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雙方來說,這都是一場任性。
此時的文槿除了科研潛力外好像都不值得這三位美女相投。
政法大學本碩連讀,紐約大學法學碩士。國內十大律所的工作經歷,打贏國際專利案的戰績,都表明黃梅是個很利害的人物。但是她就是選擇了文槿做老板。
江南更離譜,家里是國內資源系的大佬。僅此一點就讓文槿任性了一回。
而狄蓮的履歷也很漂亮。國外著名商學院畢業。有過國際投行的工作經驗。上一份工作是一個上市公司的高管。
雙方的看對眼實在是太過于突然。也許雙方都各有目的吧?
江南和狄蓮還不明確,但黃梅和文槿就很直接了。
即然付出了專利分成,那就好好合作。
所以現在開始要好好研究了。
充分利用手中資源的第一步是請江南幫忙買太鋼的手撕鋼紙還有金萡。但是沒錢。
“老板,錢呢?”
文槿也很光棍:“現在沒有。先賒賬?”
江南也很直接:“老板這算是職場新人的下馬威?小心本姑娘不伺候了?”
“要不你去問問梅姐和狄蓮?現在她們管錢。”
江南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們都出去了。我找誰要去。”
“那我不管,當初面試的時候你可說好的:只要不是禁售的材料,你多少都能找到些?我現在是急用”
名字叫江南的姑娘,誰都會想: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吧?
其實這個姑娘是位女俠。擼起袖子,雙手叉在桌上,慢慢前傾:“先賒賬也可以,但是你得教我武功。”
“行,你先打一套太極。看看你的天賦。要是不行就算了。會打太極吧?”
這么颯又這么鋼的女俠那會太極?
“不想教就明說。”
相變金屬材料的突破不單是發明一種新材料,其指明的方向還有更多的可能。所以幾個小組都在做新材料開發,文槿確實有些資金緊張了。
這才讓黃梅試試,看她是不是真的能讓天罡刀具半個月賺一個億。
但這得等半個月。又不想借錢。要不真的收個拜師費?
“來,你把手機錄音打開。”
示意江南準備好。
趁其不備,大喝一聲:“殺…”
江南醒過來時,手機還在錄音。老板已經走了。
稍稍調整好狀態,再聽一遍,還是起寒毛。
這一聲只有三秒。后面還錄了一段話:“去學太極,架子純熟之后再邊聽邊練。武功教了,記得幫我訂貨,貨單在桌上。梅姐回來找她報。”
自己研究電磁要用的材料沒來,實驗室也沒有資金支持材料研發,正好去任言那。合計合計那個電磁計算機的事。當時只是被那種一往無前的氣氛所感染。兩個人也沒好好討論過。
約好在周末那碰頭。
周末的民宿總是安靜的很。文槿沒讓出租車上山了。自己從山腳下跑了上去。
遠遠的就聽到歌聲…
湖水是你的眼神
夢想滿天星辰
心情是一個傳說
亙古不變的等候
………
淡淡的憂傷,侵潤著心肺。讓人想起一些往昔的美好。
被迫嗅到茉莉花香的長發;扔過來的掃帚;滿是我身影的眼牟…
往昔那么美好,但那只是往昔。
踏過憂傷,走近木樓。是末末姐和一位朋友在彈吉他。
可能是位租客,見有客人來,起身邊走邊唱:愛到盡頭
覆水難收
愛悠悠
恨悠悠
……
歌聲漸行漸遠。
周末就站在木欄桿邊上,看著朋友沿著小路回去。直到身影不在,歌聲漸遠。
“你來找任言?”
“嗯,湖水是你的眼神是你們自己寫的歌嗎?”
將吉他放好,拿了包牛肉干給文槿:“不是,很老的一首歌了。九幾年的歌,比你還大。叫《心愿》。我幫你叫她了,你等會兒。”
竟然有一個老外跟著任言?
