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勤
裴鶯鶯和陸知絮相視一笑,都沒接這話。
“鶯鶯好不容易來府中玩,這次可要多住些時間。你來了就只管和知絮高高興興地玩,想出門走走就出門走走,想待在府中就待在府中,多住些日子,嗯?”
“只要夫人和知絮不嫌棄鶯鶯叨擾,鶯鶯便住下了。”
“說的哪里話,我們都盼著你來。”
陸夫人拉著裴鶯鶯的手,又將她好好打量一番,“身子瞧著比之前好了許多,面色也紅潤了,就在陸府多待些日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裴鶯鶯只是笑,末了認認真真地朝陸夫人點了頭。
衛珩剛從胡同出來,便瞧見有個很是面熟的人從胡同口走過,他心下一動,很快跟了上去。
那人走得極快,又時不時地回頭觀察,倒是謹慎非常。
幸好周圍也有東西便于隱蔽身形,衛珩跟著那人到了一戶府門前。
那人最后一次轉頭的時候,衛珩瞧清楚了他的臉。
那人進了府邸,衛珩卻還留在原地,大受震驚。
張勤原是尚珩的下屬,兩人還是拜過把子的兄弟,他從沒想過張勤會偷了自己統領尚家軍的符令,趁著自己在宮中被畫押認罪的時候,領著尚家軍進犯京都。
尚家軍中的那些兄弟,都是和衛珩并肩作戰過,是生死之交。
尚珩曾許諾過他們,日后必定會將他們和他們安置妥當。
沒成想這個諾言沒有實現,他成了斷送他們性命的幫兇。
他曾自詡會識人,兄弟情義比金堅,如今瞧來,笑話一場。
衛珩又看了眼那緊閉的府門,讓江夏先去探查一番,自己則匆匆離開了。
“衛珩?”
陸慶言嫌馬車內有些悶熱,便掀起簾子打算吹吹風,趕巧就瞧見衛珩步履匆匆的模樣,直接出聲喊住了他。
“陸小侯爺。”
礙著在外面的緣故,衛珩便喊他小侯爺,陸慶言皺了皺眉頭,喚他上車來。
“安明那小子在城外的竹林擺了場曲水流觴宴,專門給我下了帖子。”
不等衛珩開口,陸慶言就先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行蹤報上。
衛珩頓了頓,“宮里又傳信來催了,你寫完盡快給我,我還得再謄抄一遍。”
“???風太大,沒聽見。”
衛珩面無表情地盯著陸慶言看,直將他看得莫名心虛。
“那……行吧。”
陸慶言還是妥協了,他總覺得衛珩面無表情盯著他看的時候最嚇人,惹得他總有一種之前讀書的時候,被書院教書的老夫子支配的恐懼感。
“你還在查尚珩的事情吧。”
衛珩語氣篤定,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陸慶言本來打算打個哈哈將這事揭過去,衛珩卻說起了這事。
“我剛才瞧見了張勤…你應該記得那個形影不離尚珩的下屬,他現在在京都,我已經讓江夏去查了。”
“你如何知道張勤?”
陸慶言本想點頭,卻突然意識到不對的地方。
“想知道,便知道了。”
衛珩喊車夫停了車,“往宮中要遞過去的消息就麻煩小侯爺了。”
陸慶言來不及喊住他,衛珩已經下了馬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