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3章 潑辣香澤
譚劍看向徐沅,猶如抓到救命稻草,著急忙慌地叫道:“徐堡主,讓他走,我說,我都說。”
賴閑惱道:“呃……譚劍,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對你可是一直好言相勸的,你這人怎么不識好歹,還趕我走。”
徐沅抓著譚劍的肩膀,急聲道:“東西放在哪里?”
譚劍顫巍巍地說道:“我有條件,我想活。”
徐沅沉聲道:“東西能絲毫無損地拿回來,我就不殺你。”
“你怎么保證?”
“你只能信我。”
“不,我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就看你是否真的想放我。”譚劍陰狠地看了賴閑一眼。
“哦,說來聽聽。”
“我不求你們會輕易放過我,我只求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一次生死由命的機會,讓賴醫(yī)生押著我至河澗城邊,由他看守我,你們找到東西發(fā)個信號,讓我有一個機會跳進河澗,生是我的命,死也是我的命。”
“呵呵。”徐沅不屑地笑道,“賴醫(yī)生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怎么看得住你,你隨便說一個人,騙我們?nèi)プィ憔吞幼吡恕!?p> “讓賴醫(yī)生綁著我,你們只要遵守承諾在兩百米開外發(fā)出信號,他立即解開我。像我傷得這么重,跳下去也不一定活得了,你連這樣的要求都不能滿足,說明你根本就沒想履行諾言放過我。”
徐沅看向賴閑,說道:“我得先問問賴醫(yī)生自己是否愿意做這個差事。”
賴閑聳了聳肩,說道:“又不累,行吧。不過譚劍,你就不怕到時候我不放你。”
“你不會,你沒有弄死我的理由,何必沾上一條人命。”譚劍想得明白,這三個人,最不可能殺他的就是賴閑了。
“行了,天都開始亮了,快說吧。”徐沅催促道。
“我不是偷你東西之人,我只負責拿著腰牌引開門口的親衛(wèi),潛入你房間偷走你東西的另有其人。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是誰,你們?nèi)プァ!?p> 徐沅緊聲道:“是誰?”
譚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再說話。
徐沅眼珠子一轉(zhuǎn),明白他的意思,他回頭對身后的李歡說道:“把他提溜到城邊。”
東邊已經(jīng)露出一線柔和的魚肚白,河澗已被霧氣蒙蒙的水汽籠罩,河澗下什么都看不見。
徐沅不耐煩地對譚劍說道:“你要是再墨跡,會連這最后的機會都沒有。”
譚劍嘴角一撇,露出一絲嘲弄的表情,說道:“徐堡主,你想想看,你腰牌是怎么丟的?”
“啪!”的一聲,這抹嘲弄把徐沅激怒,他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譚劍的手被綁在后面,人被抽得重重地摔在地上,滾了幾滾,躺在地上起不來。
徐沅抓著他的胸口一把提起來,盯著他冷冷地說道:“最后一次機會!”
“香澤小姐。”這一巴掌讓譚劍變乖。
“是她!”徐沅瞪大了雙眼,隨即向李歡一揮手說道:“走。”
看著疾步離去的徐沅,譚劍眼里露出強烈的嘲弄和鄙視。
賴閑好奇地看著他,忍不住問道:“這香澤小姐是誰?戰(zhàn)士里沒有這個名字。”
“哈哈,當然不是戰(zhàn)士了,是一位讓他以為自己即將有艷遇的平民工程師。”
“不對啊,腰牌應該是在審問羅石,以及之后圍捕田才這段時間丟的,這段時間徐沅不可能跑去和女人幽會啊。”
“他不去,擋不住她能來啊。男人就喜歡偷不著,心里癢癢撓。”
賴閑“喲”的一聲,興致勃勃道:“你給講講。”
“哈哈,徐沅審問羅石,香澤端一香茗去找他,徐沅那時以為已經(jīng)抓到內(nèi)奸,心情放松。又見佳人到手在即,一杯香茗下去,魂不守舍了,哪還知道掛在腰間的令牌隨著那杯香茗一起取走了。”
賴閑笑著問他:“你和香澤什么關(guān)系?”
