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審判
“誰!?”
伴隨著一旁的老爺子一聲怒吼,鋼琴下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小黑頓時驚慌地向窗戶沖去。
“砰!”
窗戶完全承受不住小黑的力量,剎那間碎了一地。
玻璃渣凌亂地散落著,反射出了悠悠月光,讓人看了不禁心里發(fā)毛。
丹羽生的反應(yīng)也很快,在小黑打碎窗戶的一瞬間就沖了出去。
單手撐著墻壁跳了出去后,如同獵豹一樣鎖定了前方的獵物。
不過很快,丹羽生就追丟了。
小黑對附近的地形像是很熟悉一樣,利用迷宮般的小巷子甩開了丹羽生。
丹羽生很快平復(fù)了自己的氣息,面色有些玩味。
月影島,嘖嘖,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丹羽生雙手插兜優(yōu)哉游哉地走回了公民館。
剛一進(jìn)門,麻生成實和老爺子就迎面而來。
“看清他是誰了嗎?”
麻生成實面色焦急。
畢竟一個疑似殺害自己家人的兇手在自己面前跑掉了,任誰都會不甘心。
“沒有,他利用小巷子把我甩開了。”
丹羽生淡淡地回答道,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架鋼琴的確有些問題。”
說罷便鉆到了鋼琴下方摸索著。
“咔噠。”
很快,一個暗門就出現(xiàn)在了丹羽生的面前。
丹羽生輕輕把里面未被小黑清理干凈的白色粉末掃到自己手心里。
三人分別捏著一小點放到鼻尖聞了聞。
“馬,馬薩卡!”
老爺子睜大了雙眼,瞳孔猛縮,一個只在自己記憶中存在的名詞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
“嗯,白色結(jié)晶粉末,醋酸味濃重,不會有錯的,確實是海洛因。”
丹羽生肯定了老爺子的回答,拍掉了手中的DU品。
“是誰?!誰會在這個小島上放這種東西?”
一向溫和的麻生成實也面色難看。
雖說自己每個周末都會回到東京,但是自己早就把這里當(dāng)做了家鄉(xiāng),而現(xiàn)在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家鄉(xiāng)搞這種東西,麻生成實怎么會平靜?
DU品的危害之大,身為醫(yī)生的麻生成實怎么會不明白?
大洋彼岸差點因此亡國的事實可是赤裸裸地擺在世人眼前的!
“真是沒想到啊,竟然還會有人在這個小島上搞這種東西,
幾十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種東西。”
老爺子摸著自己的胡子感慨萬分,罕見地停下了自己的嘮叨。
“老爺子,還請你把村子里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叫來吧,這場鬧劇也該到此為止了!”
丹羽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對月影島中隱藏的罪惡下達(dá)了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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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大晚上的把我們叫過來干嘛?”
“就是,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床睡覺了還要把我叫過來,難道明天不行嗎?”
丹羽生閉目靠墻,雙手抄在了胸前,還不等人進(jìn)門就聽見了眾人的抱怨。
“丹羽君,人都已經(jīng)帶過來了。”
丹羽生慢慢睜開了雙眼,雙手插進(jìn)了褲兜,站直了身子掃視著面前的眾人。
被丹羽生掃視過的地方也都逐漸變得鴉雀無聲,就像學(xué)生時期發(fā)現(xiàn)了站在后門偷看的班主任一樣,眾人都自覺閉上了嘴。
看著終于安靜下來的眾人,丹羽生滿意地點了點頭。
“今晚找你們過來是想揭露一些事情”,丹羽生頓了頓,“比如十二年前的那場大火,以及今晚的那個人。”
丹羽生話音剛落,現(xiàn)任村長黑巖辰次就迫不及待地扯著大嗓門說道
“喂喂,別開玩笑了,十二年前的那場大火不就是麻生圭二自己放的嘛,有什么好揭露的!”
丹羽生凝視著黑巖辰次,語氣中聽不出有任何波動,“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西本健,川島英夫,還有已經(jīng)去世的前任村長龜山都親眼所見!”
黑巖辰次被丹羽生盯著,內(nèi)心有些發(fā)虛,不過還是壯著膽子反駁著。
“不錯,我們親眼看見的!西本健,你當(dāng)時也在場,不是嗎?”
大資本家川島英夫也附和著,還把西本健也點了出來。
“啊,嗯,嗯。”
不過西本健不像黑巖辰次和川島英夫一樣,一個是政客,一個是大資本家。
身為普通人的他心理素質(zhì)更為不堪,額頭上早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被川島英夫叫出名字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
“哦?”丹羽生似笑非笑,眼神中的不屑深深刺進(jìn)了三人的心中。
“可是麻生圭二留下的樂譜里可不是這么說的。”
“納尼?!”X3
“樂,樂譜怎么可能說話?!臭小子,你要是再這樣污蔑我們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黑巖辰次嘴唇顫抖著,面色難看,努力想要用自己身為村長的威嚴(yán)嚇退丹羽生。
但是丹羽生可是從會議廳一路砍到車庫的狼人,反而一臉奇怪地反問著
“我只不過是說當(dāng)年的案子另有隱情罷了,為什么你們會說我在污蔑你們呢?
難道說,你們就是兇手?”
經(jīng)過丹羽生的眼神逐漸犀利。
周圍眾人都紛紛轉(zhuǎn)頭看著不太對勁的黑巖辰次,川島英夫和西本健,眼中的懷疑不言而喻。
“喂喂,開什么玩笑,我有什么動機(jī)要害死麻生圭二一家呢?殺人總要有個理由吧?”
