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何物?”
張愔處理完一天公務,不經(jīng)意間瞥到張仲素腰上別著一個紅色信封,甚是好奇的問道。若是未曾記錯,這位員外郎應該是和他同姓,好像甚是討厭紅色,緣何今日會別著一個紅色信封?
“回大人話,是坊內(nèi)一教坊邀眾人評選伶人的請柬。”張仲素嘴角微微一勾道
“哦?彭城何時又開了一家教坊?”若是未曾記錯,彭城目前應該就只有自己半年前去的那家叫什么閣的教坊吧,何時又新開了一家?
“彭城只有一家名叫蒔花閣的教坊,據(jù)傳大人之前還曾去過來著”埋在一旁整理卷宗的文書張途道,他和張愔算得上是血親,所以說話并不是很拘謹。
“可是那家賣藝不賣身的蒔花閣?”張愔看向張仲素問到。作為徐州刺史,張愔平日里甚是繁忙,能記住蒔花閣賣藝不賣身也是因著開業(yè)之時曾因著下屬相求曾去過一趟
“正是”張仲素不緊不慢道,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
“聽說蒔花閣今日選伶還有昔日曾在京都的名伶清月捧場,大人,不若稍后一同前去見識見識吧!”張途這下來了興趣說道。這幾日他聽署中好幾位同僚提過蒔花閣選伶之日,又聽聞還有京都的名伶捧場。雖說如今年歲已衰,容顏不在,可好歹曾經(jīng)也是名伶。自己可還沒見過名伶呢
“可!”
“善!”張愔和張仲素齊道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蒔花閣內(nèi)全然不復前些時日的清冷,只掛的滿閣紅帶綢花,飄飄而起。張愔和張仲素,張途到蒔花閣時已是比較晚的了。眾人皆以列席而坐,已無三人位置。張愔眉頭微蹙,對這種氣氛并不是很喜。張仲素一見,忙道
“倒叫大人取笑一下,仲素與這樓中老板娘倒是相識,且待仲素前去詢問一番是否有雅間在,也好稍做休息”
“那便快快去吧!這堂中著實是擠了些。”張途催道,又忍不住想調(diào)侃一下張仲素,便又言
“不過,途倒是未曾想仲素還有此等風流啊!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哈哈哈哈!”張途笑道,
張愔莫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確實是擠了些
“途兄言重了!素就先離去片刻,途兄和大人稍后片刻就是。”
“去吧去吧,我和愔哥在這等著就是!”
張仲素拜別張愔兩人,剛行沒多久,便被看到張仲素的清月拉到一旁
“如何,刺史大人可來了?”清月緊張地問道,李青峰等人一直未來,若是刺史再未來,今日這蒔花閣不要說翻盤了,就怕翻盤不成反被笑話一番癡心妄想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張仲素反問,若非和刺史大人不熟,他今日又怎會百般設計,在署中又借了張途之口才把清月所托之事辦成。
“看來是成了。”清月總算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她與張仲素雖是至交,可畢竟十年未見,最近突然托他辦事,自是不知道張仲素是否會盡心,所以才如此著急
“準備一間雅間便是。”良久,張仲素終是止了想說的話道。有些事,還是先不要挑明了講。不然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