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邢方海的強悍,三個老祖此時是深有體會。
三人分開沖殺邢方海三路,欲將其圍困其中。三人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手中武器法寶冒著靈光,鏘鏘作響,正欲砍殺上前。
不過邢方海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在三人提刀之際,腳下一旋,便對著實力最弱的趙家老祖沖殺而去。
腳踏玄妙步法,其速度之快,如同流星一般,空氣在其腳下更是砰砰作響。眨眼間便到了趙家老祖身前,拳頭帶著無比剛猛的靈力,對著趙家老祖轟去。
趙家老祖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只得提刀格擋。
邢方海卻是不管不顧,剛猛的拳頭轟在刀面上,便見那趙家老祖如同被大山撞擊一般倒飛而去,口中更是鮮血直噴,氣息瞬間萎靡不振,看來在這一擊之下,他不死也已是廢了。
雷家老祖與王家老祖見此震懾心神的情景,更是不敢大意。對手上的護身法寶灌注靈力,同時調轉身形朝邢方海攻擊。
此時兩人已是使出了全力,哪敢有保留,這邢方海之前還有所保留,現在仿佛不要命般的對拼。
見那邢方海頂著二人的攻擊掠空而來,二人煞是驚慌,手中動作更快,連連發出數道刀芒。
邢方海絲毫不躲,刀芒盡數落在身上,卻未阻擋其半分身形,那冒著紅光的眼睛仿佛要將他們二人吃下去一般,活脫脫一只被激怒的野獸。
眼看邢方海就要殺至眼前,二人眼中恐懼之色閃過,他們也想過逃跑,不過顯然是不可能的。就是速度他們也是完全不及邢方海,轉身逃跑只會讓他們死得更快。
當下心一狠,既然逃不了,那就拼了。
“邢方海,想要我的命哪有那么容易!”那雷家老祖怒吼一聲,接著一拍胸口,一口精血吐在身前的刀刃上。這一拍之后,原先就有些佝僂的身子更加萎靡。
不過其手中大刀卻是精光大盛。雷家老祖握著大刀,身體旋轉半周,拖著大刀向著邢方海橫劈而去。刀鋒呼呼作響,帶起滲人刀氣。
看似緩慢,其實所有動作皆是瞬息完成。刀芒眨眼就到了邢方海身前,其本就前沖的身子根本來不及躲避。感受到了這一擊的威脅,邢方海不可能如方才一般用身子硬接。只見他左臂豎擋,臂上瞬間靈光大盛。
砰的一聲悶響,邢方海亦是悶哼一聲,雖然擋下了這一擊,不過看其微垂的左臂,顯然也是受了傷的。
一擊之后,雷家老祖也沒了反抗的力量了,邢方海沖到他身前,連出兩拳。一拳轟碎了他的護身靈寶,一拳轟碎了他的腦袋。
那王家老祖還想上前援助,剛動兩步,便見雷家老祖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爆成漫天血霧。見此情景他哪還有斗志,心中驚駭欲絕。
仿佛沒有經過思考一般,轉身后便施展身法向遠處逃竄而去。
不過邢方海顯然不會放過他,數息之間便要追上了他。
感受到身后無可匹敵的氣勢,王家老祖自知已經跑不掉,驟然停步,轉身鏘鏘鏘連刺數劍。
“噗”
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響起,便見雷家老祖手中長劍已經刺入了邢方海的身子。
王家老祖心頭大喜,不過待他看到邢方海那受傷的左手抓住了他的劍刃,齜著滿是鮮血的牙齒笑看他時,他便心頭一沉,大感不妙,手上使力拔劍卻不得而出。
想要棄劍逃命卻已經來不及了。
邢方海右手成刀直插入雷家老祖的左胸,旋轉半圈后往回一抽,便見他手上抓著一顆還在隱隱跳動的心臟。這一系列動作太快了,快到王家老祖剛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的心臟已經握在邢方海手中。
感受到體內的生機迅速流逝,王家老祖心中后悔不已,他左手微抬,想要將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放到體內,或許這樣他還有救。
不過邢方海一臉嘲諷看著他,在他手快要碰到那顆血淋淋的心臟時,手上一用力,便將那心臟捏爆開來。
看著邢方海那帶著仇恨和嘲諷的笑容,他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想反抗,他想自爆丹田,不過體內所剩無幾的生機根本提不起一點力氣,不多時便氣絕身亡,身子由高空自由掉落。
這一切太快,王家老祖身亡時,那雷家老祖無頭的尸體還沒有掉到地上。
底下原本還在戰斗的眾多修士看到這情景,也是紛紛停手了。守衛軍看到城主如此威猛心頭大喜,而三大家族的修士就是另一方光景了。那三個家主更是驚慌失措,倒地后爬而退,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邢方海將王家老祖的長劍由身體上抽出,便向著下方飛掠而來。
三大家族眾多修士見狀,紛紛將手中武器丟棄,就地跪伏了下來,瞬息便嘩嘩降了一大半,在這等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的人數如同是個笑話。
還有小部分人看到已經沒有了希望,拔腿便向遠處逃去。三個家主表情如喪考妣,不過他們也沒受什么折磨,城主飛掠下來揮手間他們便身首異處了。那林俊山也沒能逃脫。
守衛軍的一個小頭目上前請示城主,余下的人該怎么處置?
