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閑聊，由于在鄉下話題難免聊到了我小時候，我向閆鳳琴聊了一些我小時候的事，一些比較私密的事，這些事我跟敏敏都沒聊過，敏敏也沒問過。

　　不聊還好，話題打開以后我邊說邊回憶，這件事幾乎快忘了而現在又全想起來了。

　　田老師，我現在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子，圓臉，大眼睛，小嘴巴，個頭特別高，瘦瘦的，像模特，雖然我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么樣，但我敢肯定的是她現在依然比我的個頭高，最起碼高我半頭！

　　反正我第一個想像的對象就是田老師。

　　我跟閆鳳琴換了個位置，剛才是她睡在外面，現在換我睡在了外面。

　　閆鳳琴知道我換位置要干嘛，打了我一下：“又抽煙，你別抽”

　　“就一根”

　　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咳嗽一聲：“咳”

　　同一時間按下打火機主要是怕我奶奶聽到我按打火機的聲音，她很煩我抽煙，每次都說我，這三更半夜的她要知道我抽煙一定過來訓我。

　　抽了一口，吐出。

　　閆鳳琴問我：“那你這么小就早熟了，那這7年你怎么憋住的？”

　　我笑道：“還能咋樣？跟所有人一樣唄！挺著”

　　閆鳳琴嘻嘻笑：“憋死你，讓你早熟”

　　她又問：“那你知道怎么做的嗎？”

　　具體怎么“做”我小時候還真知道。

　　因為那年暑假我去我同學家里玩，他叫王懷。是班里的一個同學，

　　第一章我說我小學畢業以后我爸媽搬到了市區，而我不愿意轉校又回到了鄉下住在我姑姑家里念初中，我爸媽每個月給我的生活費我都拿去和同學一起上網了，而王懷也喜歡上網，我和他的關系特別好。

　　王懷的家在南園（南園是我們村的地名）那天很熱，我記得很清楚，走進他家的院子我喝了好幾口涼水，王懷家的院子里種了一些菜，有黃瓜，西紅柿，他還給我摘了倆黃瓜。

　　然后他帶我進了他家屋子，是三間平方。

　　王懷的妹妹在隔壁屋子，叫王迪，長的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我和王懷在客廳打游戲機，不是插卡的游戲機，是DVD帶光盤的那種游戲機。

　　玩了一會她妹妹出門了，家里就剩下了我和王懷。

　　王懷問我：“看片不？”

　　“啥片？香港武打片嗎？”

　　“大人看的”

　　我瞬間懂了，我聽說過但沒看過，心里早就好奇了！

　　“看看看！你有嗎？放啊！”

　　王懷把堂屋的門關上了，然后去了他爸媽的臥室，翻箱倒柜找出一張碟片，指著碟片對我說：“這個就是，我爸買的”

　　打開DVD，放入碟片……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彩色電視機，一個女黑人，然后又來了一個男黑人。

　　王懷說：“這片叫黑金剛”

　　黑人？我怎么感覺像是在看兩只黑皮豬呢！

　　不過我還是被畫面驚訝了，原來是這樣！花樣好多啊！不臟啊！

　　我說完了，閆鳳琴板著臉：“你同學啥人啊！”

　　我說：“我同學人不錯，關鍵是他爸這品味也太差了吧！竟然喜歡黑皮豬”

　　我又問閆鳳琴：“你別告訴我你沒看過，我不信，你說你第一次看片多大？”

　　閆鳳琴想都沒想，開口說：“18，還是你給我看的”

　　我尋思著：“我？？我給你看過嗎？”

　　閆鳳琴來勁了，翻了個身手拖著腦袋質問我：“你死不承認是吧！第一次你帶我去賓館，你手機里下載了好多吧！還讓我學！”

　　說著還掐了我一下！

　　“疼！你別掐我，我哪知道你之前看過沒有，切！”

　　閆鳳琴嘟著嘴，要哭的樣子：“我看過行了吧，我天天看行了吧”

　　說完轉身睡覺，不理我了。

　　我哄她：“我說著玩的，我知道你沒看過”

　　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認我認！別生氣嘛！”

　　她依然不理我，正合我意，我又抽了根煙。

　　我說：“那你呢？你的啟蒙是什么時候？”

　　她背對著我說：“是小時候聽到父母房間發出的聲音，從門縫偷看了一下”

　　“嘿嘿！”

　　“笑屁啊！你沒偷聽過？”

　　我說：“有吧！畢竟咱們農村房子就那樣，有時候就拉個布簾子，不像人家市里人有單獨臥室”

　　閆鳳琴又說：“看了一眼就走開了，打那以后就不敢想了，跟敏敏認識的時候在一個宿舍住，16歲了，酒店里有好多同事在談戀愛，有的晚上不回宿舍，我和敏敏老實不敢和人家談戀愛，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有時候在被窩里也聊男生，但知道的馬馬虎虎，沒見過，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直到你帶我去了賓館，你洗了澡脫了衣服……我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候根本不愛你，只是圖你的身子”

　　閆鳳琴看著我微笑道：“一開始不知道，漸漸的覺得每次去賓館我感覺不到你心疼我，甚至感覺被折磨，就開始懷疑了你了，不過現在都過去了，我反正是賴上你了！”

　　……

　　天還沒亮，雞叫了。不是打鳴，而是被殺了。

　　院子里有火光，我奶奶在燒柴。他起的真早。

　　我和小琴一宿沒睡，蒙著被子在被窩里親昵聊天，什么話都聊，聊我和王雪去賓館，聊我和她去賓館，細節描寫詳細。

　　“人家王雪倒了八輩子霉了，我也倒了八輩子霉了”

　　“那時候那管這么多啊！往死里揣，第二天不能上班就請假”

　　有腳步聲，我奶奶進屋了。

　　我奶奶來到床邊：“蘇俊，小琴，飯做好了”

　　我把頭伸出被子問：“奶奶，你咋起這么早？”

　　我奶奶說：“知道你們天不亮就走，怕人看到，外面能吃啥啊！趕緊起來吃飯！燉的雞”

　　我和小琴起床，外面的天還是黑的。

　　穿上衣服走出西屋，我奶奶燒了一壺開水。

　　“去刷牙洗臉，你臉油，肥皂給你拿好了，完了在這坐著我給你們端飯”

　　我和小琴走出堂屋，蹲在院子的墻角刷牙，然后洗臉。

　　回到堂屋我爺爺也起了，在和奶奶一起擺盤子。

　　一盤燒小雞，一盤烙餅，一盤咸菜，兩碗稀飯。

　　我說：“吃不完，你們盛飯也吃啊！”

　　小琴去了廚房又盛了兩碗稀飯，四人坐在一起吃飯。

　　一大早我爺爺喝了點酒，我奶奶吃飯一直盯著小琴看。

　　我笑道：“我奶奶見到敏敏也是這樣一直盯著看，臉都快貼上去了”

　　我奶奶也笑：“小琴真俊，這臉真俊”

　　小琴也笑：“俊啥呀！配不上你孫子，出門怕給他丟人”

　　我奶奶笑的更開心了：“俊！就是俊，你長的俊，敏敏長的也俊，都俊”

　　吃了飯，小琴給了我奶奶兩千塊錢，我奶奶不肯要，反而給了小琴五百塊錢，最后小琴把錢偷偷摸摸放在她枕頭下面了。

　　奶奶給我拿了點花生米，說：“你家啥都不缺，我就給你拿點花生，你爸胃不好，喜歡嚼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