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說就行了!”我對她道。
我是個醫生,最怕的一點就是患者諱疾忌醫,隱瞞病情,影響了最后的治療。
“就是,你會不會看,就是——”沈情吞吞吐吐了好半天,這才開口道,“婦科???”
她此言一出,我愣了一會,緊接著我裝出一副專業的模樣問她道,“是哪里不舒服嗎?”
她似乎是有些糾結,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對我道:“我,我跟你說件事情,你別告訴別人?!?p> “沒事,不會諱疾忌醫,哪里不舒服,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我對她道。
她也終于打開了話匣子,“良哥啊,我雖然也在城里,但是可不像你混得那么風光,不瞞你說,我遇到了些變故,被迫進了會所坐臺?!?p> 我愣了一會,我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告訴了我她曾經坐過小姐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對于醫生的信任,更何況我倆還是老同學,她相信我能替她保守好這個秘密。
然而她這個秘密,對我來說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我還是裝出好像是第一次聽到一樣,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
“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沈情用央求的口氣對我說道。
“你放心,你放心!”我是一名醫生,雖然算不上什么醫者仁心,但是保護患者的隱私,這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我真的很好奇,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不過她既然不說的話,我也沒問。
“我這幾年,例假就沒正常過,我擔心要不了小孩,所以想找你給看看是什么原因。”
她還說她很怕懷孕,畢竟沒有人會對她這樣的坐臺小姐負責,于是為了保險起見,她就經常吃些避孕藥。
結果她都歇業一年了,藥也早就斷了,結果還是不正常。
像她這樣的,一天甚至要個幾個男人發生關系,如此頻繁的性生活,肯定會影響體內激素水平,例假能正常才見了鬼。
她把情況簡要的跟我說了一遍。
我對她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好,你把上衣的扣子解開一下。”我對她道。
她先是愣了一下,顯然是不明白看個病解扣子干什么。但遲疑了片刻還是照做了,慢慢的解開了上面的兩個扣子。
“衣服往兩邊拉一下?!?p> 她按照我說的照做了。
我伸手,摸了摸。
她有些抗拒的抿起了嘴巴,雖然有些害怕,但看樣子還是信得過我的。
有些扯遠了,我又把她當成小姐了。
我發現人一旦被打上了標簽,真的很難被摘到。
“好了,可以了!”我道。
沈情松了一口氣,趕忙將衣服拉鏈拉上。
我又看了一眼她的腿,牛仔短褲,配上一雙肉絲,將一雙筆直的長腿修飾格外性感。
“把絲襪脫了吧?!蔽覍λ?。
她猛地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到底是何用意,但是遲疑片刻之后,她還是打算照做。
“那——那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她對我道。
我轉過了身去。
我聽到拉鏈拉開的聲音,過了好一番的功夫以后,她在整理好了,對我道:“好了!”
我轉過身來,她則順手將脫下來的絲襪塞進了口袋里。
“把腿抬過來!”我對她道。
她坐在座位上,猛地將兩只腳踩進了我的懷里。
我草!
我疼得差點叫出聲來。
“一只腿就行,搭我腿上就行!”我連忙道。
“哦哦哦,不好好意思,習慣了,習慣了!”她將一只腳收了回去,踩在地上。
她這職業病犯了不要緊,結果差點害我斷子絕孫!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腿。
“好久沒脫毛了?!鄙蚯橛行┎缓靡馑嫉拿艘话炎约旱耐?。
她腿上的毛很粗很硬,就好像男人的腿一樣。
這也應征了我的猜測了,她和我老婆一樣——多囊卵巢綜合征。
她所說的癥狀,加上多毛,以及月匈背部和面部的痤瘡,甚至是肥胖,都是這病的臨床表現。
不過沈情畢竟從事的是特殊行業,身材保持的倒是不錯,面部連同身上倒是也沒幾個痤瘡,否則的話,這將會嚴重影響到她的生意。
這個病最嚴重的的后果,就是會導致不孕,就像何歡然,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懷上的梓涵。
一聽到會導致不孕,沈情立刻沉不住氣了,“那有什么辦法嗎?”
“你不用太擔心,我老婆也是這個病,我給你拿點要,你先吃著!”這個并想要根治很難,只能是慢慢調理了。
“辛苦良哥了!”我向我表達了感激。
我起身從一旁的箱子里拿藥,囑咐著她一些平時的注意事項,主要是調整一下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她自然懂我什么意思。
“還有,以后也別穿絲襪了!”我補充說道。
沈情一愣,顯然是有些無法理解,抬起頭好奇的問我道:“這跟這病有什么關系嗎?”
我轉身把藥拍在桌子上,“主要是在這小村子里,這么穿,有點不太合適?!?p> 正所謂入鄉隨俗,就像是楊欣雨一樣,吊帶衫配上小短褲,在酒吧里這樣穿沒什么,但是要是在這村子里這么穿,那絕對能被閑言碎語罵死。
她立刻懂我的意思了,一邊付錢,一邊謝過了我的好意提醒。
說實在的,我沒有想到,我回村之中,接待的第二個患者竟然會是沈情。
此時的我,并不了解她的曾經以及以后,在我得知了她是如何走上小姐這條路,以及以后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我情不自禁的感嘆,她絕對是我遇到的最命苦的女人。
人只要一旦被打上了標簽,真的就很難翻身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此時的我,只當她是個從良的小姐罷了。
送走了沈情以后,我關上了門,躺倒在了床上,打開了監控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