“投降者收歸編制,至于那些逃跑的人與這三家的核心人物,你知道該怎么做。”城主臉上殺意未減,冷聲回道。
屬下領命前去執行了,看來以后這天所城不會有王雷趙三家了。
“呵呵......恭喜城主,除去心頭之患!”
不待城主緩息,寶真商會的人便前來道喜了。
“此次多虧了諸位,不然結果不好說。”禮貌回了一句,臉上換上了和睦的神色,與剛剛那殘暴無情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三個宗門的人也是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上前道:
“城主,此次我們多有得罪啊,待我們回去,定會獻上大禮賠罪。”
城主也是接受了他們的道歉,三大宗門每一個都有滅掉天所城的實力,他也是識大體的人。
這些宗門所追求的皆是得道成仙,對他這世俗中的勢力沒什么興趣,此次前來或許是得了三大家族什么好處,出面鎮一下場子。
現在結局已定,他們也不會與一方勢力的大佬交惡,多個朋友多條路,或許以后他們有弟子外出到這歷練,這城主也能幫襯一二。
一番寒暄過后,宗門的人便盡數退走了。城主也是向寶真商會的人告罪,以療傷為由便回府上了。
城主離開后,寶真商會幾人依舊面面相覷,這次他們可是開了眼了,雖然他們的境界與邢方海是一樣的,但若是對上邢方海,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能在其手上堅持十招。果然能當一城之主沒一個簡單的啊。
而那三個宗門的長老也是如此想的,甚至比他們更加震撼,他們在山門內一直都是教導弟子而已,或許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搏殺,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他們對于戰斗的經驗以及反應,恐怕在邢方海手上走不過兩招。也許有些實力強勁的弟子戰斗經驗都比他們豐富。
同來的那些弟子也是滿臉興奮之色,此次觀看元嬰境強者的戰斗對他們來說可是無比難得的收獲。在回去的路上更是嘰嘰喳喳討論不停,他們活了這么大,修煉這么長時間還沒有見過這么強的人。與此次戰斗相比,宗門內所謂的比武切磋,簡直如同過家家。
他們也知道,如果他們一直在宗門內修煉,一輩子都不可能像邢城主這般強悍了,這些都是生死之間領悟到的經驗,不是他們在宗門的呵護下可以得到的,即使有時也到秘境中試煉,但都會處在宗門長輩的保護之中。怪不得那些實力強的師兄都要外出歷練。帶隊的長老看到這種情況也感到一點欣慰,看來此行也不是沒有收獲。
回到府上的城主已是滿頭大汗,此次一戰,他受的傷也是不輕。甚至他有感覺,恐怕以后他便不再是元嬰境的實力了。
之前之所以戰斗得如此剛猛,是因為他想要速戰速決;一開始戰斗,他便發現自己的丹田隱隱作痛,看來是舊傷被牽引了,實力一直在倒退,若是不能快速結束戰斗,恐怕現在死的就是他了。
雖然現在勝利了,不過他可不好受,回到府內便急忙進到密室中調息想要平復傷勢。不過似乎沒起什么作用。
以前的傷便是丹田受損,此番大戰,強行運功,丹田已是不堪重負,體內元嬰早已溶解到丹田中了。
此時他也是不敢運轉功法,處理了身上的外傷,便出了密室,打算修養一段時間慢慢調理身子。
剛走到大殿,體內丹田卻是劇痛,周身靈力順著經脈回流于丹田之中,片刻后經脈便已枯竭。
疼痛難忍的城主此時已是冷汗直冒,下一刻,便直挺挺倒在地上。
大殿中的侍女見狀大驚,也不敢觸碰城主,急忙喚來城主親信。眾人將城主移主榻下,請來了醫生醫治,卻是數天都不見城主清醒過來。
城主昏迷期間,守衛軍便將三大家族的人盡數斬殺,整個家族被屠殺一空,一人不留,雖然也有反抗,不過還是難逃一死。如此殘忍手段令城內其他人禁若寒蟬,他們也是事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過都不敢聲張。整個屠殺持續了一整個夜晚,城內到處都是哀嚎。此事引得人心惶惶,家家閉門不敢外出,生怕守衛軍誤以為是三大家族的親信。
城主昏迷數日后,遲遲不見清醒,然天所城不可無主。積壓了眾多事務沒人處理,沒辦法只能由城主的一名親信暫時代理。他也不敢有別樣心思,雖然城主的小兒子死了,不過他沒忘記城主還有個大兒子。大公子的修煉天賦比城主還要強,若是他敢打城主的主意,以他的天賦,就算用無數天材地寶來堆,也成不了多大氣候。
對自己的靈根天賦,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期間他也想到周成江,便派人外出尋找,不過就是不知道多久能找到。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