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天庭的一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的神官,天帝擔心她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便提前把她貶謫了。
現如今在云中葉家混吃混喝。
.......
此時在云中城門外,聚著好多好多的人,聲勢浩蕩:“不破云中誓不歸!誓破云中!”
葉家宗主被寧家公子寧桓殺了,各宗門便趁火打劫來了,想著吞下云中著塊肥肉便可在這犸寶國有立足之地。
云中城門沉重的打開,里面涌出一大批藍衫修士。
霎時,刀光劍影,場面一度血腥。
人群中央,風塵手拎著沾滿血的砍刀站在眾修士前,腳下踩著數巨尸體,居高臨下的瞧著眾人,面色慍怒,道:“葉家只是死了個宗主,并不表示沒人了,若還有人想鬧事,我葉家奉陪到底。”
眾人動作微頓,本以為葉家是靠葉宗主的威望才能統領云中,內部早已中空,沒成想這里還有強者坐鎮,心中皆生了怯意,但下手依舊狠辣。
風塵揮舞著手里的砍刀,一刀一個,砍的不亦樂乎。
片刻云中城外早已尸橫遍野,只留下幾個藍衫修士。
風塵看著這戰損率,不由得皺起眉頭,看來有必要派人過來了,不然靠葉家這點人,隨便來幾個強一點的就能給這葉家一鍋端了。
在葉家眾人收拾殘局時來了個身穿白衣,仙氣飄飄,長相單純可人的男子,那妖艷的身材惹眼極了,他手持著全開的折扇,氣質卻溫文爾雅,他便是傳聞中妖嬈與匪氣并存的第五夭,川匪山人。
風塵語氣冷淡的道:“山人莫不是也想來蹚這渾水。”
“哈哈哈”男子笑的妖嬈“我可不是來湊熱鬧的,是找你打架的。”
風塵提著刀,一個跨步沖向第五夭,再躍起,揚起的刀破開空氣:“可惜了,這回你又得輸。”
男人朝一旁輕輕一躍,愜意的順了順頭發:“我現在有信心能戰勝將軍了哦~”
風塵垂眸淺笑:“嗤,是嗎?”說完又揮起了刀,動作利落干脆,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壓迫感令男子動彈不得。
男子費盡力氣也才堪堪避開,眼看著風塵又揮起了刀,看著刀嵌入地面的深度,心中發瘆。
眼看風塵又拔起了刀,第五夭迅速朝著湖面掠走了,溜之大吉,走時還在嚷嚷:“我總會贏你的!”
鬧劇結束,風塵領著那群藍衫弟子進了城:“一群小宗門自視甚高而已,沒實力翻不起什么大浪。”
葉閔:“咱們葉家是不是真的岌岌可危了。”
風塵撫了撫他的頭,“想當年你師娘也是打遍整個云中的女中豪杰,再不濟,還有師姐呢。”
葉閔似是想到什么,惡狠狠的道:“都怨寧桓那混賬!不然師娘也不會天天以淚洗面。”
風塵又安慰了眾師弟幾句便找蘇師娘去了。
在城中彎彎繞繞了幾圈,才見到蘇師娘。
“是風丫頭呀。”卿婭抬頭看了眼風塵,硬生生擠出一抹難看的笑。
“師娘,這舊人以去,您這身體可得好好的。”
“過幾日我便帶兵去討伐那寧家,不能讓你師傅和那些將士們白死!”
“師娘莫沖動,以我們的兵力現在尚且不足,再等些時日,此仇必血償。”
蘇氏握住風塵的手,語氣帶著些懇求和無助,道:“能把你的虎符借師娘一用嗎?”
風塵知道蘇氏想干嘛,一座城而已,終究抵不過師傅的性命:“師娘...我另有定奪,我得離開云中一段時間,師娘保重好身體。”說著撫了撫蘇氏的背,轉頭就走了。
蘇氏面色掙獰的看著風塵的背影,手因為用力掐的發白:“虎符而已......”
......
