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從古至今都是區域經濟中心,近年更是擠進超一流。
所以在這生活不易,更別說還有異地戀折磨。
但更折磨人的是教官盯上了你。特別是對面那個班還有好多漂亮女生看著。即便已經有了王文婷,但在女生面前灰頭土臉還是很丟面子的。
教官抓著文槿的后衣領子一把提起來:“慫蛋。你就不能進步撞一下?歸隊。”
文槿也不知道為什么教官老盯著自己。回去得摸點油揉揉。
就這么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看的教官是牙癢癢。真想抽他一頓。
“許柏良,過來。”后面帶隊的喊著。文槿不怎么認識軍銜,但他知道這是教官的領導。
許柏良小跑著過去,一個敬禮:“指導員,什么事?”
指導員回禮:“不要去試了,他們是要上大學的。即便有真本事。咱有權能特招進來嗎?也要注意軍民團結。不過,他們還有一次拉練。這是個機會。晚上回去合計合計。”
有些人,他自帶天賦,但卻不自知。文槿就是如此。所以他被教官盯上了。
主要是剛開始軍訓那種氣氛,喊的那叫一個歡實。那種不服輸的勁頭一上來,那種千軍殺伐的氣勢就出來了。
專精格斗的指導員從中聽到了殺氣。這是一個少年該有的氣勢嗎?
所以得試試。但試出來以后就頭疼了。從小履歷清白。學武也只是學了兩年太極,還不是打法。練刀只練了基礎刀招。還沒堅持不斷。接觸的人也沒有武學大師,裝神弄鬼的到是多。連他自己都裝神弄鬼。他怎么就有那種氣勢呢?
而且看這小子練的刀招也不是很到位。他到底是如何帶著殺氣的?
一直到軍訓結束,指導員都沒有搞明白。但是這么好的武學苗子浪費太可惜了。于是等文槿練差不多了上前打了聲招呼:“同學,喜歡練武?”
文槿收刀歸鞘:“只是為了強身健體。而且有一把這么帥氣的刀,不使使太可惜了。”
“我能看看嗎?”
文槿遞了過去。
彈刀聽聲,揮了兩下:“你這刀不是帥氣,是貴氣。你知道他多少錢嗎?”
文槿搖頭:“應該不貴吧?別人送的。”
指導員收刀扔給了文槿:“你這是不是辦了收藏證書?不然帶不來吧?能帶證書的刀會便宜?”
“多少錢?”
指導員夸了句:“這刀很貴,配你正合適,但配你的刀法就寒顫它了。還是正經練練。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師傅?”
文槿撓撓頭:“我,我沒錢。”
“那正好,你可以去他那打工。這是地址。”
中醫藥大學旁的南橋花木店,店長喬南南。
先不說學不學武,找個兼職也不錯。總不能在這也裝神弄鬼吧?
大學是個神奇的地方,有的人被自己練成了廢物,有的學會了人情世故,有的真成了學神,也有的學會了賺錢。
賺錢先從兼職做起。畢竟本職還是個學生。
所以放假了去找南橋花木店。
就是路有點遠了。坐公交都得一個多小時。不過文槿感覺值得,即便沒找到工作也值了。
老板娘是位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士。簡簡單單的穿著就能給人春天的氣息。單是這份氣質就讓文槿安靜了下來。
被人這么盯著,一般女士都會走開或者啐一聲“流氓”,但老板娘卻問了句:“你是來看病的?”
“不是不是,我是來找兼職的。”
老板娘拿圍裙擦了擦手:“找兼職?誰讓你來這找的?我看你來這看病才合適。”
不會是惹惱了老板娘吧?老是讓我看病。要不明說?把教官拉出來?
社會是人情社會,有熟人是真的好辦事。老板娘一聽是來學武的,而且是熟人介紹,馬上就應下來了。但是老板娘還是堅持:“小文,你記住了。你只是兼職。不是學武,也不是治病。明白嗎?”
“好的,老板娘。”
老板娘找出一條皮圍裙扔給文槿:“老板娘不好聽,你以后叫我南姐吧。我的其他伙記也這么叫我。”
于是每周放假文槿都會來這工作。搗藥,切藥,曬藥,揉藥,蒸藥等。難怪南姐會問自己是不是來治病的。也許南姐真是個醫生。
見過南姐打拳后,文槿明白了教官說這能學武也是真的。而且文槿真的學到了武功,有種明顯實力進步的感覺。但這并不是偷學。而是…
好像自己打的太極拳架子被拆開用來干活了。干活就算練功了。而且最近食量增加。
所以很多時候王文婷都在看文槿吃東西。幾乎每次電話、視頻文槿都在吃東西。
當然這并不防礙兩人談情說愛。甚至,王文婷還會寄些吃的給他。只是,異地戀真的需要毅力。
但異地戀也有好處。
夜已是十二點了,文槿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趕忙的出去接通電話:“文婷,你出什么事了嗎?這么晚打電話過來?”
