常和江執在一起，會不會被同化？——
等她來待會兒來了之后，要對她說，沈時昱不出意料地被同化了。
說江執這個人吧。
沒事兒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干，不然難受的慌。
江爺爺軟硬兼施都不怎么用，一個愛理不理他的溫絮但是魅力無限流的套住他了。
“我找人去了。”
瞧瞧這話說的，找什么人？
女生領過來了，戰戰兢兢的，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我是不是見過你？”
阮湛放下手里的易拉罐兒，從桌上抽出紙巾，隨意擦了擦手，“手機帶了嗎？”
冷不丁地問了她一句。
女生就是不敢直視他。
別看他生了一副多情桃花眼，灼灼其華，其實冷心冷情地時候桃花眼是最毒最涼薄。
漂亮又多情；涼薄又寡淡。
“手機打開，將照片刪除。”
江執在旁邊聲音立馬緊繃，“什么意思？”
“小妹妹，你拍他？”
沈時昱抿了一口冰水，又搖晃一下。
是拍，也怕。
“手機拿來刪除再說。”
今天出來，阮湛什么人也沒帶，平常總有人替他們在斷后。
這次不一樣了，他們自己來的。
“拿來吧，妹妹，哥哥們不喜歡動粗。”
江執繞了兩圈，走到她身邊。
“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拍你的？你不要以為你長的可以，就胡亂說話。”
看樣子，小妹妹抖成篩子也不肯說了。
“偷拍是不對的。”江執長腿坐在她旁邊，壓著椅子。
“把照片刪除，什么事兒都沒有。”阮湛不想廢話，語氣不耐煩。
“手機呢？要不先給我？”
江執伸出手，非常紳士地想要接過。
“不可以，我沒有偷拍。”小姑娘直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三個是長的人模人樣的人販子。
紅發女生一會兒越過人群來了。
“你們三個男人，欺負一個女生，算什么？”這個有點暴躁。
“我說把照片刪了，你就可以走了。”
冷颼颼地語氣，江執脊背都跟著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