在風塵踏出城門的那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負擔,身后的這滿城人家都是她要護著的,這便是責任。
風塵把寧家父子偷來了,帶去了一座小宅子。
“呦呵,風塵回來了!”一個穿著青色長裙,妝容十分艷麗的女子沖過來就是對著風塵一頓猛親。
她便是花愁,嫦娥仙子手里的的花扇,因為偷窺八戒洗澡被貶下凡,才同風塵認識。
“謝謝姐姐抬愛,你這白粉....”風塵略帶點嫌棄的看著衣服上蹭下來的白粉。
花愁象征性給風塵拂了拂衣裳,撇了眼旁邊人大的倆麻袋:“這是禮物嘛?”
風塵:“算是。”
花愁迫不及待的想拆開看看被風塵攔住了:“先帶去牢房。”
倆人拖著麻袋便朝著宅子深處去了。
花愁差不多也猜到了麻袋里邊是個啥了,掀開一看:“呦呵,這小白臉還挺受~就他爸有點油。”看完就塞進牢里關著。
風塵找了個地坐下,斟了杯白開水。
花愁盯著寧桓一臉色相的坐在風塵旁邊。
風塵:“為何要殺葉宗主他們。”
寧桓臉帶愧疚:“當時我的式神失控了,我也不想。”
風塵沒說話,中指一勾,一旁安安靜靜的寧父就有了動靜,撇著大內八朝著寧桓扭去。
寧桓有些懵逼的看著奇形怪狀的父親,急忙跳開:“殺我可以!別動我父親!”
風塵:“.......”
寧桓退無可退,眼看著寧父又逼近了幾步,這時寧桓的手穿過了寧父的胸膛,嘴里還嘟囔:“怎么會,怎么會不受控制,怎么可以。”
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牢房里縈繞著:“爸爸!”
風塵拂了拂衣袖,朝著門口踱去:“你們也失去控制了,不是有意的,別自責。”
花愁看著這樣的風塵木了:這還是那個知心的大姐姐嘛。
...
好不容易閑下點時間就跑去茶館坐著,小口的呡著茶水,認真的聽著華坨坨講著相聲:“這相聲呢是一門語言藝術,講究的是說、學......”
這華坨坨啊,是當初和風塵一同被貶下來的,只不過他身份特殊,是天帝的龍椅,也相當有實力,別貶原因還是因為強大。
風塵正聽的起勁卻聽見有茶客聊著:“聽說啊那葉家公子前天帶著人來討伐寧家了,屠了整個寧家!”
“葉家不是沒有兵力了嘛?”
“看那些人穿的倒不像中原人,興許是他勾結外僚,打擊寧家。”
到底是誰在幫助葉家......
在她思慮之際,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迎面而來,滿身的書卷子氣。
他朝著風塵供了供手:“我叫墨清風,天水墨家”。
他笑咪咪的坐在蘇北時旁邊:“綏山那有妖精造勢,不知姑娘樂意去管教管教”
風塵頭都不抬就拒絕了。
雖然被拒絕了,他也不惱,還是一臉笑意“你可知那人為何肯把兵借給葉公子?”
風塵晃晃腦袋,不語。
墨清風也不惱:“你以為任何一人沒有目的便肯輕易借兵,那人鐵定是想借葉池洺之手滅掉寧家。”
墨清風看著風塵不為所動:“葉公子失蹤了,若你能幫我鏟除那妖精,我便告訴你他的消息,其他人的消息定沒有我精確。”
風塵心里一怔,還是沒有說話。
墨清風:“你可以不信我,但是為了貴公子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風塵:“等我喝完這壺茶,不能浪費。”
墨清風耐心的等著,好一會風塵才斯文的擦擦嘴:“走吧!”
倆人便一同上了綏山。
一路上墨清風也沒閑著,和風塵講著最近綏山的情況。
半個月前,好些個樵夫失蹤了,眾人到處都尋遍了,就是沒見著半根頭發絲。
因為這事有好幾天都沒人敢出門,這不,才過了幾天,又有糙漢失蹤了,逃回來一個,不過也得了瘋病,嘴里一直嚷嚷有鬼。
這回眾人去尋的時候同樣未果。
從那以后,眾村民紛紛離開了村子。
近幾日,那山妖又刨了墨家的祖墓,墨家找了各方的奇人異士也沒能治的了它。
這不,剛聽說云中有人斗贏了第五山人,就來尋了。
聽完,風塵呆愣了片刻。
墨清風以為她被那精怪嚇著了,翻了個白眼。
風塵也沒在意,只是淡淡的道:“這些個樵夫可有什么相同之處。”
墨清風:“丑的美的,高的胖的瘦的矮的,斷袖的,沒老婆的,他們唯一共同點便是性別。”
風塵點了點頭,只能是那山妖耐不住寂寞,都不帶挑的。
墨清風朝著綏山走去,步伐快了許多。
風塵快步跟上:“咱們聊聊這趟的酬勞?”
