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祖庭因準提到來,具都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佛光之下。
滿天降下金色蓮花,一旦涌如體內,則是有病治病,無病強身。
地上也涌出泛著異香的清泉,得到清泉滋潤的滿山花草,只在一瞬間便綻放。
一時間人族祖庭附近赤紫嫣紅,滿山花鳥蟲魚俱都爭相搶奪掉落的金蓮。
可謂是壯觀至極。
“哼,如若不是降龍,想度化孤婆羅在先,孤豈會無端動手!”
秦天見準提現身后,也絲毫不懼,端坐在十二品滅世黑蓮上。
左手斬仙葫蘆散發出道道鋒銳的劍氣。
右手的混沌靈葫則是道道混沌之氣繚繞。
身后一道碩大的功德金輪閃現,顯出無量光芒。
準提原本已經怒極,剛準備動手教訓人皇。
但人皇身后的功德金輪使其冷靜了下來。
如今的人族因人皇,人口已經擴大了幾倍,而且由于其種種發明與決策。
已經身具無量功德,成就功德金身。
而且還身具人族萬千氣運于一身,對準提來說。
可真是狗咬刺猬,無處下嘴啊。
準提只能強壓怒火,想與人皇好好談談。
畢竟如今人皇憑借其數不盡的靈寶,真的是準圣之下第一人。
圣人不出,無人能制!
而圣人又因其功德,無法對秦天出手。
“人皇息怒,此事卻是降龍唐突了人皇,合該遭受此劫?!?p> 準提只能把降龍的事輕描淡寫的掀了過去。
秦天卻是臉色閃過一抹了然之色,圣人果然不能無故出手。
“既然如此,那圣人便恕人族窮困,無有招待圣人之物,還請回吧?!?p> 準提嘴角抽搐。
吾好歹是圣人,洪荒多少生靈相見一面圣人,而不可得,如今竟然來了就趕走,真是一點都不把吾放在眼里啊!
“但婆羅公主卻是與吾西方教有緣,合該是菩薩尊,還望人皇勿要阻攔,如人皇肯成人之美,吾這加持神杵打人打神,一杵便倒,甚是好用,便送與人皇了?!?p> 說著便拿出一根繡著神龍蓮花的金色橫杵。
一經拿出便閃現道道龍佛虛影,滿天梵音也從中傳出。
秦天臉色一變,頓時怒由心頭起,雙目園瞪,厲喝道。
“吾人族何時靠出賣族人來換取靈寶?圣人莫不是在開玩笑?”
見利誘不成,準提眼神閃過一絲猙獰。
“吾這橫杵,一經落下,可能人族祖庭眾人,便皆隨吾回極樂凈土矣,到時不知人皇如何自處?”
此言意思卻是,讓秦天選擇婆羅還是人族數百萬族人,亦如當日教導婆羅所言。
救一人還是救百人!
聽聞此言,雙目充血,渾身僵硬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這人利誘不成,便改成威逼了。
但準提就不怕滔天業力嗎?
而且若今日退了,失去的就不只是婆羅,還有秦天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人族脊梁!
人族如今的生活,可不是靠別人施舍而來的,而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是以秦天在思慮至此后,便知曉,事到如今,只剩一條路了。
戰,戰,戰!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不料婆羅掙脫有巢氏束縛,騰云飛上天來。
“父皇,羅羅卻是真心皈依,還望父皇不要阻攔?!?p> 只見婆羅頭頂混沌珠,騰云而至。
后面跟著的有巢氏一臉無奈。
準提見到婆羅后,渾身一震,苦苦尋找八十余載的天命之人,竟然就在這里!
就是婆羅!
想到這,準提忍不住心想,果然只有天生善人,天定菩薩才能承受那無邊煉獄嗎?
秦天此時怒火更甚,全身燃起太陽真火,九顆太陽從體內飛出。
“這里沒有汝說話的份,給吾滾回去!”
婆羅正欲反駁,卻被頂上混沌珠收入其中,飛入有巢氏手中。
有巢氏接到混沌珠后,連忙后退。
“準提,吾人族自誕生之始,便受過無數威脅,一路走來,劈荊斬棘,篳路藍縷,從未奢望過他族幫助,也從不會向他族低頭,更不用說用女子來換取族人安全先例!”
“汝等可曾聽到,汝等愿意交出婆羅公主換取安全,還是死戰到底!”
秦天宏大的聲音傳遍整個人族祖庭,一時間群情激奮。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p> “人族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p> 一時間,人族祖庭內響起無數人自發響應,一股股聲浪響徹天穹。
人族十八統領,三大賢者盡皆騰云飛至秦天身后。
百萬人族大軍,也盡皆著甲,嚴陣以待。
而城中的人族,更是個個手拿武器,一副以命相博之勢。
就連幼童也撿起樹枝,在空中揮舞。
“哈哈哈哈,好,好,好,都是好兒郎?!?p> 秦天忍不住放聲大笑,心中盡是拼死一戰的決絕。
準提裝出來的從容終于消失不見,被人族的表現感到不可思議,也對秦天的軟硬不吃感到怒發沖冠!
隨即全身氣勢大放,原本如同暴雨一般的漫天金蓮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邊的圣威,人族所有建筑只在一剎那便崩成碎塊。
一時間哀鴻遍野,或傷或死者無數。
就在準提要進一步教訓秦天之時。
卻被一雙大手按著肩膀,準提悚然一驚。
卻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完全避過自己的感知范圍,碰到自己!
卻是接引到來,止住了準提的攻勢。
“師弟莫要沖動,吾等成圣可是發了三十六個大宏愿,要是被打下圣位,怕是頃刻間便會灰飛煙滅?!?p> 在安扶了一下準提之后,接引轉過頭來,面對著秦天,雙手合十見禮。
“人皇大名,卻是如雷灌耳,如今一見,卻是見面勝過聞名。”
“師弟卻是被大劫蒙了心智,才會做出如此不智的舉動,在下替師弟向人皇道歉?!?p> “至于人皇所受損失,晚些,吾定會送來,如今卻是先告辭了?!?p> 接引說著便帶著準提駕金蓮離去。
在路上接引卻是對準提有些懊惱。
“師弟汝卻是入劫太深,被劫塵污了靈臺了!”
還在憤憤不平的準提,這才回過神來。
閉目凝思,卻見厚厚的灰色劫塵堆積在靈臺之上,遮閉了其的靈智。
剛才才會做出屠戮人族,試圖擊殺秦天的蠢事來。
“多謝師兄救命之恩,卻是師弟入劫太深,差點就身死道消?!?p> 在發現劫塵之后,準提被驚出一身冷汗。
怪不得之前的自己會如此不智,怪不得其他圣人,皆避世修行,不沾大劫因果。
卻是一旦被劫塵蒙蔽,就會暴躁易怒,腦海中清明盡失。
剩下的只有無盡殺戮。
“可是師兄,婆羅真乃天定善人,而且吾苦苦尋找八十余載的有緣人,不可放棄啊。”
接引看了一眼準提,臉上露出笑容。
“地府乃大功德之地,吾等怎能放棄,不過此事尚需從長計議,不可魯莽行事。”
準提眼中閃過一抹明悟,焦急的老臉,也綻放笑容,恍若一朵盛開的菊花。
“是極,是極,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