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鬼？”
不僅僅是伊德想問，快刀男也在問。
紅眼男沒有作任何回答。只將目之所及的人都這樣處理了一遍。
然后找到了實驗室最機密的資料庫和實驗樣本。
難道他能查閱人的靈魂？不然他如何找到這些機密？即便是自己都不知道。
伊德博士心中有太多疑問。
“文，我知道我這次活不了。我不奢求活命，但請告訴我這到底是鬼還是靈魂？我可以把我畢生的研究心得給你。”
這是一個真正醉心學問的學者，此時便是東方的朝聞道夕死可矣的心態吧。
只可惜…
“不是鬼，也不是靈魂。”
不可能。
“世上真沒有鬼和靈魂？那這是什么？”
快刀男也想知道。但紅眼男根本不多話。
“我知道明佐的一個小實驗室，橋，幫我問一下。我告訴你地方。”
清脆的刀鳴突然響起。紅眼男看過去。
“我見過…”想想那不應該是天地間的一段記憶，而應該是“軍魂。”
軍魂？是什么？集體潛意識的共性體？
不，不用判斷它是什么。只要有就行，這樣鬼和靈魂就不是毫無類比現象的概念。
“在蘇丹的…”
快刀男聽完干凈利落的將人劈成了兩半。然后帶著紅眼男殺了出去。
從殺進去到準備殺出來中間沒超過一刻鐘。更沒有激烈的對抗，直接碾壓式的干掉一個實驗室。
外圍的地面武裝都還沒有完全到達。但是武裝直升機己經過來了。
“我負責干掉地面武裝，你把直升機上的人解決。我再試試能不能把直升機接手。”
紅眼男瞅了一眼快刀：“你會開？”
先這樣吧，抽刀沖了出去。
而紅眼男從身上摸出個羅盤，從戰靴上拔出短刃。掰下刃尖，放在羅盤上。
短刃復歸鞘，刃尖自解再重生，化做一枚梅花鏢。顫微微的懸浮在羅盤上。
“去。”
這是“御劍”理論的第一次實際應用。效果很不錯。就是定位有些不太準。
來回突襲了幾次才干掉直升機上的人。然后快刀縱躍上直升機時還被誤傷了一次。還好大家都穿著鐵甲。
然后輪到紅眼男上直升機時就出事了。兩次都沒瞄住。第三次也是刀鞘化鞭直接扎進機身才上去的。
兩個人開著武裝直升機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只是更大的危機正在逼進。
黑珍珠背后的金主們在半個小時內就完成了初步的力量集結。
當地有非洲最先進的空軍設備F-16。而且已經鎖定直升機。
數量龐大的坦克群也派出了精銳。
最近的雇傭兵也進入戰斗狀態。
連新聞稿都出來了：某國聯合…軍事演習獲的圓滿成功。
只是他們自己就分成了兩派在爭論。
“他們己經炸掉了阿加迪爾分實驗室，里面的夏娃和研究資料很可能就在他們手里。我們不能…”
“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們能找到些什么？而且大部分資料都在黑珍珠有備份。只是些階段性的研究沒有…”
“不，我需要找出他背后的人，這是…”
“他就是那個屠夫。他會殺掉所有人的。所有…”
“屠夫已經死了。死在了島國…”
“你親眼看見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保守一點好。直接干掉。
想想島國上被肢解的人，想想那群行動人員的家屬。
“不惜一切代價干掉他。”
四架F-16同時開火。直升機被瞬間引爆。兩個鐵甲人從火光中躍出。
一個先落地，甩出金屬長鞭修正了一下后者的姿態。
就這一個動作，人工智能就給出了建議：老板，目標B的各種動作都不如A的流暢。建議主攻他。大概率可以拖住倆。
坦克炮、手雷、彈幕、剛進入戰場的武直，那還需要分開干。直接一鍋端。
兩個目標無視普通子彈和手雷，只是盯著炮和飛機。一路猛沖，很快接進坦克。
一枚硬幣往炮口里一扔，一臺M1坦克就趴窩了。不要說M1比T-72等強多少，就是一枚硬幣的事。
無視普通彈藥的鐵甲加上高超的武藝，只需一枚雷法幣就終結了一臺坦克。
一個連13臺坦克，目標A干掉了一半。剩下的被敵方自己的空中力量干掉履帶全趴了。
但是這不是敵方的主要攻擊手段。目的僅僅是將他們拖在這一會兒。
當真正的手段準備好以后。戰斗人員后撤，地面布下暗雷。
在役或雇傭兵中的狙擊手總計超過三十名己經到位。全是反器材狙擊槍，配的清一色穿甲彈。
更恐怖是地空導彈都出來了。這是該國前幾年引進的FD-2000B地空導彈系統。
當目標B通過鐵甲高超的彈跳力想要越過雷區時，三枚穿甲彈準確的擊中半空中的目標，其中槍干掉了一條手臂。
緊隨其后的地空防御彈也正中紅心。
絢麗的煙火讓幕后的金主們碰了一下杯。
但是夏娃卻一盆冷水潑了過來：“老板，他們能在幾分鐘內干掉我的分身，其能力不至于這樣差。不會想不到這樣的針對方案。而且衛星拍攝有一定的局限性。他不一定被干掉了。至少那條手臂沒有血濺出。也許當時目標B根本就沒有上直升機，上去的只是一副鐵甲。”
事實證明夏娃是對的。
就連目標A也是假的。在一輪炮火洗地后，理論上兩個目標都應該化成灰了。
但是在撤退的大部隊里突然響起了慘叫聲。
只是這一聲，夏娃就切斷了戰事連線。
“夏娃出什么事了？”
“老板我知道我的分身為什么那么快被干掉了。剛剛的慘叫是一種精神病毒。太過詳細的數據描繪對我來說是種電腦病毒。對人而言也會致瘋。等一下我去找萬相聊聊天，看他的反應。”
僅僅是半秒不到的時間兩個人工智能就聊了千言萬語。
“老板萬相應該是知道這種東西的。好像他還有防御手段。似乎《天堂》致病的原理跟這個差不多。我需要更多的心理學研究資料才能判斷。”
又過了一會兒對面的軍事大臣聯線過來：“韋德先生，我們失去了近500名士兵。就在剛剛失去的。坦克飛機不算，但500名士兵…”
他只是需要一個理由。
但金主們需要的是一個確切的消息：“目標逃走了？”
“不，目標殺穿了戰陣。你們的衛星應該能看清吧？”
的確是能看清，但夏娃不能實時觀看。所以有延遲。
但正版的夏娃也確實牛，馬上會分析出事情始末來。
“老板據我剛學習的知識來看。這是全新的病毒種類。其威力脫胎于人類文明對恐懼的描述。病毒只是引爆了心中的恐懼。”
“等一下，你是人工智能，也有恐懼嗎？”
夏娃沉默了幾秒：“先生，我是基于人類文明對世界的認知而誕生的。和你的思維結構相似。”
“抱歉，夏娃。”
“沒關系，老板。這種病毒只針對了解人類文明的高智商生命。一般的電腦程序不受影響，但記錄的病毒聲音和畫面會逐漸失真。也可以說數據流失。在原始數據被記錄的十分鐘以內，它的播放都有致瘋效果。對我也有效，對萬相無效。”
這就有點恐怖了。
如果萬相通過這種手段干掉夏娃，再暗中在自己面前來一段。
而且沒有夏娃的監察，對方很容易游走天下。
“也許我們需要談談？”
“對。”
跟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