從文槿手里抓一把肉干遞給這老外:“莫問,嘗嘗。味道不錯。”
正好將莫問手上的金屬結構件拿過來遞給文槿:“你的刀鞘。順便介紹個朋友。這是默爾斯,德國人。中文名莫問。老莫,這就是文槿。”
這是刀鞘?
老莫入鄉隨俗,伸手過來:“你好,我叫莫問。中文名不是不讓問。”
雖然口音有點不對味,但是光這個解釋就說明這老莫中文不錯。
伸手一握:“你好,文槿。”
再問任言:“這刀鞘怎么用?”
莫問很自覺的回避了:“你們聊。”
任言拿過金屬,仔仔細細的找了找,才輕輕的掰下一塊,然后是一塊兩塊…
嘩啦啦…
散落一地小金屬塊。
再慢慢拼。還真是刀鞘。
拼完后就是根鐵棍,還是根用了幾十年的鐵棍,都有包漿了。
連一點拼裝的痕跡都沒有。真是巧奪天工。
拎在手里是根絕佳的街斗利器,而且誰能想到里面有把刀?
“這還剩了好些個拼裝塊,干嘛用?”文槿問。
“這是仿著你拿的那個寶盒設計的刀鞘。把這些也加進去,在外面就打不開了。”
被醍醐灌頂的腦袋就是不一樣。
而更絕的設計是:“剩下的這些拼裝塊有13塊,對應169種拼法。如果把你的電磁技術加進去,那就有更多變化。到時候只有你能解開這個刀鞘。夠酷炫吧?”
沒有帶刀過來,真想現在試試。
一把將刀鞘拿過來,任言得瑟到:“本姑娘再給你看看新花樣。”
麻利的將刀鞘拆散。再像堆積木一樣,拼出一對臂甲。
成人的世界也是需要玩具的。有了玩具后,成年人也能像孩子一樣玩的很高興。
能有一個一起玩的像孩子一樣的朋友,也算是人生一場幸事吧?
周末看兩個大小孩爭積木,才覺得人間還是有趣的。
積木拼成面甲,又拼成戰靴,再拼成腰帶…
還真的是個玩具。
玩的差不多了,還是聊聊正事。
只是,要當著末末姐或者那個老外問?
要不是任言介紹,周末自己承認,文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位小姐姐是個隱世高人。
而電磁計算機的設想還要仰仗這位小姐姐。
可是,即便兩位自己承認,文槿還是有點沒譜。
即便末姐是個超牛逼的程序員,她也不可能獨自完成底層指令集到上層系統的所有設計。
就算是以傳統硅基芯片的設計也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完成的。更何況現在是打算以電磁特性來定義0和1的。
底層的物理性能都不一樣了。如果真像文槿想的一樣去設計。那很有可能引領一次全球的工業革命。
而實際上呢?
“你是如何相信我能完成這樣的設計?”
連任言自己都無法想象,一個如此龐大的體系結構需要多少人力財力和時間。想想電子計算機的發展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這樣,那上次:“那你說的電磁計算機是什么?”
兩位美女相互看了一眼,見周末點頭,任言才開口:“下面這事,你可不能亂說啊?”
然后拿電腦放了些資料:“這是你弄得吧?”
一個是視頻。三張紙懸停在半空中十幾秒不動。
一張衛星放大圖,好像是同樣的位置,有更多模糊的亮點。
而時間都差不多。
“這懸停的資料是莫問的朋友提供的。一位流體力學大牛,別人問他原因。然后問開了。我就知道了。我讓末末幫忙找到了衛星圖。這是你的技術?”
自己能避開一些監控,但現代網絡太發達了。只是:“你為什么會認為是我的技術?”
“在任旭鋼廠做實驗時,我看過你的一些計算。雖然不是太懂,但也不能算無知。”
這么一說文槿也想到:“也是,要不然你也開發不出那種機加工方式。我承認,那是我的技術,但那關電磁計算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