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江奕沒有再去想林崖的事,而是帶著趙棈又換了一個住處。
他現在解決青木城的事已經越發急切,即便林崖能找上來,指不定哪天青木王的人也能找上來。
而且總換地方也不是個辦法,遲早會有撞上的一天。
默默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江奕此刻的心神已經放在體內的靈胚上。
自從掌握了一小部分的水之道,兩團火焰之間的排斥小了不少,便是氣海也平靜了不少,讓他有了余力去容納更多的靈力。
此刻他的境界也慢慢提升到了化海后期。
只是這還遠遠不夠。
以林崖的實力都不敢輕視柳飛夜,還得放下仇恨找人聯手,足見其對柳飛夜的重視已經超過青木王。
而青木王能收服柳飛夜,就讓他更好奇了。
以對方的人品,必然不會是以德服人,想必是有什么讓柳飛夜忌憚的手段。
越是細想,他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師父,我好像凝練出精血了,”趙棈一臉狐疑,有些不確定自己體內的狀況。
江奕微微一愣,忍不住查看起來,接著笑道:“你確實凝練出精血了,不過這只是開始?!?p> 沒有講太多,他就讓趙棈繼續修煉了。
心里卻是有些欣慰,這孩子的天賦還不錯,僅僅用了不到兩日就能踏入凝血境,放眼整個岱州,也是天才。
只要稍加磨礪,日后凝丹還是有可能的。至于凝丹之上,就得看命了。
那是突破壽元枷鎖的境界,已經不僅僅是天賦就能決定的事。
走出屋子,江奕又琢磨起做菜的事了。
這次他沒有再動用涅境之火,而是踏踏實實的生火,重復著昨日做的幾道菜,只覺得火候真好控制。
“可惜了,明明是個火之涅修,卻沒能領悟火之道,”江奕嘆了一聲,有幾分無奈。
他是火之涅修,若是能掌握火之道,以后再渡涅境之劫,也會相對容易一些。
只是對于火之道,他到現在還是一籌莫展。
現在只盼著每日做些與火有關的事,把控火的功夫練到極致,或許就有機會領悟火之道了。
一道道菜出鍋,覺得不滿意的,又重新開始做,只求精益求精,對火的把控也慢慢摸索到了規律。
不過離觸及火之道的門檻,還是遠遠不夠。
數個時辰過去,院中已經擺了近百道菜,盤子不夠用,就去附近的空屋找。
反正這里荒廢了這么久,最不差的就是這些日常必備品。
等趙棈出來的時候,看著滿院子的飯菜,吃驚道:“師父,你做什么多,能吃得下嗎?”
“待會兒有個胃口比較大的家伙過來,”江奕笑了笑,“他一個人足夠消化了?!?p> 吼!
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已經竄入院中,撲向了江奕。
江奕摸了摸赤火的腦袋,笑道:“今天沒給你準備鮮肉,熟肉倒是不少,你要是愿意吃,就吃吧!”
赤火聞了聞,絲毫提不起興趣,又朝著江奕低吼兩聲,離開院子,自己去找吃的了。
“大哥,”許耀看著滿院子的飯菜,心情頓時激動起來,“這些都是給我準備的?”
見江奕點頭,他已經迫不及待吃了起來。
“公子,”韓岐笑了笑,恭敬見禮。
“先坐下,”江奕點了點頭,輕聲開口,“我正好有事想讓你去做?!?p> “公子請說?!?p> “替我跑一趟歸流宗,就說林崖在青木城,”江奕輕聲開口,覺得還是有必要再請些幫手。
雖然和林崖暫時聯手了,但有些事不得不防。
而歸流宗距離青木城也近,以韓岐的速度,快些的話,應該能在半個月內返回。
韓岐鄭重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會把消息帶到?!?p> 說完便要啟程。
“先不急,”江奕搖了搖頭,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等白千夜回來了,你再離開?!?p> 林崖應該就藏在附近,只是恰好不在他的感知范圍內。
若是韓岐現在就啟程,讓林崖看出了端倪,只怕會有生命之危。
而他自己跑一趟,院中的人還是免不了被林崖惦記。
韓岐點了點頭,再次坐了下來,不解道:“公子,你在擔心什么?”
“這次為了對付青木王,我和林崖聯手了,”江奕輕聲說著,覺得還是有必要跟韓岐說清楚。
“不過此人行事狠辣,又不得不防,所以才讓你跑一趟歸流宗。”
韓岐笑道:“其實公子沒必要跟我解釋這么多,你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p> 江奕搖了搖頭,輕聲開口,“你們既然選擇跟著我,我就得對你們負責。”
韓岐沉默地盯著江奕,心里泛起一絲感動。
趙棈默默地吃完了,只覺得這兩日見的陌生人有些多,比他過去一年見得陌生人都多。
“師父,我吃飽了?!?p> “先休息一會兒,然后再修煉,”江奕摸著趙棈的小腦袋,然后對著韓岐道:“這是趙棈,我新收的弟子,你平時若是清閑,可以教他些在書院學到的東西。”
對方是李闕比較看重的弟子,要不是后來發生了一些意外,估計也會成為書院的夫子。
如何去教趙棈,對方肯定比他熟悉。
韓岐點了點頭,此刻已經細細打量起趙棈,輕聲笑道:“小家伙,以后我們兩個就相互關照了?!?p> 趙棈蹙了蹙眉,好奇道:“你有我師父厲害嗎?”
一想起那夜江奕神仙般的手段,他就忍不住向往起來。
江奕無奈地敲了一下趙棈的額頭,笑道:“武道雖好,但沒了文道支撐,很容易誤入歧途。”
“你小子也別生氣,好好跟著這位師傅學,他在教人方面的造詣,可比我強多了。”
趙棈哦了一聲,摸著額頭,只覺得有點疼,然后對著韓岐一拜,“見過夫子?!?p> 韓岐一臉驚奇。
江奕失笑道:“你還知道這個?”
趙棈眼中帶著一絲驕傲,笑嘻嘻道:“以前村里來過一位夫子,我偷偷看了些,便學了這個。”
“喜歡學就是好事,”江奕笑了笑,緩緩開口,“不過這位夫子要教你的東西,可比你以前偷偷看的那些難多了?!?p> 趙棈眼中透著堅毅,有些天真道:“師父讓我學的,我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