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教我嗎?”
姜詩心情有些激動,他直直的盯著克利夫頓,滿臉的肯求。
“可以,不過前提是你要拜我為師。”
克利夫頓如此解釋道。
“密傳知識不能輕易傳授。這是司辰定下的法則。”
“只有全身心的信仰司辰,才能獲得恩賜,得到密傳準則。”
“為什么會這樣具體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因為不信奉司辰而得到密傳的人不容易掌控,這些人一旦飛升晉升成了長生者,就會為了成為新司辰而謀取現在的司辰之位。”
“沒有司辰愿意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立下了這條規矩,所有獲得密傳的人都無法違背。”
“而密傳的傳授,只能在教會中由導師傳給信徒。”
“導師和信徒間的關系如同父子,因為導師如果意外死亡,他的學徒就要及時為他處理后事。反之亦然,同樣也為司辰所規定。”
“因為掌握有性向力量之人死去,體內的性向力量失去載體就會崩潰,接著這些性向力量將轉化為對應的影響,以這種方式出現在現實世界中。”
“普通人通過拾取這種影響同樣也能掌握性向力量,雖然會有副作用,但他們可以不用信仰眾司辰”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看到我身上的教袍了嗎,曾經我也是一名輝光之鏡的教徒,也擔任過導師。”
“曾經?”
克利夫頓點了點頭:“沒錯,現在的我已經被開除教籍了,并被終生禁止加入輝光之鏡。”
“為什么?”姜詩疑惑道。
對方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說來話長,這里就不跟你解釋了。”
“所以,現在要怎么做?”
姜詩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有些迷茫。
這個世界的拜師規矩是怎么樣的呢?
他展開了聯想:
磕頭奉茶,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腦海里是孫悟空拜師的畫面,自動腦補上了六老師熟悉的聲音。
然后把自己跟克利夫頓代入進去,感覺有點不對勁,莫名有種喜感。
然后姜詩晃了晃腦袋,將這些雜亂的聯想趕出腦外。
克利夫頓會安排好一切的。
然后……
姜詩見到了神秘世界的拜師儀式,所謂的拜師儀式很簡單,自己單膝跪地,克利夫頓將手放在了自己頭上,他的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頌詠些什么。
總之一兩分鐘的事就結束了,拜師儀式結束后,姜詩能感到自己于克利夫頓似乎建立起了一種奇妙的聯系。
這種感覺很奇特,通過主動喚起腦中的這道聯系,姜詩感覺自己貌似能直接在腦中跟克利夫頓交流。
而對方也能感覺到自己收到了交流請求正朝他這邊望了過來。
類似于打電話的神秘版?姜詩是如此聯想的。
不過這種聯系遠距離還能使用嗎?
“可以。”克利夫頓的回答在他腦海中響起。
自己心中的疑問貌似被克利夫頓聽到了,通過這個聯系對方時能獲取對方心中所想嗎?
“也可也不可。”
怎么說?
姜詩在腦中詢問道。
“獲取對方心中所想時,只能獲得疑問,方便交流,其它的信息是讀取不到的,比如我現在想個問題。”
“打電話是什么?”
這是克利夫頓的疑問,果然被傳遞過來了,姜詩隨口就回復了他。
原來如此啊,看來以后跟克利夫頓用這種方式聊天的時候要避免在心中使用疑問句了,不是嗎?
不好!
