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魂村,一個光聽名字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村子里的住戶大不如從前,多半是因為亡魂。
所謂亡魂,就是人死之后,靈體飄動,四處游蕩,至人于死地。但是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少至又少,甚至可以說幾乎不可能。偏偏就是這么個不可能,在鎮(zhèn)魂村出現(xiàn)了。
這個亡魂在鎮(zhèn)魂村已停留四年之久,禍害了不少人。所以這個村子才在四年之前改名為“鎮(zhèn)魂村”,村民想以名字來鎮(zhèn)住這個亡魂。
但是個人都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自從這個亡魂的出現(xiàn),基本兩個月會出一起死亡案件。直至現(xiàn)在,整個村子只有五十多號人了。
好在幾天前有一位自稱道士的人路過,幾經(jīng)周折之后把這個亡魂給收了,道士也只要求賞點干糧,便在無逗留。
村民們都恢復(fù)了往常的生活,對村子周圍的圍墻進(jìn)行了加工建造。亡魂事件過后,妖獸出沒頻繁,不搞一點防御設(shè)施,恐怕都撐不到支援的到來。
“快快快,天黑之前一定要建完!你,去那邊。”總督用手指了指面前這個人,面部嚴(yán)肅地喊道。
“過來搭把手,錘子遞我一下。”
“加油吧,爭取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完。”
“那種累活我才不干呢。”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站在山崖上望著地下干活的村民,一臉嫌棄的表情。這正是這個村子最懶惰、貪玩的小孩“范劍”,什么事都不肯做,總是嫌累。但要是做起事來,比誰做的都要好。
范劍那又稀又黃的頭發(fā),亂的像一個草窩。身上的穿著也是平平無奇,棕色的上衣搭配著黑色褲子,但這并不影響他享受生活。
“誒~”
他雙手叉腰,抬頭望著天空的白云輕嘆道。
范劍順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隨即躺了下來,雙手墊著后腦勺。
他閉上雙眼,一絲清風(fēng)從他的臉頰吹過,十分享受地說道:“躺在這吹吹風(fēng),曬曬太陽多舒服啊。”
山崖上和地面干活的村子宛如兩個世界。村子炎熱干燥,而山崖上仿佛還在春天,簡直是讓人透心涼,心飛揚。
片刻之后,范劍睜開雙眼,
緩緩地起身,雙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吐掉口里狗尾巴草,向身后的林子走去。
山崖后就是一片林子,從山崖回鎮(zhèn)魂村的路也只有一條,范劍吹著口哨,沿著小道走到了一條岔道前。往左是去鎮(zhèn)魂村的路,往右是去靈劫城的路。
靈劫城處處高樓挺立,街邊的小攤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十分的繁榮。再相比鎮(zhèn)魂村,那簡直是不堪入目,鎮(zhèn)魂村房子都是木頭所造。
在這些木屋的表面上,還能看到被焚燒的痕跡。由于都是木頭所致,難免會發(fā)生火災(zāi)。唯一一個石頭所建的建筑物,只有那圍著村子的圍墻。
往右走雖說是靈劫城,但還要經(jīng)過很長一段山路才能看到看到靈劫城的影子。
就當(dāng)范劍前腳向左邊踏去,突然,天空雷聲一響,天上的白云瞬間變?yōu)闉踉啤?p> 一道閃電穿過烏云,瞬擊而下,劈向了去靈劫城路邊的林子,一聲巨響轟然展開。此時天上的烏云又瞬間變回了原樣。
正在建工的村民都被這一聲驚的一哆嗦,他們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產(chǎn)生的一切快到只有幾秒,如果你不一直盯著看,根本看不到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聽到那一聲巨響。
范劍被這一聲嚇得不輕,身體半蹲,頭部向前伸軀。
他緩緩起身,慢慢的看向那閃電擊落的地方。
一個貪玩的人,又正好遇到此番場景,這簡直就是在老虎的面前掉著一塊肉,不吃那是不可能。
范劍果斷的朝著靈劫城路邊的林子走去。
他往靈劫城的方向走了幾分鐘就停了下來,站在路邊,右手遮住額前,瞇著眼睛看向上方的林子。
剛才那響聲應(yīng)該就是這上面?zhèn)鱽淼陌桑窟M(jìn)去看看。
這炎熱的天氣,正好又是午時,陽光的刺眼使葉凡不得不瞇著眼,太陽的照曬讓地面的空氣都扭曲了幾分。
林子里的空氣清涼,在大樹那繁茂的枝葉覆蓋下,陽光也只能透過枝葉縫隙照射下來,使林子變得更加涼快。雖說林子陽光浸進(jìn)很少,但林子周圍的植物卻異常茂盛。
范劍朝著林子走了還沒一會兒,林子深處就有一道黑煙高高飄起。看著飄起的黑煙,他站在原地愣了一愣,眉頭微微一皺,面部表情由原本的懶散變得嚴(yán)肅起來,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這使范劍的好奇心瞬間就提了上來,立馬加快了腳步朝著那縷黑煙走去。片刻之后,他走到了那縷黑煙面前。
“…………”
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從眼神中多多少少可以看出有些失望,無語。
因為那是一顆倒下的松樹,樹的低部被剛才一道閃電劈中,正好分成了兩半。因為自然反應(yīng),所以在樹的截點產(chǎn)生了黑煙,再加上天氣本身就炎熱,這種現(xiàn)象也就在正常不過了。
范劍轉(zhuǎn)身走去,但是他的心里越想越氣,很不服,本以為可以發(fā)現(xiàn)點什么好玩的東西,等來的卻是失望。結(jié)果走了沒幾步,突然猛的一回頭,狠狠對著這個樹干踹了一腳,嘴里念念有詞,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正當(dāng)他撒完氣準(zhǔn)備離開時,樹干年輪的中心點冒出了藍(lán)色的氣體向周圍擴散,直至覆蓋了整個年輪。
這突然冒出來的氣體,跟這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并且這藍(lán)色的氣體竟帶有幾絲寒意!
他神色慌張看著樹干,一動也不敢動,寂靜幾秒后,范劍的腳底下出現(xiàn)了一個藍(lán)色的光圈,這個光圈向周圍不斷擴大,直到形成了一個直徑八米的巨大光圈。
原本時間還在午時,但隨著這個光圈的擴大,天空漸漸的黑了起來。當(dāng)這個光圈不再擴散時,整個天都變得漆黑,像是提前進(jìn)入了夜晚。
在這個世界的人幾乎都同時抬起頭看向著詭異的天空。
范劍收回自己的手,緩緩的起身,抬著頭覺得這一切都不可思議。
樹干上那藍(lán)色的氣體向著圈邊飄去。他的余光使自己看向那飄動的氣體,有的氣體甚至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但他想摸卻摸不到。
這些藍(lán)色的氣體讓這個漆黑的林子變得奇特起來。
片刻過后,這些氣體在圈邊化散為藍(lán)色星光,瞬間,一道沿著圈邊的光柱直沖“云霄”,整個林子都被這巨大的能量波動震得動搖。這股能量波動,引起了整個靈劫城的注意。
站在光柱里面的范劍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自始至終,他都是屬于一種蒙圈的狀態(tài)。
然而就在不遠(yuǎn)處的一座山頂上,站著一個頭戴斗笠、身穿黑色長衣的男子,看著光柱聲音低沉地說道:“終于要現(xiàn)世了嗎?”
一柱香過后,隨著光柱慢慢的消失,天空也恢復(fù)了正常,然而范劍也消失在其光柱之內(nèi)……