譚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賴醫(yī)生,你沒有理由幫徐沅,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兩人之間沉默了,隨即“嘿嘿”一笑。
這兩個虛偽的人相視一笑,大有伯牙遇子期,“謊話精”遇“瞎話王”惺惺相惜之感。
隨即遠處傳來翻騰的喧鬧和兵戈交戰(zhàn)之聲。
“看來這位香澤小姐身手不錯啊。”賴閑悠悠地說道。
“香澤的身手還行,不過為了不讓徐沅看出端倪,她服用了丹藥自封修為,但我沒跟徐沅說她身邊還有兩個同伙,那是高手,哈哈哈……”譚劍嘴角含著一絲輕蔑的微笑。
賴閑驀的站了起來,他已經(jīng)看到三個身著平民服飾一女兩男往這邊跑來,后面追著一群來不及穿戴外骨骼機甲的將士。
晚上無執(zhí)勤的將士卸甲,而執(zhí)勤的將士都各司其職防止赤瞳人和兇獸的夜襲。
徐沅輕敵了,他以為只是逮捕一個柔弱嬌俏的香澤,帶著幾個沒有穿戴外骨骼機甲的戰(zhàn)士就趕了過去,結(jié)果冒出兩個高手,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立即就引來了更多的戰(zhàn)士加入圍捕,白甜、江河和羅石也都追來,在這樣的陣容下,那兩位神秘高手也只能帶著香澤一路逃竄。
他們不敢往吊橋樓方向突,因為那邊身穿機甲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圍了過來,只好方向一轉(zhuǎn),向賴閑這邊狂奔過來。
賴閑一看暗叫不好,正要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哪里還管譚劍是不是要跑。
還沒準備發(fā)力狂奔就覺后衣領(lǐng)一緊,回頭一看,只見譚劍一臉壞笑地看著他,說道:“賴醫(yī)生,別急著走啊,再聊一會兒。”
“你繩索怎么解開的?”賴閑驚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譚劍摸了摸腫起來的臉,笑道:“你以為剛才那一巴掌我白挨了?”
賴閑這才想起剛才譚劍借著那一巴掌在地上滾了幾滾,說道:“你是看準了地上鋒利的石塊,所以剛才故意激怒他,好讓你有機會躺倒拿在手里?”
“賴醫(yī)生,你可比徐沅聰明。”
賴閑嘆了口氣,自己聰明個屁,泄氣道:“那你抓我干嘛?”
譚劍不答他,高聲喊道:“徐沅,你讓大家住手!”
徐沅這才看到賴閑被譚劍控制住了。
“哥,你沒事吧?”白甜不再圍捕那三個人,疾步?jīng)_了過來。
“站住,別再靠近了,要不然我這手可沒準。”譚劍拿著那塊鋒利的石塊抵著賴閑的脖頸動脈。
徐沅也知道賴閑對于盤龍研究所挖掘的重要性,所以也不敢造次,喝道:“都住手。”
香澤帶著那兩名已經(jīng)被圍毆得狼狽不堪的高手都退到譚劍的身邊,她抬腳就踹向譚劍,嘴里罵道:“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敢出賣老娘!”
這香澤姑娘看著纖纖如月,柳隨風擺,腮凝新荔,玉指蔥蔥,咋一看,好一嬌俏溫婉的可人兒,沒想到如此潑辣野蠻。
譚劍這缺德玩意,竟然把賴閑一拉,把他當成了擋腳盾牌,自己躲到賴閑身后。
賴閑“哎呀”一聲,這一腳就差一寸就擊中他的“人中”,他夾著腿,怒罵道:“譚劍,你個烏龜王八蛋,姑娘,快打他。”
譚劍立即賠笑道:“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先別說這些,逃出去再說,你東西帶了嗎?”
香澤厲聲道:“行,等出去了我扒你的皮。”
徐沅見投鼠忌器,開口喊道:“譚劍,魚死網(wǎng)破對大家都不好,你放了賴醫(yī)生,并且把東西留下,今天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們不用冒險跳河澗,我可以放繩索讓你們走。”
譚劍低聲對那兩位男子說道:“我受傷了,你們等下護住我,帶我下去。”
“香澤,東西給我,你帶著賴閑。”
賴閑一聽暗叫不妙,正要高聲提醒徐沅,就覺香風襲來,一溫軟嫩彈的嬌軀貼了上來,香蔥玉手從后面環(huán)抱住他的腰,另一柔荑捂住他的嘴。
譚劍高聲道:“哈哈,徐堡主,抱歉了,這兩樣都是客戶訂購的東西,后會有期。”
說完他們?nèi)藥е囬e向霧氣昭昭的河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