墨清風道:“你幫我除了這山匪,我給你葉池洺的消息。”
風塵停下來,伸出手討要:“再加一項,五百兩銀子。”
墨清風身份不小,為了不丟面也沒和風塵討價還價:“成交,除了這山妖,我會給你。”
風塵:“你可知是誰把兵借于葉池洺?”
墨清風:“我只知道葉公子去哪了。”
至此,倆人后面一路都沒人哼聲。
少頃,到了墨家祖墓。
風塵布了個招邪陣,命墨清風規矩的站在里頭,她就在那坐著悠哉悠哉的等著那山妖登場。
倒是墨清風,他一介書生,打小沒見過妖鬼這些東西,心里不妨有些發毛“姑娘,我何時可以動彈。”
風塵鄙夷的看著他:“你什么時候都可以動,別出陣就行,畢竟招邪陣沒有生氣可啟動不了。”
半晌過去了,除了一陣陣風鳴聲,一切安好。
就在風塵注意著祖墓內的情況的時候,一陣勁風呼嘯而過,再回頭墨清風也不見了蹤影。
風塵勾唇一笑,就化作一道黑影朝水邊掠去。
風塵手一握,化氣為刀,朝著水面劈去,就在刀刃即將接觸到水面的時候,一個小男孩慌忙跳出水面:“姐姐,姐姐,別打我,人還你。”說著把昏死過去的墨清風丟在一旁就想溜。
“站著!”風塵吼住了要逃的小男孩。
小男孩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風塵,晃悠到風塵旁邊,扯著她的衣袖,楚楚可憐:“姐姐,我錯了,他聞起來真的好香好香.......”
風塵心都要萌化了:“饞就別忍著,想吃就吃。”說完才意識到不對,急忙閉嘴,掏出幾塊用油紙包好的點心遞給他。
風塵在這小鬼身上并沒有感覺到那種普通鬼的氣息,是那種很純潔,讓人心安的氣息,便減少警惕。
小男孩笑著接過:“姐姐,我叫忘冶,你叫什么呀。”
風塵被小男孩萌的一愣一愣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我叫風塵,字甚囂。”
小鬼沒感到風塵的惡意:“姐姐,我被師傅趕出來了,因為腦子笨,一直學不會師傅教的內容。”
風塵:“待會姐姐帶你回去會不會,師傅不會再趕走你的”
小鬼又低頭猶豫了下:“那姐姐一定不要打師傅哦,姐姐很厲害,我怕我家師傅打不贏.......”
“不會,姐姐的職責就是保護你們這些可愛鬼。”
小鬼開心的圍著風塵跳著:“噢耶,我和師傅有人保護了。”
“忘冶,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刨墳的妖怪嘛。”,雖然他是鬼,但風塵倒是很相信他,
小鬼認真的道:“昨天我被師傅趕出來后看見了一個阿姨在那邊吃人”
風塵朝著那邊看過去,確實有一攤血跡,很明顯。
風塵突然想起什么,又在墨清風身下畫了個招邪陣:“忘冶,你在這守著,我在旁邊看著。”
忘冶乖乖的點了點頭:“也對,姐姐在這會嚇到那個阿姨。”
果不其然,等了一會那鬼便上鉤了,風塵一刀下去,就給她劈了個半殘,然后抽醒夢里的墨清風:“鬼我抓到了,你自己看著辦,葉池洺在哪?”
墨清風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耳巴子不爽極了,但是還是得保持溫文爾雅的形象:“在新圩國。”
風塵牽著忘冶的手:“走吧,姐姐先帶你去找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