帶著哭音:“文槿…我弟出事了。他說他在蜀都被人扣了。要…”
早知道就不把刀放南姐那了。文槿只是這么一想。快速的穿好衣服,隨手抄起練功的木刀就出去了。
得益于近日實力大漲,不然晚上十二點的校園是不好出的。
冬日里的蜀都,天氣也很冷。但一進飯店卻暖和了不少。
一穿白衣的廚子馬上攔著:“小子你干什么的。先把刀放下。”
聽到這么一招呼,哄的一下好幾個人拿東西圍了過來。
文槿趕緊將刀扔下:“誤會,這是木刀,你聽聲音。我是來贖人的。”
“你個龜兒子,刀是管制刀具。犯法的,莫豁老子。”
“真不愧是一路人,白天那個吃霸王餐,晚上來個拿刀的。”
…
這邊吵吵鬧鬧的,后面老板已經拎著王文濤出來了:“這位兄弟,你是來領他的吧?”
沒有鼻青臉腫,但渾身臟兮兮的。能認出是王文濤。文槿見過兩次。
“看仔細了?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是不會動私刑的。他可是好好的。只要你結清飯錢,隨時都可以走。”
“多少錢?”
老板看了收銀員:“多少?”
“11358”
一頓飯能吃這么多?文槿很是不理解:“他吃了多少?吃的什么啊?”
老板很大氣:“你可以先跟他聊聊。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報警。”
王文濤這時急了:“別報警,姐夫。”
倒霉的幸運兒。見什么網友,一起吃個飯。說是去付帳,轉眼手機都被順走了。還好只是一萬多塊錢的事。
但是對于文槿來說卻是有點猶豫。錢他有這么多,但他是文婷的弟弟,不會不還錢吧?要是還了我好意思收嗎?
文槿沒有理清楚這些,但還是先把人帶走。
邊等車邊打電話給文婷:“婷婷,你弟弟找到了。人沒事,就是手機和錢包被人騙走了。欠的一萬多飯錢補給老板,人就放了。真的沒事。我讓你弟弟接電話…”
一個電話能聊一兩個小時,這也許就叫親情吧?
也正是這個電話讓兩個人只能瞎轉悠,因為手機沒電了。也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旅店。這大半夜的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
“姐夫你是怎么來的啊?真走路啊?”
沒理他,文槿先奔向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老板借你手機打個電話,或者讓我充個電唄?行嗎?”
“兄弟,我們川中袍哥最講義氣,來,這有充電器和二維碼。充半個小時一塊錢…”
王文濤氣喘吁吁的進來,先整點吃的,然后一指文槿:“他付錢。”
文槿一邊點頭,一邊試著開機。仿佛等了一世紀才有了反應。
電話打過去,是王文婷的哭聲,以及激動的喊聲:“文婷,電話通了。快來接…”
他知道她會著急的。突然的斷線會讓驚弓之鳥的文婷慌亂。
“文婷沒事,只是手機沒電了。沒事,沒事…”
一番折騰,凌晨三點才找到地兒讓文濤歇下。
但是麻煩并沒有就此歇下。
一大早上就被人圍了,先不談事,就一個字:“打”
已經有過打架經驗的文槿知道,被人圍的時候,你得狠。照死里干一個人,那種不怕死的氣勢越兇悍越能鎮攝人心。
手里的木刀照著脖子就來。完全不理會那些棍棒。
但是有膽氣喊出“打”的人,會沒點本事?
“小子,那個師傅教的?下死招?你能收的回嗎?”
這是位真正練過功夫的人。手眼快過文槿,力量更是相差懸殊。
身上都青了好幾塊,連巴掌都挨了兩個。拼著再挨一拳,文槿終于摸著兜兒了。
撒手就是五個游戲幣。
他大爺的,上前就是一腳,還給這家伙。再將地上的五個游戲幣收起來。
把電話遞給文濤:“打電話,報警。”
真是無妄之災。還是騙了文濤的那伙騙子整出的事。用王文濤的手機借貸,錢到手后還挑釁人家。氣的人半死。
連夜追蹤追過來的,搞的一上來就干起來了。
最后還是通知學校的老師來領的人。還好文槿確實是被牽連的,警察禮送出來。但臨走還是提醒:“出手要有輕重。回去找個老中醫治。”
像這種傷,老中醫確實在行:“小伙子,武功練的不錯啊!這都是擦傷,卸力不錯,是練太極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