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交挽,一杯酒下肚,嘴里肚里都是火辣辣的,看來這酒不是平時喝的那種小酒。朱允昕十分懊惱喝得太急,沒有察覺李策安微微勾起的唇角。
“夫君……本郡主困了,要去睡了。”朱允昕擺擺手,一副您自便的態度。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李策安咋舌道。
“那你愛干嘛干嘛吧,本郡主困了,就先睡了。”
“一別似隔千秋,檀香裊裊依舊,千愁萬緒亦無忘,郡主,臣的玉佩可還在……”
“玉佩?我哪里收了你的玉佩?”朱允昕一臉茫然。
“郡主你可是忘了慕容卿?”
“慕容大人啊?沒忘記……你別提他,他不是你們能提的……”
“如何……”
“為何……”
李策安步步逼近,一副壓倒群雄的氣勢。
“慕容大人與本郡主交好,除了本郡主能欺負他,說他,誰也不行。”
“這么說慕容是郡主的人嘍?”
“這是自然。”
“那我也是郡主的人嘍。”
“你怎么算……你……”剛想說你不算的朱允昕哽住,看到了李策安臉龐漸漸變得熟悉。
“你……慕容卿……”
再看李策安時,李策安已經安上了一張臉皮,是熟悉的模樣。
他輕笑一聲,“原來郡主喜歡這張臉,可是本將軍不想帶著這張面具了。”
“怪不得……你的聲音那么熟悉。那……別人知道嗎?”朱允昕啞然。“我還以為你死了你知道嗎!慕容卿!你這個壞蛋!”
“郡主恕罪,我錯了。”李策安似笑非笑道。
“你知道錯了?那你還不和我說一聲?”
“時局所逼,時局所逼。”
“那還有別人知道嗎?”朱允昕挑眉道。
“有。皇上和葉瑾年。”
“這么說,你們早就合謀了……”
“是。”他一一肯定回復,“郡主……”
“好了,我知道了。”朱允昕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今日太疲憊了,眼睛又不好了。
“郡主,你的眼睛……”
“沒事,嗯……我睡了。”
“郡主,你就這樣對你的新婚夫君嗎?”
“你想作甚……慕容卿!”
“……”李策安勾了勾唇角,突然被一個枕頭砸中。
“郡主千歲萬安,我這就打地鋪。”
“知道就好。滅燈。”
“是,是,是。”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心中所念之人終于嫁給自己了,他摸了摸手上還沒痊愈的傷口,這次東藩之禍也算因禍得福了。
此夜無眠,除了李策安,還有葉瑾年。
一顆棋子被廢棄的時候,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跌入深淵。
是夜,通平郡主成親之日,吏部尚書葉瑾年因得罪皇上被打入昭獄。皇帝終究留不下葉瑾年了,葉瑾年很清楚,這是大局所致,一如當時的惠王。
紙包不住火,今天禍患比預期的來得還快,除了因為新帝即將登基,還有是他偷偷放過了惠王最后一支暗衛。皇上如今已經知道,葉瑾年包藏私心,他一次又一次地放過惠王,天子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功高蓋主又不受控制,時至今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云宮奈奈
作吧你就,沒了媳婦兒,還沒了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