見狀不妙的川島英夫擺了擺手,絞盡腦汁地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但是丹羽生相當(dāng)?shù)ǖ卣f出了又一個驚人的事實。
“你要的動機(jī)可是被清楚寫在了麻生圭二先生留給他兒子麻生成實的樂譜上!”
眾人一片嘩然,黑巖辰次和川島英夫更是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
“不可能!”X2
“你們不知道麻生圭二先生有個兒子也很正常,
因為你們當(dāng)年殺害麻生圭二先生一家的時候,麻生成實正在東京念書,僥幸逃過了一劫!”
丹羽生犀利的眼神讓西本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黑巖辰次和川島英夫更是色厲內(nèi)荏。
旁邊的眾人眼見情況有些不對勁,紛紛開始遠(yuǎn)離三人。
“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我們是兇手!”
丹羽生看著三人,聲音堅定地把自己的推理娓娓道來。
“從鋼琴鍵盤的左邊開始,按照順序,將英文字母依序放入。
再將想傳達(dá)的訊息以羅馬音的方式用音符寫在樂譜上。
根據(jù)這條線索,就能把麻生圭二先生當(dāng)年留下的樂譜完整翻譯出來!
所以,樂譜里的訊息就是......”
丹羽生一字一句地把樂譜中的信息都翻譯了出來,
“......最后,我希望你能堅強(qiáng)勇敢地活下去。”
隨著丹羽生聲音的消逝,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
“村長,不會真的是你們......”
“無路賽!我沒有!”
黑巖辰次面色猙獰地沖著旁邊的人大吼道。
隨即又直視著丹羽生,只是眼睛里的恐懼怎么也無法散去。
“誰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瞎編的!你有像指紋那樣的決定性證據(jù)嗎?!”
窮途末路的黑巖辰次如同瘋狗一樣掩飾著自己的罪惡。
“當(dāng)然有!”
丹羽生隨即偏過頭看向了一旁的麻生成實,“成實,到你出場了。”
“成實?馬薩卡,你就是當(dāng)年麻生圭二的兒子?!”
旁邊作為漁民代表的清水正人忍不住開口了。
“怎么可能?淺井醫(yī)生可是個女孩子!”
不過麻生成實的承認(rèn)讓在場眾人都顛覆了自己的三觀。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女裝大佬這種生物的存在!
“西本健,當(dāng)年是不是你們放的火!”
丹羽生一聲怒喝,西本健頓時心頭一顫,腿一軟,竟然直接被嚇得坐在了地上。
終于,西本健的精神崩潰了,“沒錯,當(dāng)年就是我們害死了麻生圭二!”
“西本健!”X2
旁邊的黑巖辰次和川島英夫急忙想要打斷西本健,不過卻被眾人攔了下來。
西本健開始自暴自棄地痛哭流涕
“麻生圭二那家伙在給我們走私了幾次之后,就拒絕了繼續(xù)交易,我們怕事情敗露,就放火燒死了他一家人!
兩年前死掉的龜山也一定是被麻生圭二詛咒了!他一定是來找我們復(fù)仇的!我不想死!”
“雜修。”
丹羽生嘴里緩緩?fù)鲁隽藘蓚€字,臉上厭惡的表情毫不掩飾。
周圍的人一擁而上,把三人抓了起來,正當(dāng)眾人以為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的時候,丹羽生又出聲了。
“橋豆麻袋!”
“那個,難道還有什么事嗎?”
目前地位最高的清水正人見狀,主動站了出來。
“當(dāng)然!平田先生,你不打算說些什么嗎?”
眾人的眼光瞬間轉(zhuǎn)向了站在角落里的平田。
看著眾人不善的目光,平田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丹羽生見平田不說話,又自顧自地回答著
“嘛,畢竟你和川島之間買賣海洛因的無恥勾當(dāng)確實不太容易開口呢。”
“納尼?!海,海洛因!”
“平田先生把從外國買回來的海洛因利用鋼琴下的暗門來互相交換金錢和物品。”
旁邊的老爺子也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右拳砸在了左手掌心。
“搜嘎!他們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公民館碰面就是為了這個啊!”
丹羽生繼續(xù)說著,
“平田先生平時所說的‘鋼琴受到詛咒,讓村民回避’也不過是希望交易的時候不要有任何阻礙罷了,
而之前逃走的神秘人就是正在收拾殘留海洛因的平田!”
聽到這里,平田忍不住跪了下來,聲音顫抖著承認(rèn)了自己的罪行。
一旁的丹羽生卻被平田這一手操作搞懵了。
我特么還有證據(jù)沒說呢!你就這么承認(rèn)了?能不能有點骨氣?!
第二天清晨
目暮警官拍了拍丹羽生的肩膀,越看越滿意。
“我說,丹羽老弟啊,這次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以后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警察局啊?
以老弟你的能力,警部恐怕也只是個起點而已,警視長也不是不可能啊!”
“咳咳,這個嘛,目暮警官,容我考慮考慮,畢竟我現(xiàn)在也才高中二年級,說這些是不是早了點?”
“哪里哪里,正所謂有志不在年少......”
“咳咳,目暮警官說的是,不過我還想在多考慮一下,畢竟這關(guān)乎到我未來的人生嘛......”
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了目暮警官,丹羽生趴在了船舷邊懷疑人生。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目暮警官這么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