糟糕,他肯定聽到了。
這就尷尬了,姜詩現在很想的躺下來裝死。
但是克利夫頓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有這種意識是好的,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作為你的老師,你還是可以信任我的。”
就是如此,兩人一問一答互相了解著對方以及對方世界的情況,聊了好一會后,姜詩向克利夫頓詢問了掛斷聯系的方式后,這才告一段落。
這次談話,讓姜詩對神秘世界的背景了解更進一步,大致概括一下,大概就是:
一,神秘世界沒有國家,只有八大教會,每個教會分別占領了一塊大陸,但教會統治的范圍只占據了神秘世界的10%,剩下的區域是巨大的荒漠,以及詭異的魔物森林,撕身山脈,薄暮島嶼,不過這些區域都被占面積更廣的海洋所分割。
二,八大教會分別對應八種性向之力,分別是
代表燈性向的“輝光之鏡”
代表鑄性向的“不屈教團”
代表心性向的“不休圣堂”
代表刃性向的“閃刃教會”
代表啟性向的“神圣傷口會”
代表冬性向的“靜默之子”
代表杯性向的“血杯教團”
代表蛾性向的“荒林俱樂部”
值得一提的是九大性向中的秘史也有代表教會——“圣許德拉會”,但是他們追求研究五大紀歷史,及其數以千計、亦虛亦實的分支。
因此并沒有設立固定的落腳點,而是在各個大陸上不停輾轉。
三,當然除了這些大教會之外,還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密教勢力,但這些一般被視為異端,一但被發現,就會迎來八大教會的審判。
其中比較有影響力的就是“繩結姐妹會”。
四,科技水平沒有想象中那么落后,起碼有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水準。
綜上所述就是這四點,不過自己似乎是無法親自去這異世界見識一番了。
因為克利夫頓說漫宿只是夢境世界,等醒來后自己還是回回到那具植物人身體里,沒有肉身是無法去到神秘世界的。
不過這里克利夫頓也說了個例子,漫宿中的長生者,具名者中有很多無法離開漫宿,不僅僅只是因為司辰的原因,還是因為形態的原因。
其中燈之性向的長生者最為嚴重,因為祂們沒有肉身,若是想要去往神秘世界,就需要在對面制造一個容器,通過儀式才能將祂們召喚出來。
這種容器不好找,要一個適格之人,總之非常麻煩。
所以姜詩才將去神秘世界見識一下的念頭打消。
……
黑暗的林中,姜詩與克利夫頓穿行于此。
之前那片散發著熒光的樹林早已徹底黑了下去。
克利夫頓手中拿著一盞提燈,提燈發出微弱的光芒,雖然微弱,但卻足以照亮兩人,確保他們不被黑暗吞噬。
放眼望去,這片林地的樹木仍是巨大無比,但比起之前的發光林地卻又多了幾分詭異,因為這些樹呈現出不規律的扭曲形狀,在頂上交纏環繞。
時而黑暗中傳出幾聲怪異的嘶吼,時而看到幾雙幽綠色的眼眸,時而聽到有何物在頭頂振翅飛翔。
此時若是抬頭看,還能看見蒼白的翅膀在樹林深處飄動。
每當碰到這些怪異時,姜詩都會忍不住加快腳步。
但這條路并不好走,或者說根本沒路,他只是跟著克利夫頓一路披荊斬棘前行罷了,一路上踉踉蹌蹌,這過程姜詩腳腳和膝蓋不斷被擦傷。
他總是會忍不住抱怨,問還要走多久,而這時克利夫頓就會按住他的肩膀示意讓他安靜。
并且為了讓姜詩能夠保持安靜,他還提出了一個問題讓姜詩思考:
“從世界的基盤升起的地方,一切樹木都向光生長。而‘林地’之樹向何生長?此光和彼‘光’有何區別?”
一路上姜詩都在琢磨這段話,始終沒有結果。
不知道走了多久,最終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這里的樹林已經不是熒光了,樹木間散發著LED燈般的亮度,將這一片地區照成了白晝。
“林地無光,光不行于林地,但輝光一直在與林地的黑暗做斗爭,有時刺穿黑暗,有時黑暗噬光。”
“這些發光后又熄滅的樹林,就是它們斗爭的產物。”
克利夫頓向姜詩解釋著說道,提起手中的提燈向這片樹林的中心走去,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什么,一把提起姜詩,語氣中帶著點焦急:“要加快速度了,我馬上就要醒了。”

懶惰的窩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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